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拿给她。”他难得对她用命令的语气。
他才不管对方是谁,竟敢到家里骚扰冬凝,这样无聊的人得给她点教训才行!
“嗄?!不不、不好吧?”他现在这么生气,肯定会说不好听的话。
“那就立刻要她出去。”他立刻上网连上家里的监视系统,坚持要“看”到对方离去才会放心。
“嗯……”她为难的睐睐方兰妤。
“我现在马上叫秘书报警。”
她紧张的唤住他。“不、不用了,我可以处理。”
“嗯。”他将画面切换到家门口处,非得亲眼看着那人离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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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凝提早下课来到公司找杨希凡,经过门口时正巧瞥见方兰妤站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频频往公司里边瞧,心软的她实在无法对她视而不见,她朝方兰妤走去,对方在同一时间看见她。
“可不可以帮我跟希凡再说一次?只要见一面就好。”方兰妤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过来这边,希望能见到希凡,但同样都只到警卫那儿就被请出来。
“这……”就算她身分特别,也不保证希凡每次都会纵容她呀!
她原本是过来劝退的,见她这样哀求,又狠不下心了。
“拜托你。”方兰妤眼眶泛红。
“我很想帮您,但您真的是希凡的母亲吗?”至少先说服她吧,不然她根本没啥立场向希凡开口。
方兰妤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希凡的名字是他爸爸取的,我将写著名字和他生辰资料的字条放在一个红包袋内,将红包塞在他的衣服里,然后把他放在圣华育幼院的门口……”讲到自己当年的狠心,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邱冬凝听到她的陈述后很惊讶,因为希凡曾经跟她提过这些事,和方兰妤告诉她的完全吻合,所以她真的有可能是希凡的母亲哪。
“嗯……我不能给您任何的答案,不过,带您进去应该没问题。”
“谢谢、谢谢。”方兰妤不断点头道谢。
“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说清楚,如果您的目的是来伤害他的,那么即使丢掉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你!”冬凝将丑话说在前头。
“我来是想弥补他,只要他愿意和我相认,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包括生命。”方兰妤语气坚定。
听她这样说,冬凝才比较放心。
冬凝带着她通行无阻的来到杨希凡的办公室外,虽然在楼下时警卫不断以眼神和手势暗示她最好不要带她上楼,但她们还是上去了。不管是真是假,当面把事情澄清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她让方兰妤先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候,自己则先进去暖场。
杨希凡看到她出现,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展露笑颜。“来了。”展开双臂示意她要抱抱。“抱一下。”
她乖乖的走过去和他拥抱。“还要很久吗?”
“快了,有节目?可以现在就走喔。”只要她出现,他就不想管工作。
她抿抿嘴后才开口:“那天那个老妇人……”
“又来了!她跑去烦你是不是?早上才叫警卫把她轰出去,就又跑去纠缠你,看来不报警处理是不行了。”他气得咬牙切齿。
“我把她带上来了,现在在会客室。”往后退一大步,虽然知道他不会骂她也不可能动手,但还是会怕他生气。
“什么?!你——”他瞠大眼怒视着她,想骂她却又舍不得,只好自己生闷气。
确定他真的不会骂她后,她绕到他身后,使出屡试不爽的马杀鸡招数,捏颈捶肩附带几记香吻。
“别这样,就算她是骗人的,她年纪都那么大了,你还怕她不成?何况她真的可以说出当年把你送到育幼院的情况耶!我都忘记你是在圣华长大的了,她却知道,而且还提到你的名字是你父亲取的。她真的很想见你,看她因为见不到你而伤心难过,我也跟着想哭,我想如果你们能见一面的话,事情就会真相大白,所以就把她带上来了,你不会怪我吧?”赶紧弯腰再香他一个。
“你真的很单纯又好骗,之前电视上早把我的事情报导N遍了,只要有看新闻的都知道我是从圣华出来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在你面前随便掉几颗眼泪,就能勾起你的怜悯帮着她说话,演技还真是不错。”他反驳回去,心里压根儿不相信那名老妇人真的是他的母亲,认为对方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们。
“那写著名字和生日的字条放在红包袋内的事,又要如何解释?”加重捏按的力道。
“这种资讯对征信社来说一点都不难取得。”抬手将她的手压在肩膀上,不准她再动。再捏下去,他的锁骨都要碎了。
她有点生气的将手抽出。“见一面是会怎样?她年纪都那么大了,就算认错人了,也当面和人家讲清楚呀,你这样一直避不见面,她是不可能会死心的!如果连见个面都不行的话,那就算了,我去跟她说清楚总行了吧?今天晚餐恕不奉陪。”步伐用力的往门口移动。
“唉……我见她就是了。”遇到她,他就什么都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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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妤看到杨希凡出现,激动的起身,目光紧紧跟随着他,舍不得眨眼。
她的儿呀!被她无情抛弃的儿呀!
她喃喃低语。“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然后她仰首对着空气懊悔的低喊:“远达呀!瞧瞧我做了什么?竟然亲手把我们的孩子丢弃……我怎么这么坏呀!”
看到挺拔高大的亲生儿子,方兰妤为自己当年丢弃亲生儿子的狠毒行径,伤心难过的直跺脚。
要有多坏的心肠,才狠得下心丢弃亲生儿子呀!
杨希凡长得和他父亲杨远达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连酒窝的位置都毫无二致,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
“有什么话快说吧!”杨希凡压着嗓子道。
他的眼神充满防备,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冒充过他的母亲来找他“相认”,最终却都只是为了钱,所以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早已经疲乏了。
方兰妤脸上早已布满泪水,趋前想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他后退一步闪躲开来。
她难过的缩回手,闭上眼在胸前画一个十字架。“感谢上帝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亲生儿子。”
“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儿子,就凭你那几句话我就得买单吗?那我的母亲应该多到可以将万里长城排满才对。”他讽刺着。
他过去也曾想过要找出亲生母亲,但想到母亲能狠心的丢下刚出生的他跑掉,就表示根本不喜欢他,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他已经很习惯没有家人的生活。
“当年把你送走后没多久我就出国了,几年前才回到台湾,然后才开始找寻你。我找过院长,但她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无法告知你的联络方式,所以我始终在原地打转。”方兰妤试着向他解释。
他确实交代过院长,没有他的允许,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为的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及造成育幼院的困扰,看来院长执行得很彻底呀!
他微勾嘴角冷笑。“自从我成功之后,就常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到院里攀亲带故的,院长防着点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