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环更殷勤的接送夏立岩上下课,殷勤到连金宝爱都觉得在大楼里见到她的次数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夏立岩没有因她的殷勤而喜悦,反而脸色愈来愈冷沉,有一天终于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在住家大门外吵了起来,因夏立岩不肯让她谁屋。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居然还逃课来接我,你会不会太荒唐?简直莫名其妙!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会开车自己上下课,拜托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要再管我,你又不是我妈!”夏立岩受不了的一吐为快。
曲若环微愣了一下,一脸快要心碎的表情。“我爱你啊!我一心一意为你付出,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你的紧迫盯人,让我快要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了。”夏立岩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拜托你去玩社团,去找朋友逛街也好,不要没事一天到晚盯着我,让我变得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圈,我需要私生活!”
“爱人是一体的,为什么需要私生活?”曲若环目光如炬的盯着他,“难道你想劈腿?跟你爸爸一样在外面玩女人?”
“你在发什么神经?谁不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莫名其妙给我冠上什么劈腿的罪名!我告诉你,跟你分手之后,我两年内都不想交女朋友,我受够了!”
“什么?你要和我分手!你果然背叛我去结交别的烂女人,我告诉你,我不分手!我绝不分手!还有,你不要想象你爸一样乱搞女人……”
“你为什么一直提我爸的事?”夏立岩绷着脸沉声问。他过去之所以不交女朋友,就是讨厌有一天吵架时,女孩子会将他与花心的夏文涛画上等号。
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而他,明明不曾在她面前提及父亲的风流债。
曲若环嘴角泛着一抹轻蔑的冷笑,“你妈没告诉你吗?她拜托我去机场接机,结果被我发现你爸带着女秘书出国假考察真偷情的事实!真是丢死人了,那女人的年纪跟你姐差不多,你妈不气昏才怪!”
“所以,你告诉我妈了?”夏立岩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我还拍下照片当证据,你妈可感激我了。”
“难怪最近家里又不平静,我妈又跑去公司吵翻天,原来是你……你、你走!曲若环,我们分手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不准你再来我家!”
夏立岩沉痛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兵刃,无情地戳绞着曲若环的芳心,她双眼泛起泪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无理的对待?
“不,我不分手,我不要!我又没有取笑你有那种父亲,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只要你别去学你爸,立岩……”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批判我父亲?我不需要你故作大方,更不需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是我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立岩……”曲若环上前拉住他手臂想解释。
“结束了!我们到此为止!”
夏立岩拨开她的手,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任凭曲若环在外面狂按门铃,狂拍大门,他戴上耳机听音乐,来个相应不理。
第7章(1)
“你在做什么?”
金克禹从南部出差回来,向总裁报告过后便直接回家,结果便看到曲若环几近疯狂的拍打隔壁家的大门。
“没人在家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开门,你不会用手机联络一下?”
“立岩在里面,但是他不肯开门,打手机也不接。”曲若环仿佛抓到一根浮木,急切的说:“宝爱的哥哥,你一定有夏萝的手机号码,拜托你联络她回来帮我开门好不好?我一定要跟立岩把话说清楚,他不能这样子对我……”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金克禹没想到她说哭就哭,早知道就装没看见。
“情侣吵架在所难免,我不晓得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最好彼此冷静个两天再来沟通比较好。”他一向实事求是,在气头上辩不出真理。
“不行,他这样误解我,我不能再等两天……”曲若环抬起哭得水汪汪的脸蛋。“不然你把夏萝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自己拜托她。”
“算了。”金克禹联络上班中的夏萝,最快也要六点才能回到家,不过她答应打电话叫夏立岩开门。
曲若环闹得也有点累了,正好中场休息一下。
金克禹不再理会,回自己家放下行李袋,换了一身便服,大概磨菇了半小时才出来,没想到曲若环还罚站在外面。
“你确定夏立岩在里面?”
“嗯,他进去就没有再出来了。”
看来吵得颇严重,否则夏立岩不是激动派的那类人。
金克禹随便安抚道:“明天到学校不是可以找到人?你今天先回去好了。”
曲若环无奈,只好走到电梯前,以为金克禹也在等电梯,他却朝角落的楼梯间走去,下楼梯当运动?
“你不坐电梯吗?”随口亲切一问。
“我上楼看我妹,她感冒发烧没去上课。”
“宝爱不住家里?”楼上还有住户?
“我爸妈出国旅行,没人敢告诉他们宝儿生病了。家里没人,宝儿当然要在夫家休息,至少有人照顾她。”
金克禹看在她是妹妹同学的分上才解释这么多,爬楼梯上楼,曲若环也追上来,借口要探病,其实是好奇心压倒一切。
“他们不是在外面租小公寓?而是住你们家楼上?”
“对,胜在和宝儿住顶楼。谁跟你说他们租小公寓住?”
曲若环一窒,没人说,她自己认定的。
“你爸妈买下顶楼给宝儿当嫁妆?”
金克禹像瞧怪物一样瞧她一眼。“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胜在的奶奶是送了一栋大楼给宝儿当聘礼,但不是这里,顶楼只是住家。”
“聘礼?”
“胜在急着想结婚,他奶奶为了让宝儿安心的早婚,叫她自己随便选一处不动产,马上过户给她。”金克禹以看好戏的心情欣赏她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暗暗好笑。这些人也真奇怪,看人家不穿名牌就认定人家没什么产业。
交朋友不是合得来就好吗?何必在乎对方有没有产业!宝儿又不跟她结婚。
整个顶楼便只有一户人家,屋主便是姜胜在。
姜姑姑来应门,姜胜在必须上班,她被拜托来作伴,顺便把家里的佣人带过来打扫、做饭。
“姑姑,谢谢你照顾宝儿。”金克禹对这位艳丽的姜姑姑曾偷偷暗恋过,少年情怀总是诗嘛!虽然过去了,但不管她结婚几次,他依然保有好感。
“不用客气,反正我最近很闲,正逢空窗期。”姜姑姑大刺刺的说,转身引领他们进屋。“宝儿退烧了,我叫人熬粥,不过她好像没什么胃口,还是请饭店的大厨来一趟,看宝儿想吃什么就煮什么。”
“姑姑,请不用这么夸张。”金克禹忙阻止。
“请大厨来一趟很夸张吗?”
“有点劳师动众。”
“呿,不过叫一名厨师来外烩,算得上大事?”姜姑姑艳唇一撇,偏要这么干,因为她天生最爱跟男人唱反调。
金克禹无奈,有种女人只宜远观,不宜亲近。
曲若环坐在真皮沙发上,这间客厅比楼下的大一倍,看得出来每样摆设均精心搭配,雍雅自然,气韵非凡,只有璀璨的水晶灯饰带筋精美华丽,顺势彰显出朗朗大户的豪门风情。
曲若环简直要晕了,一直以来都认定金宝爱嫁给平凡不出色的青梅竹马穷男人,以为姜胜在高攀了金宝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