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此!”
那嗓音声嘶力竭,像是堆了多少苦,酝着多少等待,酿着多少期盼。”
她蓦地张大眼。
“怎么了?!”
眼前,是层层绣工精美的纱帘,耳边,是男人甫醒,低哑带着性感的嗓音。
她愣愣回头瞅着被她惊醒的男人,他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抚拢她的发,将她圈进他赤裸而厚实的胸膛。
她满足地轻呼,净白粉颊贴上那结实的胸膛,听着男人匀又沉的心跳。
“怎么了?!”低沉悦耳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没,作了个梦。”不,那不是梦,那是她的记忆,在她踏进金雀皇朝前的最后记忆。
已经很久没想起了,不知道为何突地梦见。
“什么梦?”
“梦见了……”她想了下,难得坏心眼地想使坏。“一个男人。”
“本王?”
“不是。”她狠狠地浇了一大桶冷水。
李凤雏没张眼,只是圈抱的力气更沉了下,恍若带着惩罚性似的,突地压上她的身,两人赤裸的肌肤紧紧交贴。
“梦见了别的男人还敢跟本王说,凰此……你胆子愈来愈大了。”他轻哼,灼热的亢奋霸道而恶劣地摩挲着她柔润敏感之处。
“跟在大胆的摄政王身边,我能不大胆吗?”她娇笑,被他落下的长发搔得脸好痒。“王爷,你的发长长了呢。”说着,柔荑轻触他的颊。
就连脸颊也不见任何烧疤了,她只能说御医实在太神。
“是吗?”他俯下身,轻啮她的唇,湿热的舌逗诱着她乖顺张口。
“王爷的发很美。”乌亮的发丝映在丝白被上,像是宝石一样。
“……看来是本王不够用心,才会教你把心思放在本王的发上。”他吻上她酥胸粉蓓,以舌轻点,以齿轻啃,酥麻的电流倏地急窜,朝四肢蔓延,使冉凰此不自觉逸出娇吟。
“王爷……不成,我今天有事,很忙。”她轻轻推拒,岂料这男人甫睡醒,就异常丧尽天良,压根不管昨晚折腾她多晚,又恶狠狠地埋入她体内。
她猝不及防地倒抽口气,被那难以适应的热和紧密给逼得皱拧了眉。
“本王好不容易才回宫,你敢不挪出时间陪本王?”李凤雏以霸道的姿态欺凌着她,然而动作却又恁地温柔,时而狂野,时而轻暖,深入到她最润腻的底部,又重又急,凶悍却又柔情蜜意。
这男人,真坏。
冉凰此被一波波的浪潮急猛拍打,灭顶的极致痛苦和喜悦轮番上阵,让她才睡醒的脑袋更混沌了。
她并不属于这里,但她愿意留下。
只是如果,她没有开启那一扇门,没有因为那神秘的一扇门而来到金雀皇朝……
“你在想什么?”低而沉的怒咆突地轰在耳边,她气喘吁吁地张大眼,只见李凤雏噙怒的眸近在眼前,鼻息皆是他怒撒的气息。“还在想梦里那个男人?!”
她怔了下,突地笑了,双手环抱住他,弓起身子,让彼此更为紧密嵌合,完全不留半丝空隙。
“以为迎合本王,本王就不追究你的梦了?”他恼咆,双臂微使劲,将她整个人抱起坐在他怀里,使她敏感的乳尖刚过他的。
难以自遏地抽口气,冉凰此恼他竟这么使坏。“怎么……王爷连我的梦都想管吗?”
“关于你的一切,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管的?”他冷笑,双手捧着她的臀,让她可以彻底将他收藏到底。
他律动得又急又深,每一回都直探最深处,每一回都激起她无法自持的激颤和痉挛,她哀求着,他不理,她低泣着,他更凶猛,狂野地喷撒粗喘气息,却依旧不放过她。
她恼,往他肩头狠咬,狠狠地咬,他肌肉偾张,发出闷吼,在几个放肆撞击之后,牵引着她一起狂乱飞舞……
事后,她翻脸。
“你可恶!”激情未褪,双腿还酥麻着,冉凰此却使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然而,这么一丁点力道对李凤雏而言,不像惩罚,反倒像是调情,所以他也任她打。
“本王哪里可恶了?”他低低驳斥,“本王带兵镇守南防,错过了过年,直到两天前才返朝,你不犒赏本王平乱有功,还说本王可恶?凰此,难道你压根都不想本王吗?”
她抬眼瞪他。“战争是你说要打的。”是谁害他离别几个月的?
“南防之乱不平,你的隽儿要如何平和坐拥江山?太平盛世该要如何延续下去?”他逼近她,唇有意无意地吻过她的。
“有别的方法嘛,为何非得要开战不可?”她就是不喜欢战争,可以文明解决的方式很多的。
“你有何高见?联婚?割地?给银?自降国格称兄弟邦?”他冷嗤,完全不接纳那种不平等待遇。“凰此,你的作法是妇人之仁。”
“你才太过自负!”以为自己永远无敌,最后会吃亏的。
“本王向来如此,怎么以往没听你嫌,今儿个作个梦,便嫌本王自负了?”他眯起灿亮的眸。“你梦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男人……“王爷吃醋?”
李凤雏没吭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个没有很熟的人,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男人,就因为这样,就让你这样对我?”她扁起嘴,一脸哀怨。
都跟他说了她今天很忙,非得要她累得下不了床,他才过瘾?
“既然不是很熟的人,为什么会入你的梦?那人在想你?”
冉凰此眼角抽搐,很想问他:她怎么会知道?问她,她要不要去问神兼“搏杯”?
“我要起床了。”这个问题实在是人没建设性,请允许她拒答。
“没回答本王的问题,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困在怀里不得动弹。
“……”这人实在是愈来愈鲁了。“王爷,昨日是鹂儿的忌日,隽儿把皇宫内所有的树上都系满丝带,所以今日得要去将丝带取下。”
“那又如何?”他开始玩她的发。
“我要去监督啊。”
“那种事交给内务府处理就可以了。”一句话懒懒把她的任务打回去。
第11章(2)
冉凰此瞪他,他却不痛不痒的模样。“就算那件事不需要我处理,但今天隽儿要上课,我得去坐镇,顺便补充他一些想法。”
“那事情有宰相和太子师傅会做,你这个太后也未免太捞过界了。”
“我捞过界?”她瞠圆眼。“你的意思是说我干涉朝政?”
“没有吗?”他慵懒反问,唇角那抹浪荡又漫不经心的笑,让他方餍足而愉悦的俊脸更加异常俊美。
“哪有?我做了哪些不好的事了?”她鼓起腮帮子。
“服饰。”
“嗄?”
“为何改了本朝开朝以来的襦衫和马甲?”
她傻眼。“王爷,难不成是因为眼福不见了,所以找我出气?”就知道他一定也喜欢那种波波相连到天边的震撼感,说到底,就是嫌弃她的风平浪静就对了啦!
嗅出她话中的酸味,李凤雏笑得邪气。“本王才不管其他人如何,而是你,从头包到尾,把袒胸改成交领和立领,把束腰改成悬玉带,穿着那厚重的锦绫,压根瞧不出你的身段。”
“你是在嫌弃我身材不好?”她眯起眼,耍阴狠。
“好也罢,不好也罢,本王要的岂是你的身子?”抚着她的嫩颊,欢愉过后,他想要和她如情人般在床上调情,以犒赏他征战多月的辛劳。
冉凰此挑起眉,脑中自动翻译。意思就是说,反正她的身材就是不好,但因 她是她,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什么跟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