“本王不正在留了吗?”
“……不可以,我已是皇上的才人了。”
“本王说过——”
“我求王爷别再为我杀人了。”她打断他的话。“你为我杀了贵妃,在朝中一定会引发很多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本王,本王该要怎么做,你才能心甘情愿地为本王留下?”他支手托腮,狭长美目直瞅着她为难的神情。
“……我也想留下,但是——”
来不及开口,他的吻已落下,吻得霸道而强悍,几乎令她眩晕,唇舌交缠恍若迸出了火,暧昧的火焰迅速蔓延,让她浑身发热。
“不可以……王爷,外头都说你沾染皇上的女人,你……”
李凤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勾缠着她的,吻得又重又深,吮吸她唇腔内每一寸甜蜜,她的唇如他想象般诱人,教他快要发狂。
“本王不在乎。”他勾唇笑得邪魅,轻啮她柔软的唇瓣。
这笨蛋,有了她的承诺,她以为他还会管那些闲杂人等。
“但是我在乎,我不要因为我的关系累及他人性命,甚至坏了王爷的声誉!”她急声道,气喘吁吁的,粉颊因为他的吻而燃起红艳晕彩。
这笨蛋,怎么这么死心眼?这样要她……怎么舍得离开……
“你要本王怎么做?”他俯得极近。
“……我、我只要知道王爷心底有我,我就满足了。”她说着,泪水在眸底凝聚,撒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终究,还是开不了口要他娶别人。
李凤雏垂眸瞅着她,好半晌只是直勾勾盯着,最后才很无奈的开口。
“冉才人,你喜欢本王了吗?”
他不是傻子,不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勉强。
冉凰此羞涩地垂下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下头。
勾起笑,他想要再吻她,她却别开脸。
“冉才人?”他不悦地沉声道。
“我叫冉凰此。”她突道,“至少当我在这儿时,别再叫我冉才人了。”
会意过来,李凤雏不由得放声大笑,一把抱起,转而将她搁在暖床上头。
“等等、等等,王爷,你要做什么?!”他整个人压上她,让她惊惶失措极了,那可怕的记忆又在心厎深处骚动。
“凰此,看着本王,本王可不是那昏君,你可以怕他,但不准怕本王,给本王听见了没有?”他说得极重,但俊脸上半点恼意都没有,缓缓贴上她的唇,似风般地轻柔摩挲吮吻。“听见没有?”
“嗯。”她浑身很紧绷,不只因为可怕的记忆,还因为感觉到他的灼热就在她腿边。
这发现,教冉凰此羞得无法开口。
“还有,往后,不管本王怎么抱你,都不准将本王推开。”他柔声命令,压根不像威胁,反像是能教她松懈心神的呢喃。
“嗯……”她闭上眼,发现他的唇缓缓往下落,所经之处都掀起了热浪,让她浑身燥热难耐,就像被下了迷香似的,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还有,不准对本王以外的男人笑。”李凤雏突地说。
她忍不住闷笑。“……王爷好霸道。”
“还有更霸道的呢。”他哼了声,吻上她外袍底下的柔白肩头、诱人的锁骨,大手则忙着解开她身后马中的绳结,以齿咬开马甲上缘,吻上她坚挺的浑圆,及粉色的蓓蕾。
冉凰此惊呼了声,想遮,却被他架开双手,状似蛮横,却又吻得那么温柔,在他湿热的唇舌底下,难言的酥痒沉入她心间,加快了心跳。
她脑袋晕成一片,体内的热意几乎要将她融化,直到他的指不知何时滑入她腿间,她才惊觉自己已赤裸。
“不要……”她惊慌地抓着他的手。
李凤雏染满氤氲欲念的眸蓄满压抑。“怎么?你要告诉本王,那混蛋碰了你这儿?!”他怒极了,恨不得冲进宫内,将李雅碎尸万段。
“不是!”她羞恼地嗔他。
“不然?”他眯起异眸,企图从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不许她隐瞒他任何事。
“不是,只是这感觉,好像、好像……”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这裹着火焰的麻栗感,好像昨晚的春梦,可是她怎么能说?
“好像什么?”他像是意会了什么,坏心眼地逗她。
“……”不说,死也不说。
“凰此?”他柔魅地唤着她的名,湿热的舌卷进她的耳里。“本王说过,只要你想要,本王都能满足你,此时,本王不是正在履行承诺?”
冉凰此瞠目结舌的将他推离一些。
这话,与梦境一模一样:难道说——“昨晚你对我……”
“只是如此而已。”他修长的指轻挲着她柔嫩的花心。
她登时倒抽口气,想阻止他,却浑身软乏,体内蓦地涌上的热潮像要将她吞噬,她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将身子更贴近他。
“你怕本王吗?”他粗嗄喃着。
胡乱摇着头,娇吟冲口而出,冉凰此羞赧地立即咬紧唇。
“别咬。”他吻上她的唇。
看着她不自觉露出的媚态,他闷哼了声,她环上他,双手抚着他的背,身子不住弓向他,迫不及待想要与他结为一体。
下一刻,难言的撕裂感没有预警地迸发,她痛得皱拧了眉。
“疼吗?”他压抑地低问。
她摇摇头,挽好的髻早已散乱,在锦白羽丝床上漾开黑亮光泽,衬得她颊上的玫瑰色红晕更加美艳。
李凤雏如野兽般从喉头挤出闷哼,再地无法忍耐。
他吻着她的唇,吻得狂野而忘我,想要进入她的世界,进入她没有保留的爱情里,愿意只守着她给予的一方天地。
金雀皇朝教人闻风丧胆、众人皆惧的摄政王,要的不过是一份真感情,教他痴迷忘死的情爱。
“凰此,你可知道本王有多爱你?”那爱意竟是如此泛滥,在他觉得快不能呼吸时才察觉。“没有你,本王也活不了了……”
他发狂似地揉捏着她的臀,想把自己送到更深处,企图和她融为一体,永远不分离。
冉凰此将他环抱得更紧,在他耳边细声娇啼,教他更亢奋,抽送得更加强悍而狂烈。
从此之后,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他们愿意共享体温,甚至是同生共死。
直到最后一个重击,他浑身绷得很紧,尝到近乎灭顶的极致欢愉。
外头春寒料峭,他俩却汗湿着彼此,谁也无法言语,而他还深埋在她体内,凶悍的脉动正在迅速茁壮。
他要得还不够,一点都不够……
第7章(1)
于摄政王府待了几天之后,在冉凰此的坚持之下,李凤雏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她送回良鸠殿,临走前,他只是有些赌气的撂话说,要她等着看好戏。
她不解,却在几天之后,揭开了谜底。
“凰此,摄政王要娶妻了。”李隽一早到迅隼殿上完课后,回来如是道。
匡啷一声,冉凰此手中的精致玉茶盅摔落在地,瞠圆水眸,心间锥痛。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好戏?
这样很好,应该很好,是她想要的结果,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难受?
一想到他的胸膛将会倚着另一个女子,他的唇将会吻另一个女人,她就难受到连笑都不能了。
瞧见她脸色瞬间刷白的鹂儿,连忙低斥,“摄政王娶妻又如何?这有什么好说嘴的?”
“不是我要说,而是摄政王有令,要凰此到场观礼。”李隽的俊眸直瞅着不语的冉凰此。“所有文武百官都会到场,大伙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家的闺女成了摄政王的妻子。”
观礼?冉凰此更加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