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抗拒,懒洋洋地迎接他,他怀疑她是睡得迷糊了,才对他如此慷慨,但他可没绅士到放过难得的良机,热烈地啄吻她。
她展开藕臂,魅惑地勾下他肩颈,两副躯体在沙发上交缠,如两条蛇,滑腻地扭在一起,谁都舍不得放开谁。
“你等等。”他凝聚全身仅余的自制力,跃下沙发,快速地锁上门,落下窗帘,将两人藏在他人无法窥见的密室里。
她看他俐落的举动,忽地笑了,娇媚性感的笑声,勾惹他心弦,熊熊的欲火烧得更加旺盛,他一把搂住她柔软的娇躯。
她软偎着他,哑声低语:“我们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
“管它的!”他管不了,封锁了五年的情欲野兽,已等不及破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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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她说她饿了。
“你想吃什么?”他爱怜地抚摸她眉宇。“我去买。”
“蛋炒饭。我不要买的,要你做给我吃。”她要求,语气是任性的。
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她任性,温柔地笑了,牵起她的手。“走吧。”
如同五年前,两人这回还是溜进住院医师的宿舍厨房,戴醒仁打开冰箱找材料,也欣喜地在电锅里发现半锅剩饭。
莫传雅坐在餐桌边当她的大小姐,闲闲等开饭。
戴醒仁回头瞥她一眼,忍不住摇头。“你还是没学会吗?”
“学会什么?”
“我不是留了一本蛋炒饭的食谱给你,你没学着做吗?”
“为什么要学?”她轻哼。“我才不学。”
“因为如果你想吃,你家厨师自然会做给你吃吗?”他笑问,自己也觉得当时太无聊、怎么会想到留食谱给她?她可是千金大小姐,何必自己亲自下厨?
“你后悔了?”莫传雅看透他思绪,不愉地眯起眼。
“后侮什么?”
“后悔留那本食谱给我。”
“也不是后悔,只是觉得好笑。”他自嘲。“我本来是想,你既然爱吃我做的蛋炒饭,说不定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自己做来吃,不过现在想想,你没必要自己学着做。”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她尖锐地反驳。“我不学做蛋炒饭,有别的原因。”
他一愣。“什么原因?”
她瞠瞪他,不说话,眼底蕴着满满的懊恼。
他又哪里说错话了吗?戴醒仁自省,却找不到原因,只好虚心向本人求教。“传雅,你到底怎么了?”
她别过脸,看来是不想理他,他正想叹息,她忽地幽幽扬嗓。
“如果我学会,你就不会做给我吃了吧?”
他怔住。
“我干么要学会?”她嘟起嘴,怒斥他。“我学会了,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这意思是,她一直在等他回来吗?他傻傻地凝望她薄嗔的容颜,不敢相信。若是真的如此,为何她不回电话,也不回信?她只要说一声,他会马上赶回来啊!
“传雅,你——”
“不要问了!”她傲气地打断他,似嗔非嗔。“不许你问。”
他识相地闭嘴,不再多问,施展许久未曾卖弄的厨艺,炒了两盘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
她心满意足地吃饭,他坐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吃,看她含笑的表情,心弦阵阵牵动。
“传雅,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他鼓起勇气开口。
“什么事?”她放下汤匙,拿纸巾抹了抹嘴。
他深呼吸。“我在想,关于我们的婚姻——”
“你想怎样?要离婚吗?”她反应迅速。
他顾不得她是真心这么想,还是故意逗他,急着澄清。“我不离婚!”
她眸光一闪。“那你想怎样?”
他直视她。“我是想,既然我们是夫妻,应该要住在一起。”
“这么快就想跟我一起住?”她嘲讽地扬唇。“还早得很。”她还没惩罚够他呢。
他蹙眉。“你的意思是……”
“以后再说。”她坏心地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看你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
这意思是要继续考验他吗?他叹息,心甘情愿地领受爱妻的责罚。
“传雅,下次我休假的时候,我们……去哪里走走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很怕连约会都被打回票。
没想到她却是朝他盈盈一笑,干脆地应许。“好啊,到时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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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晨,戴醒仁到医院附设的健身中心运动。
今天,他跟妻子说好了要约会,凌晨五点多,他便兴奋地在医院宿舍醒来,再也无法成眠,于是早早梳洗,索性到健身中心发泄过剩的精力。
一个小时后,他淋浴冲澡,刮胡子、梳头发,仔细打理自己,对着镜子左顾右看,确定外表无懈可击后,才驾着爱车来到娇妻住的公寓楼下。
结果还是来得太早,他自嘲地勾唇,笑自己太心急,按捺住性子,在楼下又足足守候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按她家门钤。
她又让他等了二十分钟,才姗姗来迟地下楼。
映入他眼底的倩影,依然教他惊艳万分,只是她脸上的腮红似乎上得太多了,气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干么一直看我?”她没好气。
他笑了,手指轻刮她柔嫩的脸颊。“你不觉得自己腮红抹太多了吗?像猴子屁股。”
“你敢笑我?”她故意睁大眼,怒视他。
“开玩笑的。”
“谁想跟你开玩笑啊?”她娇嗔。“我不去玩了,让我下车。”
“好好,你别生气。”他连忙柔声哄大小姐。“我说真的,你这样很漂亮,是我刚才不懂得说话。”
“你——”莫传雅眯起眼,若有所思地凝睇他。
他以为她还生气,怕她真的反悔不跟他约会,顿时有些心慌意乱。“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她嘟嘴,似喜又似嗔。
“这样不好吗?”
“油腔滑调的,我不喜欢。”她冷哼地别过脸蛋。
他凝望她紧绷的侧面,轻声叹息。“我可是为你学的,小姐。”
“什么?”她诧异地回眸。
“你以前不是一直念我,做人不要太一板一眼的,不懂幽默吗?”他直视她,眼潭满蕴着柔情密意。“我一直记着你的话,所以这些年来努力改变我自己。”
她怔住。
这么说,他学会笑,学会与人为善,都是为了讨好她,有朝一日令她刮目相看,甚至之前对那些医院老狐狸折腰,也是为了保护她不受责难,而她竟然以为他是因朱湘琳而改变,莫名其妙地吃醋?
莫传雅惘然,再度觉得自己傻得彻底,只是这回,她傻在不懂丈夫的真心,一念及此,她柔柔地笑了。
“你不生气了?”他低声问,似是有些提心吊胆。
好可怜,他一定觉得她这阵子忽冷忽热的,很难搞吧?
莫传雅甜蜜地叹息,朝丈夫瞥去缠绵一眼。“我没生气啦,你快开车。”
“嗯。”他安下心,催动油门,稳稳地往前驶。
她降下车窗,原想享受清风拂面的舒畅,但风一吹,头立刻疼起来,连忙关上窗。
“怎么了?”他警觉地问。
“没事,我怕风吹乱头发。”她微笑地找藉口,悄悄撑住疼痛的额头。
其实今天从早上起来,她便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为了掩饰过分苍白的脸色,才会抹了太多腮红,反遭他揶揄。
“要不要听音乐?”他问。
“好啊。”
他按下播放键,是她最爱的古典乐,她很高兴他还记得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