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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沙夕梦睁着紫绿瞳眸静望她一会,才幽幽吐出两字,“可怜。”

  “你敢同情我,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非撕了她的嘴不可。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要出气找里面那位。”她低下头继续敲着键盘。

  朱乔伶脸色一变地拔掉电脑插头,“别拿他来压我,对付一个你我绰绰有馀。”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要抓住的是他的心。”任性的女人。

  食指一点,荧幕画面恢复只有她能看到的资料,在外人眼中仍是一片黑幕,因为它未插电。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钱拿了就离开,我有得是办法得到他。”神气的朱乔伶仰高下巴一哼。

  “要我送你一些爱情灵药吗?”调制并不难,最主要是结果有趣。

  让讨厌的人自食恶果,远离她。

  “留着你自己用吧!以我的条件才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陪衬。”朱乔伶有些心动却不敢行动,面子问题。

  “据说很有效,对方一喝下会爱你如狂。”像拿着苹果的邪恶后母,沙夕梦轻声地丢着饵。

  真的?她好想要。“谁希罕你的破烂药水,说不定一喝下就死人,你好恶毒的心呀!”

  “难得好心不受理就算了,有人出了一千万还买不到。”是你错过了。

  “你的意思是嫌钱少?”哼!假凤凰还拿乔,一颗子弹叫她成死鸭。

  沙夕梦清冷的一视支票上的数字,“钱对我而言是一堆废纸。”

  对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女巫来说,钞票还不如一盒卫生纸的用处多。

  她不像芎芎有恋钞癖,喜欢收集庸俗的纸张,再一口气购买看中意却不一定实用的物品,满足一下奇怪的嗜好,反正沙家的女巫没有一个正常。

  博儿贪吃宝宝笨,小雩儿好色,越隽聪明得近乎变态,而她冷如冰,个个都具有独特的性格,鲜明得令人难忘。

  “哈!你装清高呀!哪有人不爱钱,你根本就是不想离开他。”朱乔伶嗤之以鼻地一拍电脑外壳。

  “我讨厌他。”她现在唯一的愿望是离开他。

  朱乔伶大喝一声,“你在说谎。”

  “我说谎?!”她太激动了吧,手不疼吗?奇怪的人类。

  “你要是讨厌他,怎么会容忍他又抱又亲不反抗,方家的人妖不是让你甩他好几回。”分明心中有鬼。

  “是吗?”她是讨厌单牧爵,但是……

  全乱了。

  一走了之对她并不难,欧洲、美洲、非洲或澳洲,只要她高兴,都能随兴所至的游览每一个城市的明媚风光,来回不过一瞬间。

  为什么她不走呢?是为了和姊妹们的约定,还是另有她懵懂不解的理由?

  她是真的讨厌他。

  讨厌他的长相,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盯着她的眼神,讨厌他不正经的耍弄,尤其是那头死也不肯剪的长发,她最讨厌了。

  一个让她从头讨厌到脚底的无耻生物,为何她能忍受他一再的侵犯举动,她对搂搂抱抱的肌肤触感仍存厌恶,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她什么也没做。

  难道不幸被他言中,讨厌是喜欢的另一面,心冰心软并存着?

  不,她不可能喜欢他,她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

  她,讨厌他。

  “不要给我发呆,你到底走不走?”朱乔伶气得半死,而她依然无动于衷。

  “你太大声了。”沙夕梦不相信里头的老板没听见,他在报复她的陷害。

  球传来传去,最后传到她手上。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我朱乔伶可不是好惹的。”不闹到她自动请辞绝不罢休。

  沙夕梦微微一敛眉心,“江记棺材店送了我一口鸳鸯棺,哪天你有需要可以先借你一用。”

  “你……你居然咒我死!你这个狐狸精、烂蹄子,全家死光的骚包货……”她骂得很顺口。

  沙夕梦嫌她吵,手在桌下一挽多出个水梨。“渴了吧!吃口梨好润喉。”

  “是吃梨好分离,你心机真的好重,一下子要我死,一下子要我离得越远越好,你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你想太多了。”话全让她一人说光了。女巫不该滥用好心。

  说一句,曲解一句,人在盛怒中的确盲目得分不出好坏。

  “总之我不管你肯不肯,三天内没有离开公司就别怪我不客气。”朱乔伶霸道的撂下话。

  “周休二日算不算?”第三天刚好是星期六,不用到公司。

  “你还在给我打马虎眼,想死就来看看。”洪帮的人最多了,随便派一个人来都能要她的命。

  “别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沙家女巫,这是七天圣巫的荣誉问题。

  她鼻子仰得高高的道:“我说的是实话,别以为我是空口说白话。”

  “你鼻屎没清。”美女也得注重卫生。

  “臭婊子,你敢侮辱我……我的颜面,我非扯烂你的鼻子不可。”她愤而横过桌子要施暴。

  一动也不动的沙夕梦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游戏不该缺了主角,女人的战争通常起源于男人。

  朱乔伶的十指没机会抓花她那张冰雪玉颜,只因刚猛的男性粗臂一把扣住她双腕,毫无理性地往墙上狠狠一甩,用着来自地狱的阴寒单音一吼——

  “滚。”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朱乔伶哇地大哭出声,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她的手摔断了。

  “你是白痴还是笨蛋?人家要伤你还不避不躲,你以为你是神呀!”真该掐死她。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女人而失去理智,她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瞧他做了什么傻事,因为她而伤了朱老的宝贝女儿,洪帮和昔日山海帮的交情怕是难以继续,日后见了面也不好交代。

  而她呢,一副没事人似地接起电话聊天,无视他两眼中的怒火,直到对方讲累了挂上电话她才正视她。

  好吧!他承认自个儿是有点蓄意,薄薄的一片门板很难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他还特意搬了张椅子坐在门边准备要偷听,看她如何应付刁蛮的女人。

  刚开始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是有格调、有思想的美人,说话口气自然与众不同,他还觉得她可爱极了。

  可是自从她那一句“我讨厌他”起,他的心情就处于极度不悦的状况下。他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全公司上下也很清楚,唯独她采不听、不闻、不看、不问的态度,完全漠视。

  如果她说的是“不太讨厌他”还好过些,表示他这些时日的努力有进步而非徒劳无功,但是她打击人的本事真的毒辣,明明就看到他在门板这端的小缝朝她一点头,她竟然还故意挑起战火逼人出手,顺便逼他抓狂。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的女人。

  “没听见我在骂你吗?冰在遇热时还会‘剥’地一声,你闷不吭声是什么意思?在抗议我没扭断你的脖子呀!!”

  沙夕梦无关紧要地抬起眼皮睨了一眼,“你可以考虑和方总结拜。”

  “哪一位方总?”他们早就是兄弟了。

  “墨生四方。”岩横八处。

  “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和墨生扯在一起绝无好事。

  “婆婆妈妈俱乐部。”隐性的女性特质。

  他冷笑地扳动手腕关节,“你说我唠叨?”

  “喋喋不休。”同义。

  “一定没有人敢教训你,才养成你目空一切的个性。”把他的关心当驴肝肺。

  “老板,你挡住我的光线了。”一下子暗了许多,不方便细看荧幕上的数字。

  “牧爵或爵,别再让我听见一句老板。”她的清冷真会逼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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