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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单牧爵。”

  “喔!你就是那位洗了手的大哥呀!久仰久仰。”嗯!长相满分,体格……幸福。

  原来只闻名号不见其人的黑道大哥是这么年轻,大约三十岁上下,不自我介绍还看不出他另有凶狠的一面,顶多以为他是帅帅的体育老师。

  不过看进他眼底,那份沧桑和冷厉是掩不住的,只要轻轻一嗅就能嗅出满身的血腥味。

  他的过往肯定精采。

  “你查探我的过去?”他眼神一变,阴冷的厉眸放射出慑人光芒。

  “我姓沙,你可以收起身上的刺。”沙越隽一说完,他明显地放松紧绷的肌肉。

  “梦儿的姊妹?”不像。

  他看看其他或坐或躺乱没规矩的女人,几乎找不到与梦儿相似处,四个人有四种眸色,个性皆十分鲜明,差异相当大。

  “堂表姊妹,只是我们都姓沙,左手边第一个是笨宝宝沙悦宝、胖博儿沙星博、花痴女沙南雩,我是沙越隽。”

  “聪明女。”其他三人不忘吹捧一下自个儿的姊妹。

  沙越隽含笑的点点头。“我只是比她们聪明一点,还有一个叫沙芎芎,她非常爱钱,我们一共是六个姊妹,包含冰山美人沙夕梦。”

  “她跟你们提过我?”他的心有股涨大的悦意。

  “是呀!你很好利用……啊!博儿,你干么打我的头,会痛耶!”沙悦宝揉揉头顶。她要叫上官锋去揍她家的沈劲。

  报仇。

  “分你一块蛋饼少开口,就是你害我被逼婚。”自由多可贵,婚姻的鸟笼多冰冷。

  “我又不是故意……”沙悦宝才伸出手,蛋饼半途就被人拦截。

  “请问一下,你们拿别人的东西时不心虚吗?”竟当着他的面分食他辛苦半个钟头的成果。

  吃得心安理得的沙星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东西不吃你放着长霉呀!”

  “我有说不吃吗?”她们出现得太突然才令他措手不及……她们是人?是鬼?

  “喂!客气点,你敢说面粉和蛋是你买来的?用我家的油煎,用我家的盘子装,现在还站在我家的客厅,你敢大小声?”

  吃是她的生命。

  他忍下气。她说得不无道理,材料是从冰箱拿出来。“我是做给梦儿吃的。”

  “我们知道她生病了,专程回来看她死了没。”看在公祭后是土葬还是火化?

  “我并没有说她生病了。”而她连拿张纸都没力气,更不可能通知任何人,她们怎会知晓?

  “心电感应喽!说了你也不会懂。”好想吃、好想吃,蛋饼过来。

  单牧爵不敢相信他端在手上的蛋饼会不翼而飞,而沙星博的掌心里正放着他的蛋饼。

  “咳!我们是超能力一族,身怀一些比较特殊的能力。”轻咳出声的沙越隽用眼神警告沙星博。

  “嗯,然后呢?”他是信了一半,总比怀疑她们不是人好些。

  “你想了解多少?”

  “全部。”

  “贪心。”

  她们之所以不约而同的回来,主要是收到极强烈的女巫电波,纷纷以心电感应询问对方的近况是否安稳。

  通常这种波动只有极亲密的家人才收得到,四人互通有无后决定回来看看,因为只有夕梦和芎芎没有回应,她们不放心。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有夕梦会在无意识下发出……也不算发出,是在生病时体内的女巫激素会外排,如同生物在受伤或受到攻击时会自我保护地散发气味,告知同作前来救援。

  以前曾经有过几次,吓得她们以为会失去挚爱的姊妹,幸好都是有惊无险,存心磨练女巫的胆量。

  “说不说在于你,我没空,你们请便。”他得再去重弄一份早餐。

  “也好,省得夕梦病好了怪我多嘴,泄露她冰山底下的唯一弱处。”挺有个性的家伙。

  “心软。”

  嘎?!沙越隽有片刻的愕然。

  “我说中了对不对?她对人疏冷淡漠的原因是太过软心肠。”人冷不代表心冷。

  她羽睫一眨的轻笑,“对她好一点,她受不了别人对她太好。”

  “就这样?”

  “我说过别太贪心。还有她不吃蛋饼,试试清粥配半熟的炒蛋。”他一定没生过病。

  单牧爵转身走入厨房,等他再出来时,客厅干干净净地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没多想地走上二楼,当是一阵风来去。

  三天后。

  睡梦中的单牧爵惊觉有人欲对他不利,反应敏锐地翻身举手一格,人却狼狈地跌下床,他抹抹脸轻叹了一声。

  “小姐,你是这样回报我不眠不休的照顾吗?”君子难为。

  “不眠不休?”

  “请不要用怀疑的口气质问,你有看到别人吗?”唉,枉费他一番苦心。

  “没有几个怪怪的女人来?”她们不致那么狠,连她都能放弃。

  “有。”

  “她们呢?”

  “走了。”他身手变钝了,轻易让她踢个正着,得好好反省。

  “你的声音不对劲,感冒了?”难道真是他照顾她?姊妹们在搞什么鬼?

  他气结的一睇,“我自尊心受伤了。”

  三番两次受同一个女人袭击,理由都千奇百怪的可笑,而他没一次逃得过,总在最自信的时候不意遭到挫折,不免有些沮丧。

  她出手从不先招呼的,招招快又狠,攻得人无心理准备,想防守已经来不及了。

  “谢谢。”沙夕梦冷淡地丢了件他的衬衫给他。

  “打了人再说谢,你的方式真独特。”他抱怨地口出讽语。

  “你睡错床了。”似乎没打醒他。

  单牧爵把衬衫揉成一团丢向角落,“三天来我都睡这里,况且你很满意有个暖炉抱。”

  “我、怕、热。”她绝不可能主动去抱任何热源,不合理。

  “不会吧!每天我帮你擦澡时……”她叫人流鼻血的曼妙身段,害他差点变禽兽。

  “擦澡?!”紫绿色的眼眸忽地睁大。

  “你很吵耶!小姐,体谅我三天来不眠不休……我累死了。”他仅着内裤地趴回床上闭起眼睛要睡。

  “不眠不休是很好的成语,你用不着一说再说。”他等于是在提醒她,他们俩有七十二小时形影不离。

  她不能忍受和男人同处八个小时以上。

  “帮我揉揉肩,看顾你比上班辛苦多了。”美色当前可是一大诱惑。

  在病中的她多可爱呀!动也不能动地任由他摆布,而且口气柔和多了,少了一层冰壁冻人,笑容虽薄却如早春的樱草,让人心暖和。

  他都是趁她昏睡时才进行擦澡工程,光是脱衣服便是一大考验。

  以往他脱女人衣服是彼此取乐,不动邪念地只为人净身可就困难重重,口干舌燥地猛吞口水,只差没冲冰水澡,冷水已降不了他的温度。

  目测永远及不上掌量,他晓得她有种出尘的纯净美,但是衣服底下的胴体更是冰雪难沾,无瑕地散发白玉光泽,叫人爱不释手。

  挺立的霭霭云峰不见尘色,平坦如凝脂的小腹,郁郁似林的黑色地带……

  天哪!不能再往下想去,除非有人愿意捐献雪白的处子之身。

  阅人无数的他善于分辨处女的真伪,因为他从不碰处女。

  “你看了多少?”

  “由上而下,前后未漏,我还清过你的排泄物呢!”他说得一副受苦受累的模样。

  突地双颊飞红的沙夕梦有一丝局促,“多事。”

  “然后让你臭死。”他睁开一眼瞧她,似在责怪她的不爱干净。

  “不用你管。”她宁可身上长蛆也不愿和他接触。

  单牧爵坐直身拉她入怀,“做人诚实点,不要连自己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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