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人瓷交过来。”游刀喝道。
“你先放开她。”他强硬地要求。
游刀冷哼一声,放开了闻知来,讥讽地道:“真是深情感人哪!”
东方倾国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轻抚着她的脸。“知来……”
闻知来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全盲的双眼,气苦地道:“倾国……为什么……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没有人拦住你?美人瓷绝不能给啊!你真傻……”
看她伤成这样,他陡地冒出一股怒火。
“你问我为什么要来?理由还要我再说一次吗?你不懂‘在一起’的意义吗?不懂吗?”他气,气她一个人离开,气她从不说清楚她和游刀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闻知来心好痛,她怎么会不懂?就是知道他有多么执着,她才决定要走的啊!
“还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心?”他沉声低吼,只有藉着发怒,才能将这几个小时的不安和焦急稍微发泄。
“她不是不相信你,她是太怕命运了,命运早就注定她活不了,而她更怕你会因为她也一样死在我手里。”游刀冷笑。
他转向他,拧起双眉。“她和你这个公主的驸马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非得死在你手里不可?”
“怎么,原来闻知来没告诉你她是谁吗?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呢!她的前世是宋朝国师的大弟子,更是公主的知心好友,就是她和公主设计让天工变成女人,更设坛断了我和天工的缘分……是她!都是她一手造成!”游刀恶狠地瞪着闻知来。
东方倾国惊凛着,原来,闻知来和美人瓷之间,也有这么深的羁绊。
“不过,我也对她下了诅咒,生生世世,她和她所爱的人,都会死在我手里,只要我恨未解,你们就永远无法在一起,我要你们尝尝什么叫生离和死别……”游刀阴笑地又道。
诅咒?又是诅咒?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诅咒?为什么一场千年前的爱与恨会牵扯这么多人,搞得千年后的他们人仰马翻、痛苦无奈?
“那么,你已经得到美人瓷了,怨恨也该消了吧?去抱着你的天工骨血,别再烦我们了。”他说着将皮箱丢过去。
游刀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抱住那只皮箱,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
“美人瓷……”游刀看着那躺在皮箱中美丽的圆盘,登时激动得眼眶泛红,全身发抖,前尘往事全涌上心头。
天工……他的天工啊!
天青色的圆盘,虽然年代久远,却仍不减雅致,那晶亮剔透的色彩,仿佛是天工明灿的瞳眸,而那点点血红,就像天工红艳的唇色……
“美人瓷还是如此的美丽啊……”他哽咽地惊叹。
闻知来闻言愕然,东方倾国美丽的嘴角则勾起一朵冷艳的笑意。
“闻知来,谁说美人瓷破了?它还好好的!好好的……就像我第一次看见它一样……”游刀想起当年他匆匆回到家中,一进厢房,就看见静静躺在病逝妻子枕边的美人瓷,当他知道那是天工用自己血骨烧制出来打算用来陪他妻子殉葬时,他的心几乎撕裂。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美人瓷,也只看了一眼,如今再见,已隔了千年。
“满意了吗?现在,请你交出解药吧!”东方倾国扶起闻知来,厉声要求。
游刀不舍地将视线从瓷盘上移开,抬头看着他,突然,他有一阵的恍惚,眼前东方倾国与天工那细瘦清丽的身影重叠了,像是穿越了千年的灵魂,寄托在一个相似的躯壳……
如果这个人是天工……如果他是的话……
但他心里又很清楚,他不是,他不是他要的那个人。
然而,是不是又何妨?这个美丽得搔弄人心的妖男,他要他!此生,就拿他来代替天工,抚慰他空寂的身体和灵魂吧!
闻知来断了他和天工的缘分,那么,他也要断了闻知来的情缘,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
“想要解药,就用你的身体来换,东方倾国。”他将皮箱合上,阴邪地笑了。
闻知来脸色一变,颤声惊斥:“游刀,你别太过分!”
“过分?会吗?我已经够慈悲了,如果我更狠一点,就会拿你去喂我的手下们,让你饱受凌辱之后,再让你死。”游刀冷笑,转而挑衅地问东方倾国:“你说是吧?”
东方倾国讥讽道:“真贪心哪,都得到美人瓷了,还不罢休?”
“得到美人瓷,却见不到天工,我这恨火,总要有人帮我解。”他直盯着东方倾国,笑得淫秽。
“如果我说不呢?”
“不要也行,如果你舍得看她痛到死的话。”他贼笑地看了一下时钟。
就在这时,闻知来突然颤了一下,全身大痛地卧倒颤抖。
“唔……”
“知来?”东方倾国惊愕地抱住她。
“哼哼,四小时到了,毒性开始发作,再不解毒,她会愈来愈痛,直到七孔流血,痛死为止。”游刀威胁道。
东方倾国美颜紧拧,瞪着游刀。
“如何?舍不得吧?舍不得就过来我这里。”游刀得意地扬起下巴。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那好吧!我就成全你。”说着,他开始解开上衣钮扣。
“不!倾国!不要!我不痛……”闻知来惊骇地抓住他。
“知来……”他拥住她,感受到她正拚了命强忍着疼痛,胸口一紧,吻了吻她的头,轻声道:“没关系,一下子就过去了,我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不行,我不要你受这种耻辱,绝对不要,这样我宁可死!”她心痛地急喊。
他陡地低头攫住她的唇,深深地狂吻着她。
游刀的神色一沉,五指紧握成拳,眼底,闪着阴厉妒火。
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围观,东方倾国足足吻了闻知来好几十秒,才放开她,用一种撼人心弦的语气道:“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我庆幸你看不见。”
她怔了怔:心割着,热气从胸口冲进了眼眶。
“把耳朵捂起来,什么都别听。”他叮嘱着,转身走向游刀。
“倾国……”她大喊,不顾全身痛楚,直想冲过来。
“把她抓着,别让她碍我的事,我要她好好地感受什么才叫真的痛心。”游刀怒喝,几个手下大汉立刻抓住她。
接下来,一阵衣服撕碎声,伴着粗重的喘息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惊瞪着双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那不堪的画面却透过想像,不断地在她的黑暗中上演。
不要……不要……停止!快停下来!
她痛苦得捂住耳朵:心如绞,泪如血,几近疯狂崩溃。
是她!是她害自己心爱的男人被欺陵,这一切都因为她……
这如噩梦的诅咒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会给解药吧?”东方倾国任由游刀吻着他的唇,他的脸,他的颈子,冷漠,但是配合。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游刀饥渴地爱抚着他迷人的腰背。
“哦?你该不会根本没解药,只想玩我吧?”他翻个身,妖娆地压在他身上,扯开他的衬衫,挑逗地以指尖轻画着他的胸口。
马海和其他所有人看得都魂飞傻眼。
游刀被他搔得浑身激荡,意乱情迷地盯着他无双艳色,急喘地直想一口吃下他,但当他正要解开他的腰带,东方倾国却突然抱住他,在他耳边吹气道:“右边口袋里的……是解药吧?”
他整个人酥麻难当,脱口道:“对……”
话一出口,他立刻警觉,但还来不及反应,先是听得东方倾园一声嗤笑,接着,什么东西就轰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