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感觉得出她们是蝗虫,那怎么不拉我一把?难道你不怕我就要被蝗虫给侵犯了吗?”
“我以为你喜欢,哪好意思坏了你的兴致。”哼,她很识大体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我不是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吗?”他轻逸着笑,胸口微微震动着。
“真的喜欢?”她抬眼瞪他,眸底满是怀疑。
“不然,你想要我怎么说?喜欢你?爱你?”他笑得邪魅,深邃的眼里满是风情。“说了,你会回应我吗?”
“我……”初瑟垂眸想了下,忍不住问:“既然是你在夜店救了我,怎么我说了,你却没承认呢?”
“我一定要承认吗?”
“干么?为善不欲人知喔!”完全不是他的个性。“而且,你那时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顶下夜店?”
要顶下章姐的夜店,林林总总算一算,没个一千也要八百万,依章姐的个性,不大可能给他打折,而且铁定还要现金支付。像他这么居家的宅男,从没见他工作过,他要上哪生出这些钱?
在她记得这件事是父母去世之后没几天发生的,而且他也是在那几天就搬走。
“我有钱还要先通知你吗?你以为我天天待在家里,不需要生活开销吗?”他哼着,没意愿掀开八百年前的旧账。
别怪他语气酸,而是她家人全都知道他当年事以设计程式在赚钱,就唯独她不清楚,他被忽视的程度有多严重,由此可见一斑。
干么脸摆得这么臭,她又说错什么了?抿了抿唇,她忍不住又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就是一股冲动,但现在,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哪有人因为这种答案而去买夜店的?”她嗫嚅道。“做了又不说,不觉得不合理吗?”
“好让你感谢我?”他不需要感谢,纯粹是想做而做。
“不好吗?”本来就该感谢。
“我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而不是因为我曾为你做了什么,才让你心怀感激地想爱我。”他如夜幕幽深的魅眸,定定地揪着她。“如果你现在决定爱我,只是因为你知道我曾为你做了什么而感动,那我宁可不要。”
宗臣烨派人跟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的一举一动、遇见什么人、交谈过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真没料到,船上这么大,她偏遇见那姓章的女人,意外地扯出他极欲掩饰的过往。
“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你?”厚,这人怎么老爱赌这么大,是太有自信,还是他的爱恨真这么分明?
“你喜欢我。”他缓缓笑开,扯开了略薄的唇,露出一口白牙,沉峻的神色因而缓和显得柔情万分。
“有吗?”他怎么比她本人还确定?
“只要你从现在说爱我,你就一定会爱上我。”
“这么有把握?”
“因为,你不可能再遇上比我更爱你的男人。”花耀今笑着,不是戏谵的,冷哂的,而是纯粹为笑而笑,笑得满足而感动,好像得到全世界似的。
“爱上你有什么好处?”她趴在他的胸口,被他的笑给感染。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么无芥蒂地依偎,氛围如此自然地将他们包裹住,让他们可以嬉闹玩笑,自在相处。
“好处多到数不完。”他双臂微使力,将她拉到面前,轻啄着她的唇。“好比这个。”
“喂,你都不用问的喔?”初瑟羞涩地抿紧唇。
“请问我可以吻你吗?”他逼近气息,隔空摩挲着她的唇。
“这个时候就不用问了啦!”讨厌,他体内的恶劣因子还是存在的嘛!
他吻上她的唇,从轻尝到深吮,呼吸渐乱,她被反压在床上,眸色混乱,浑身酥麻得像是着了火,她快要不能思考,整个人轻飘飘,感觉他的吻在游移,像蝶儿般在她脸上轻飞跳跃。
忽地,一把更炽烫的火烧上她的肌肤,教她蓦地瞪大眼。
“你!”天啊,她的衣服咧?
手脚太快了吧,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她无声的眼神埋怨,花耀今勾着无辜的笑。
“你不是说不用问?”
她努了努嘴好想抱怨,但当他的气息将她圈绕,当他的热度将她焚透,她脑袋整片空白,他充满力量的躯体,像烙铁般地烧灼着她,而当他撕裂她时,她猛地倒抽口气,紧抿着唇,神色痛苦地看着他。
可是,他的神色比她还痛苦?
痛的到底是谁?
好想问,然而她没办法,他的吻如风似水,安抚着她,引领着她收藏着他的灼热,让他可以深埋到柔润湿潮的顶点,抹灭了痛,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慌乱无措的激僳,让她几欲疯狂,但他却还没打算放过她。
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烙下喜悦的痕迹永不餍足。
在结束豪华游轮之旅,抵达杜拜之后,两人随即转机回台湾,他们感情理该继续甜甜蜜蜜,不过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初瑟的脸就绿了。
“干么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样?”拓荒者亚洲区金融总部大楼,执行长办公室里,花耀今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边分出心神看着抿嘴不说话的女友。
“你骗我。”她冷冷地控诉。
“我骗你什么?”他很忙,但还是很赏脸地给她一记无辜的笑。
“你说要帮我请假,结果都没有,害我被开除了,连遣散费都没有,还在资历上杯盖下工作不负责的黑记号。”她冤死了、赔死了。
她回到银行要销假上班,才知道她旷职多日,已经被开除了。
“哪有什么关系?你继续当我的特助。”他放下工作,对她张开双臂。
“特助是要干么的?”天色太亮,缺了浪漫情调,她不想再这么严肃的办公环境跟他卿卿我我,于是乖乖地继续坐在候客沙发上。
“就是负责我的起居、我的生活。”她不就他,他自然就她,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无视她意愿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那是管家。”啐!跟游轮上的工作一样,半点挑战性都没有。
“是老婆。”
初瑟瞪大眼。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他顺手拉弯她的唇角,灵巧的指头顺便扯眯她的眼,假装她正在微笑。“你已经把你自己交给我,难道不希望我负责?”
“不要玩我的脸啦!”初瑟微恼地扯下他恶作剧的双手。“会不会太快了点?我们才刚交往。”
“会吗?我倒是很想赶紧有个家,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家庭。”
“对了,你的父母呢?”她突然问道。
说熟嘛,他们确实也有点熟,毕竟都认识好几年了,虽说她跟他互动并不热络,但她知道他的存在,也一直很注意他的存在,以防他老是欺负她。
但,对他的认识,可说是寥寥无几。
他在她家隔壁住了三年,从没见过有人来拜访他,他也很少外出,后来她的父母离世没多久后,他也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其实,那一阵子,她是有点恨他的,因为她的父母视他如己出,他却没有同等回报。
“不在了。”他口气很淡。
“喔,那你没有兄弟姐妹吗?”她猜是这样,所以他才很喜欢到她家串门子,因为她有一对过分热情的父母。
“算有,也可以算没有。”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有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
“算没有好了。”站在他的立场,他宁可没有。
“哪有这种说法?”
“不谈那些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继续当我的特助,帮我整理资料,还有图表汇整。”他嘴里发落着工作,双手却极不安分地对她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