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二虎?”有人发出疑问声。
“那是我的宠物。”小虎于瞥了陆天一眼,简单回道。
还真是挺特别的宠物呀!
才提到宠物,猛地听见几声吼叫,两只宠物乖乖回到小虎子脚边,磨蹭他的腿撒娇;他摸摸它们的头,从它们嘴里取下叼着的东西——
一大片破碎的青色衣服以及……一只左手腕!
陆天不禁恶了一声!
裤子被人扒了大半,再加上断了一只手腕,司徒策这回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来那家伙还是逃了,不然大虎、二虎叼来的应该是他的尸首。”小虎子恨恨道。
徐阿锳看着众人,思索一下道:“我想我们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一来是怕司徒策又发疯似的找来,二来是这个地方也已经泄了密。
“这几年我们兄弟常打猎,发现在这群山中有一处相当隐密的地方,外出只须穿越过瀑布;不如你们就搬到那里,这样离我们两个寨也近,我们也好有个照应。”铁头这么说。
徐阿锳心想,以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不失为好办法,遂交代下去,要大家收拾好家当,尽量只带些需要的用品在傍晚动身。
陆天也正准备回去收拾些衣物,岂料一个影子挡在他面前。
“你给我等一下!”徐阿锳可没打算让他这么容易就离开。
“娘子还有什么吩咐?”陆天露出最无害的笑容。
“咱们有笔帐要算一算!”
“算?要算什么?”他前脚才想跨出去,一把刀就往他的脖子上架,“咳咳,娘子,你是想谋杀亲夫呀!”
“我是真的气到想串了你!”她还在记恨这男人今日再次想“以身喂刀”的打算,可想到他那时说的话,手中的刀子也只有愤然放下。
陆天吁气,轻轻拥着她,“我当然知道你心里的担忧,若不是想一劳永逸,以便我们能长长久久在一起,我也不会连性命都不要的去一拚。”
“可我还是很气,要是大虎、二虎没及时赶来,而你真出了事……”
“你没忘记我没点你的哑穴吧?”他若有所思的凝视她,“倘若我真救不了你……”
虽然他没再说下去,但徐阿锳就是懂了他的意思——要嘛就是司徒策找不到她,最后她可以喊人自救;不然她可以引司徒策来结束她的一条小命,去黄泉陪他!
徐阿锳瞅着他许久,最后只有叹口气,但却忍不住捏他的手臂。
“娘子?”忍痛,陆天只能陪笑。
她瞅了瞅他,“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只是我还是难消气,怎么办?”
“是是是,那娘子觉得如何惩罚我才能让你消气?”
惩罚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兜了一圈,徐阿锳暧昧的笑了笑,她一向对他只有一种惩罚!
陆天太明白她不怀好意的笑容,只能苦笑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回房,随你爱怎么欺负就是。”
反正最后那惩罚一定会变调,他就先吃吃苦,晚点一定会有甜美果实可以吃。
“说好我要在上面,而且你不许乱动!”徐阿锳有但书。
“好好好,随便你,我会乖乖躺着让你上,行了吧?”
周边传来噗哧的笑声,认识陆天的人全都笑弯了——可怜的姑爷!
倒是另一头传来杂七杂八的声音——
“有没有搞错呀?这家伙就是母老虎的相公?”铁头和小虎子真是难以置信,再听见两人的对话,鄙夷的表情立刻露出来——这男人还真没志气,窝囊废一个,让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小虎子看不惯陆天的孬样,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母老虎,这种男人还是不要了,既懦弱又没志气,我看他今天连保护你都没办法,不如快把他赶走;你若真缺男人,我不介意跟你凑一对。”
“小虎子,别忘了你已有了押寨夫人,干嘛?想讨我作二奶吗?”徐阿锳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你若肯点头,回头我就把那女人送回镇上去,没人能压在你头上。”小虎子嘴里咕哝,“那女人跟你比,算得了什么?”
“就算没小虎子,也有我铁头在,你犯不着找这种男人……”不屑的目光上下瞄了瞄陆天,“来委屈自己。”
其实这两人早在小时候就对坚强、高傲的徐阿锳充满了爱慕之心,可惜徐阿锳真是太没感觉,少根筋的只把两人当作兄弟,令他们两人心中刚萌芽的情苗只能硬生生的砍断。
别看三人时常争来争去,其实他们两个只是爱看徐阿锳胜利时的愉悦表情而已。
“敢问两位的意思,是想向我娘子提亲吗?”陆天一脸笑咪咪的。
只有徐阿锳看见他紧握的拳头,她怔了怔,忽然了解他的心思,站在一边偷笑不出声。
“是又怎样?”两个男人同鼻孔出气,站定在陆天身前,想见他自惭形秽的神色,“怎么看,我们都比你强,你打算滚到一旁凉快去了吗?”
“让我瞧瞧两位……”陆天绕到两人身后随手一点,那两个人立刻像石头般动弹不得,“这位小虎子大哥是很健壮,可惜像只猩猩,全身长了一堆毛,走下山可能会吓死不少闺女;再瞧瞧我们的铁头兄,长得是人模人样,只是可惜呀可惜!”
他快手掀去头盔,“是个光头,哪个闺女看得上你,一定是瞎了眼。”
真恶毒!
想上前把那小子砍成八段,可惜两人无论怎么使力就是无法动弹,这时才知道严重性——这男人惹不得!
“混帐!为什么我动不了?”
“你这小子到底对我们两个做了什么?喂!母老虎,还不快叫你的男人过来……让我们恢复自由。”
谁理他们!
陆天面带微笑的朝徐阿锳走去,难得见到陆天为她吃醋的模样,徐阿锳也不同情那两人,就让那两人当一下石头又何妨?
其他人摸摸鼻子,假装没看见——谁教那两个白痴,当着人家相公面前要妻子改嫁,活该被人教训!
于是女主人开心的牵着她的宠物,进房去好好教训一番。
当晚,夜叉寨换了新住处。
重新开始确实辛苦,陆天却在这时提出一个转行的点子——就由寨里兄弟帮忙转卖樱桃酒,他和妻子负责从樱谷“出货”,带回山寨再由弟兄们帮忙运送。
这里人手多自然方便,不像之前总是陆天一个人出去送货,每回这样南北奔波总要花上数月时间;但若有人帮忙,送的地点也多,老爹的私房钱也能赚得多,届时,多得是江湖人想保护他们,还容得了谁敢欺负他们?
难得所有人一致同意,陆天便带着妻子回樱谷一趟拜见爹、娘,也将这提议悄悄同爹说去。
自此以后夜叉寨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藏于深山中专门贩卖樱桃酒的神秘酒铺!
据传那樱桃酒极为甘醇,口齿留香,喝过的人无不想再尝一遍,可惜这酒极为珍贵,每年不过只产三十坛,渐渐的这酒铺打出了名号,每年不知有多少江湖人士捧着千金前来拜访。
至于司徒策,每当徐阿锳问起,陆天总是笑笑说不用担心,那家伙再没“能力”来烦她了!
虽然不知他是打哪来的自信,但一直都没有司徒策的消息也是个好消息,徐阿锳也逐渐遗忘了这个人。
许久后,有一晚徐阿锳看到相公笑得特别开心,便追问:“你今天外出打探了什么回来?”
将挺了大肚子的妻子拥在怀中——若非她怀孕不便,早就跟他下山,一起去听这个好消息了。“终于有司徒策的消息了。”察觉到妻子的紧张,他赶紧安抚,“别紧张,我保证你听完后心情会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