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她红着脸推他。这个人放肆起来还真是可怕,还要她打电话,她恐怕会先脸红而死。再说他不是最爱工作了,现在居然这么不正经地说要请假,真不像他。
“那你得先帮我退烧才行。”他说着一把抱住她。
她尖叫着,一下子格格笑出声,一下子又尖叫,两个人在清晨天未透亮的时候,展开一场追逐战。
最终,情火蔓延,无可收拾。一向严谨出了名的他,在无端旷职之后的一天,又首度上班迟到了。他想,偶尔当只米虫也不错,因为这样可以好好地抱抱老婆,不用离开家去工作。
再醒来时,已经早上九点了。
邵克庸已经起床换衣服,她还是穿着睡衣赖在被窝里。
“克庸!”她坐在床上喊着。
“嗯?”手里拿着一条领带的他,穿着衬衫跟西裤走到床边看她。
“我要起床。”她伸出双手,要他抱她。
“起床就起床,干么张开手?”他好笑地问。
“可是我冷啊,脚会冷。”她微微噘着嘴说。
“那别起来了,回去睡,我去公司处理好事情,再回来接你。”他甚至拉起棉被要把她盖起来。
“不要,我要起床,才能在你上班前跟你说说话。”她拉了拉他袖子,坚持地说。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认命地转身蹲下。
他的幼稚老婆立刻开开心心地跳上他的背,让他背着在屋子里逛。“现在去哪儿?背你去浴室?”
“你要喝咖啡吧?背我去。”她勾着他的脖子,还不忘亲他一记当作奖赏。
“好,感谢你。”他笔直走向厨房,然后弯身,让她将昨天就设定好的咖啡机按钮按下。“然后呢?女王?”
“然后回去更衣室打领带,我帮你挑领带。”她笑咪咪地说。
“好,就回更衣室。”他走了回去。“我看我们搬去住小套房好了,这样我可能比较省力。”
“你还说我可以吃胖一点,现在你就嫌六十坪的屋子太大了?”她抗议地拍了他肩膀。
他笑了,在衣柜前将她放下。
她打开衣柜挑了条领带,然后非常认真地帮他打起领带来。“怎么样,打得不错吧?我有练习过喔!”
她看着自己老公,拍了拍他胸膛,怎么看都帅。身材英挺的他穿起西装,搭配上适当的领带,简直迷死人了。
“是打得不错。”他肯定地说。
但她却皱起眉,然后摇了摇头。“我看还是换一条好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条不错。”他诧异地问。
“因为太帅了,这样不行。”她一脸认真地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哈哈哈!你放心吧,看到我这张冷硬的脸,大部分的人都跑光了,谁还敢靠近我?”
“那倒是。那你忍忍喔,等下班我就陪你玩。”她还拍了拍他肩膀,煞有介事地说。
“是你要我陪你玩吧?小孩子。”他捏了捏她屁股。“再去睡一下,你最近受太多罪了,离家那天也都没睡吧?”
“我住进一家还不错的旅馆,可是整晚都在哭,没睡着。”她老实地说。
他闻言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再离家出走。”
“就算你欺负我也一样?”她眯起眼问。
“我欺负你,你可以骂我,要咬我打我也成,但是不可以离家出走。”他认真地说。这一次,他真是担心受伯,受尽煎熬了。“我没有心力再经历一次了,我觉得自己担心得头发都快白了。”
“那你也要答应我,就算跟我生气也不要冷战。”她提出交换条件。
“好,我会尽量改,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不会再让你不安的。”他承诺着。
“谢谢你。”她亲了他一下。他改一点,她也改一些,不要只顾着用自己的方式对待对方,一人靠近一步,那距离才会快快地缩到最短。
“等我手上的案子都弄完,我会少接案子,然后补你一次蜜月。”他笑着说。
“可是你一直都很忙,不然这样好了,我们采用分时度假。”
“什么分时度假?”他问。
“就当蜜月有十五天好了,那么乘以二十四小时,这样就是总时数。然后我每次想要找你去玩的时候,你就放假两、三小时,这样就是分时度假,不赖吧?不过如果我们两个都想玩,那就不算在内。”
“我不想玩,你却想玩时,应该就是我在工作的时候吧?”他叹了口气。“景袖,这样下去,我会失业的。”
“没关系,我养你。”她很慷慨地说。
“养我?用什么养?”他好玩地问。
她偏着头想了一想。“我可以去街头卖艺。”
“街头卖什么艺?”他倒是好奇了,不知道他老婆还想当街头艺人。
“卖画艺。”她笑出来。“我可以帮人家画画,应该勉强可以糊口吧?如果一张素描卖五百,那我们每天画两张就好,其他时间就可以玩啦!这样不错,不如我们……”
“成天就想玩。”他推了推她额头。“我们还是先别养孩子,免得孩子都跟妈妈一样爱玩,那就糟啦!”
“喔,那你以后就别说什么自己发烧,要我帮你请假的话。”她眯起眼看他。
这下子他居然耳根红了。
景袖也知道不能太得寸进尺,踮起脚亲了他一下,就说:“我帮你烤两片面包,赶快出来喔!”
摸了摸脸颊上的残留触感,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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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袖回到娘家,在崔家别墅的厨房里忙了一个多小时。
她忙着展现自己有限的厨艺,手忙脚乱的,一边要查看笔记,一边还要注意火候,有点紧张。谁知一转身,就看到老爸在偷捏桌上已经煮好的菜吃。
“爸,你怎么可以偷吃啦?”她跺着脚说。
“我这哪是偷吃?我是试吃!”崔挚鹤非常严正地否认着。
“克庸忙完了自己公司,还去崔氏食品办公,他去替你工作,你怎么可以偷吃他的菜?这样很不贴心耶!”景袖抗议着。
现在克庸已经正式接任崔氏食品的董事长职务,所以时常得两边忙着。但他说她老爸常一个人吃饭太寂寞,所以提议两人多回去陪陪丈人。今天他们约好景袖先过来娘家煮饭,然后等克庸下班直接到崔家来用餐。
“说到贴心,女儿啊,这你就远远不如克庸。要不是他说要回家陪我这老头吃饭,你这个做女儿的想都没想过吧?再说,他去崔氏食品上班,是替你做工,又不是替我劳碌,这一点你可要搞清楚。”崔挚鹤乘机教训教训女儿。
“爸,你很爱计较耶!克庸孝顺你,跟我孝顺你不是一样吗?再说,才不是我小气,是这个菜我第一次煮,他都还没吃过,你怎么可以先偷吃?”
“啊,那我不就自愿当白老鼠了?”他扬了扬嘴。“难怪味道太辣,我真是吃亏了我。”
“太辣吗?”她赶紧捏了一块起来吃。“我明明把辣椒去了籽的,怎么还会太辣?克庸不能吃太辣,他胃不好……”她说着吞下嘴里的菜后,抬头瞪她老爸,因为这菜一点也不辣!
“哈哈,你现在也偷吃了。”崔挚鹤得意地说。
“爸,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幼稚。”她眯起眼说。
“不然你以为你是谁生的?难道你的幼稚是来自你自己的创意吗?”崔挚鹤毫不以为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