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低下,红霞顿时飞满脸,下一刻,下巴被长指勾起,两片唇就贴上了她。他的唇温温的,她微启唇办,任他品尝。
永璘越吻越深入,激起了彼此难以控制的情欲,欲火如燎原般绵延上恭卉的四肢百骸,她很快沦陷在他放肆的索求下。
她从来不知道自个的情欲能够这么急速被挑起,她也急切的想要他,攀住他的身躯,任衣裳一件件掉落,在他浑然忘我的霸气侵袭下,她不住磨蹭着他,略微抬起臀回应他的热切,感觉他即将像往常一样,激烈的占有她——
蓦地,永璘却扫住她不安分的腰肢,不让她再动,恭卉忍着身体难耐的骚动,茫然不解的望向他,见他额际冒出一颗颗吓人的汗珠,她惊诧的张大水眸。他在忍什么?
她不要他忍的,主动吻上他的胸膛,她需要他的热情,他的占有……
“恭儿!”暖玉温香的身子再度敦他圈制住,不再任她在他身上放肆。
她迷离的看着他。“嗯?”
“我……还有事,得走了。”他突然绷着脸说。
“什么?走?现在?”她这才抓回游离的神智。
“嗯,很抱歉,你就在我房里睡一会好了,我先走了!”他仓卒地丢下她,迅速起身穿上衣物,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便匆匆离去。
“永璘……”
恭卉呆愕在床上,门开了又关,一阵寒风趁隙灌了进来,她坐在床上,打了个寒颤,可她相当清楚,不是因为寒风,而是因为离弃。
他是真的有事……还是心中有疙瘩?
瞬间,她像跌进了阴寒深穴里,呼吸沉得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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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尔沁,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吗?”瑞亲王秘密去到蒙古,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问。
葛尔沁一脸深沉。“谁说的?你尽管放手去干,我会支持你的。”
瑞亲王大喜。“太好了,你总算认清谁才是你真正的盟友!”
他冷冷瞧他,不屑的嗤哼。“你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日本人的走狗。”
“你——”
“我有说错吗?你与日本人合作篡国,这不是日本人的走狗是什么?”
“葛尔沁!”瑞亲王拍桌大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这是要跟我合作说的
话吗?!”
“是啊,我虽不齿你,还是愿意跟你合作,那是因为我更恨一个永璘,我要他付出代价,跪着向我告罪!”葛尔沁说着,眼中进出显而易见的杀意。
瑞亲王见状,暗自心惊。
他近日才知原来乾隆与永璘都已知道他篡国的计划,所以用尽心机阻止葛尔沁帮他,永璘甚至还献上女人给他,但最后竟又反悔,此举大大惹恼葛尔沁,让他决定改帮他。
他乍知这事后着实心惊,原来他的一切作为早看在乾隆父子的眼中,要是没出女人这事,他愚蠢的就被设计了,等着教他们瓮中捉鳖呢!
幸亏自个还没动作,可他的危机也还没解除,乾隆父子已虎视眈眈的要取他的命,就算不造反,相信他也不能苟活多久,况且日本人已被他引来,若不举兵,日本那方也不会放过他,现下,他惟有放手一搏才有活命的机会。
虽然眼前这男人同样不好摆平,他厌恶日本人,连他也感到不屑,可这无妨,他也乐见,这样葛尔沁才会在事成后再帮他赶走日本人!
可他的如意算盘却在葛尔沁开口后登时乱成一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与日本人合作是引狼入室,可是与我合作却是引熊入山,整片山野一旦教野熊占领,山头就是野熊的了,这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葛尔沁猖狂的大笑起来,笑得瑞亲王盗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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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卉搬进后院了。
房间当然比不上当总管时住的精巧舒适,这儿简陋,也小多了。
刚移到这来,她也不急着收拾东西,只是静默的坐着,感受这宛如被打入冷宫的滋味。
最后,永璘还是不知道她搬来这了,方才她还来不及说,他便匆匆离去。
她黯然的呆坐着,不断思考他匆忙离去的原因,越想心越慌。
“你来啦。”好听的娇柔女声响起,是嫣红及桂香。
两人摇着扇子,没敲门就进来了。
“你们?”恭卉挺讶异见到她们的。
“还没走?你要问这话是吧?贝勒爷早就已经开口要咱们滚了,咱们却赖到现在,甚至让你到蒙古去绕了一圈回来咱们还没走?”嫣红自嘲的接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是真以为你们走了。”她尴尬的说。
“放心,前一阵子咱们是真赖上这儿的富贵生活不想走,可后来因为贝勒爷进宫失踪好几天,接着又是你消失,这府里没人管,咱们就顺势多住了几天,可是现下不走不行了,来了个日本女人,连你的地位都保不住了,还被编派到这后院来,咱们几个再想留下自然是天方夜谭。”嫣红咬牙气恼道。
“那日本女人要求咱们日落前得走,否则就让人撵咱们出去,咱们本来是要走了,见你搬进来,所以就决定和你打声招呼后再走。”桂香虽说只是打声招呼,不过已经一屁股坐下了。
“你们打算离开后上哪去?”既然她们都上门了,恭卉只好问上两句。
她跟她们并不熟,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起因于这后院的女人来去匆匆,刚开始她还会用心记个人名,到后来她就不再强记了,但这两个不同,特别美,也特别有心要留下,所以她才有印象。
桂花无所谓的耸肩。“咱们空有美貌,可惜出身并不好,不是寡妇就是曾经为人妾,当初也不知贝勒爷找我们来做什么,既然嫌弃咱们,连碰都不碰一下,这会出了贝勒府,咱们计划不是找个人家再做妾,就是上妓户卖身,去挣点银两度生活。”
“你们想上妓户卖身?”恭卉讶异的瞠眼。
“是啊,不行吗?你不也从那出来的,这才会幸运的让贝勒爷瞧上?”嫣红满脸讥讽。
恭卉顿时一窒。
“就是说啊,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也会上妓户去当咱们的姊妹,毕竟贝勒爷已经成亲了,多了个少福晋,这儿已不是你可以发号施令的地方,况且我瞧那日本女人也不是个善心之辈,她对付你的手段不会轻,你若要到青楼讨生活,可得告诉咱们一声,咱们念在曾经是‘姊妹’的份上,会关照你的。”桂花说完,和嫣红相
视一笑,十足幸灾乐祸的模样。
恭卉这才明白,她们其实是来奚落她的,当下拉下脸来。“我的事不劳两位姑娘费心,天黑路不好走,你们若要离开,该早些起程。”
“哟,赶人了?你到现在还以为自个是总管吗?你什么都不是的教人撵来这后院了,还要什么总管派头?!咱们是好心警告你要为未来生活做打算,不听便罢,还摆脸色给咱们看,难怪你在这府里人缘这么不好,是个人见人厌的讨厌鬼!”
“你们!”她气结。
“这是现世报,从前你仗着得宠,不愿将贝勒爷分出,现在有了正主子出现,你这狐假虎威的女人也等着被扫地出门吧!”嫣红将满腹的怨恨一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