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倏地回头。
是一个男人,但却不是凤烈阳。
“你是什么人?”她紧紧抓着桌沿,压制着体内那股躁动。
“美人,何必问我是谁,只要我能给你快乐就好。”那人笑得十分的淫邪,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滚开。”
“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对不对?不要硬撑了,我就是你的救赎。”
宋微凉冷笑,“你只会是地狱。”她闪身避开他的接近,伸手自发间拔下一支银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手臂,以维持神智的清明。
那人兴味地看着她的自残,笑得猥琐且嚣张,“没有用的,你跑不掉的。”情况很不妙,她心里很清楚,因为先前不知不觉中吸入大量的香气,所以也许只剩下一条路给自己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最好为自己未来的命运祈祷。”她敢笃定凤烈阳不会放过这个人的,毕竟在那人眼中,早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美人呐,你威胁人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
宋微凉自嘲地一笑,带了点决绝地握紧手中的银簪,然后在他扑过来时,毫不迟疑的刺向自己的咽喉。
死亡有时并不悲伤,对她而言,与其面对接下来可能更残酷的事实,不如选择就这样解脱。当凤烈阳破门而入时,就看到她举簪刺向自己的咽喉,他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只来得及弹出拇指上的扳指将那尖锐的银簪撞歪。
他以为没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可惜他小看了人心,宋府中竟然有人敢动他的微凉,接到消息的他立刻便赶过来,幸好为时未晚。
“宋微凉,你敢死在本王面前!”他狂怒的吼道。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也失去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缓缓滑坐在地,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襟,用力喘着气。还好,他来了。
如果一定要失身给人,她倒宁愿是凤烈阳而不是别人。至少,他曾经救过她,以身相许并不为过。“把这个混蛋给本王拖出去。”
盛怒之下的肃王根本没人敢捋虎须,房内很快便只剩下凤烈阳与宋微凉两人。“我要冷水。”她强自压抑着躁动的血液,努力保持着灵台的清明。
他眼色一变,头也不回地道:“拿冷水进来。”
很快的,满满一浴桶的冷水便被送进来。
宋微凉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将整个人浸入水中,以平息那股无法自遏的冲动。换了几次水后,她体内的药性渐渐消退,而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已经筋疲力尽,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十分的艰难。
凤烈阳站在桶前看着她,声音透出几丝异样。“现在,就算本王要做什么,恐怕你也没什么力气反抗了。”
她靠在桶沿边,杏眸微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就算不是现在,我难道便能反抗得了王爷你吗?”
他一怔,旋即哈哈一笑,伸手将她从桶中抱了十来。
话虽然那么说,但突然被他抱出浴桶,宋微凉还是不可避免的吓到了。
湿透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也轻易的引动他早已躁动的欲望。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何必还要受这罪?”他的手指将衣物从她的身上剥离,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压抑,呼吸也有些急促。
该死,他竟然像个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就怕伤了她。
“至少我不会恨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主动失身会让她懊悔一生。
“说的好。”他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褪下,把她抱起平放到床上。
窗外夜色正浓,帐内春情正盛……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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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打破宋府前厅过于凝滞的气氛。
“爹——”宋薇蔷难以置信地看着最宠爱自己的父亲,“您竟然为了微凉那个丫头打我?”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至极的女儿?”除了一副皮囊她还有什么?宋海尘悲哀地想着。
“明明是爹做不对,以我的美貌一定可以打动肃王千岁的心,为什么要送微凉过去,我就不信现在肃王还会要她。”
“你、你——”宋海尘气得说不出话来。当他左等右等,却等不到接凉儿的马车时,无意中听到下人的耳语,便把大女儿找来,一问之下,几乎气炸他的肺。他抛掉为人父母的良知,求得凉儿点头以身侍虎,却不料被薇蔷这个蠢丫头自以为是的计划给破坏殆尽。
美貌?这十几年来,何曾听过肃王对哪家美女有兴趣?民间只有他宠幸苏大公子的传闻。上次,肃王来府,他和家中一干女眷一路跪迎,直到他问起凉儿的院落,并且往那里而去,自己都不曾抬头瞧上一眼。所以直到前不久在朝堂看到他时,这才惊觉,原来肃王就是那日来京途中遇到的男子,这让他大胆的猜想,也许救了凉儿的正是肃王。
可惜,知道真相的只有凉儿自己。
但不管他到底对凉儿抱着怎样的心态,凉儿在他眼中,绝对是不一样的。送凉儿过府,就算不能受宠,但只要肃王收了她,那么朝中他人的态度自然就会有所不同。可是,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被薇蔷这丫头给破坏了。
“爹,既然要送,自然是送最好的,在你所有的女儿中,我是最漂亮的,为什么你认为只有微凉那丫头才可以?”宋薇蔷不服气地看着父亲。
“你给我滚下去。”宋海尘拍桌怒吼。
“我……”
“滚!”
宋薇蔷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厅内,宋海尘沉重地叹了口气,束手无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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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痛楚就清晰的传入大脑,让她只想像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不必面对清醒的世界。
耳边响起低沉中透着性感的轻笑声,一只大手在她脸上轻捏了几把。“看来你是真的累惨了,睡到现在还不肯醒啊。”
伸手拍掉那只不老实的手,她将脸朝软枕内埋了埋。身子真的还很不舒服。耳畔的笑声大了起来,紧接着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中。
“微凉,如果本王现在把你卖了,你只怕也不知道吧。”
尽管不想面对,可却又不能不面对现实。宋微凉蹙着眉头,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要卖给谁?”她问。
凤烈阳眉头一挑,“你不生气?”
她淡淡地一笑,“现在就算被王爷弃如敝屣,微凉也一点都不会奇怪。”他抚平她眉间的皱痕,叹道:“就这么不情愿把自己交给我吗?”
“你要对我爹怎么处置?”在把自己交给他时,她就明白他会对父亲下手,所以不会给父亲将自己送给他的机会。
他亲了她一口,笑得很是开怀。“你真是越来越对本王的胃口了。”
宋微凉苦笑。
“既然知道结果,为什么不反抗?”
“力所不能拒。”
“你是心寒得不想反抗吧?”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假话。
是,她是心寒,心寒于家人对她的态度,心寒到不想让他们再拿她牺牲。
“那又如何,总之,是称了王爷的心。”她没什么精神地说。
凤烈阳看着她,半晌,用力将她搂进怀里。这样神情的她让他的心揪得发疼。“不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不想。”她毫不犹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