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快去快去,早起的警察有维他命吃,早起的维他命被虫吃……不对,被警察吃。”
“厚……”何婕绫看一眼窗外。老天,谁来告诉她,为何她周遭净是些个性不正经的人?
她不过是闲徽一些一而已,但这些人呀……
她摇摇头,跟着夹脚拖,上班打仗去。
骑着小绵羊,她不断的重整脑袋内对警察的看法。
原来,不良警察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像她的学生一样,只乡抓坏人却不善照顾自己,虽然上起课来嘻皮笑脸但也没有脑矩平寸,虽然量腰围的时候她一围上他们的腰他们就故意哀哀乱叫,但也不敢多碰她一下。
看来,只有那个不良刑警坏了一锅粥。
不过好像一星期没见到那背后灵了,他在忙什么?
何婕绫不用猜测太久,一走进警局三楼,才靠近教室,他那雷声般粗督的呐喊已经传进耳内。
“给我仔细说清楚!你让她用双手围你的腰是不是?!”听起来是很不高兴的声音。
她好下容易吸收他喊出来的讯息后,思考两秒,怎么内容似乎与她有关?
“组……组长,那不是围我的腰……是、是量腰围……”
何婕绫微微皱眉,回话的好像是个很年轻的警宫……她停下脚步,双臂交握靠在墙边。听起来,真的与她有关。
“马的你没手是不是,自己不会量吗?还爽得让我女人替你盘腰围啊?马的我都没被她围过腰,你是哪根葱敢让她围你的翻马的还有你、你、你!让她那双小手围你们这几只猪啊……”
几只菜鸟和不是菜鸟的警察都摸住鼻子强忍笑。厚,原来组长是欲求不满啦,他们比较衰,先让小美女碰到了,组长连摸都没摸过……“你在笑是不是……
我说你在笑是不是?!马的我让你笑不出来……”
“组长组长,我没笑啦,没笑啦……”
结果说没在笑的连连闪躲,但旁边的窃笑声还是漏了出来,连在教室外的何婕绫都脸红红笑浅浅,尴尬得很。
“马的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谁再让她靠近十公分之内我就操到你想下起来你有腰!马的,还腰围咧,给我离我女人远一点!死阿明,听说你当时还故意哀哀乱叫是吧?我现在就让你叫个爽!”
“组……组长……不要啦不要……啊……啊……恩……
“噢噢……痛痛痛!”
那叫声听来就很yin乱,也像极了量腰围当天的叫法,只是强弱不同罢了。
何婕绫越听脸越红,她知道当时他们乱叫一气是这个意思,但也不过是嬉闹罢了,她没想到他会……生气。
第6章(2)
迟到的学员急乎乎冲过来,看见教室外的她,“老师好!老师,我先进教室了。我没迟到喔!”说完飞快跑进教室。
闹烘烘的教室突然之间安静了几秒,她白眼向上一翻转。
尴尬了……
以他们一群警察的机智,势必会识破她就在门外偷听。
扁扁嘴,牙一咬,她还是踱进了教室。前后也不过才几秒而已,教室内所有人已绿乖乖落坐。她扫了教室一圈,看见那个不良刑警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就是老师丢粉笔的最佳选择,可是……
她揉揉眼,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矮小的男孩,那个还是矮子鬼时期的寒衍幸,那个时候,他就是用这种样子上课的吗?
她几乎闻到了学生时期校园的味,闻到了那条巷子跳房子的味,闻到了过年时候他们分站两边骑楼互掷鸳鸯炮、冲天炮的烟硝味……
现在不是在警局里吗?
她怎么还闻到了矮木丛的七里香?
五味杂陈。
风吹进教室,窗外树梢摇动沙沙响“老师、老师,上课了!”
她掉进他制造出来的氛围里,只看见他叛逆的模样,他被识破心情的羞恼。
久久,她才反应过来,对呢,要上课了。
“那,请一位同学帮我把视讯接上,我们先看一下简单的伸展运动……。
“老师!组长上个星期去抓穿山鼠没来,没量腰围心情不好啦,老师,你先量组长的腰围。不然他欲……啊!组长,这是你的袜子耶!”
“再叫我就补你一双鞋子!”
“啊,量脚的大小啦,对啦,量脚的大小啦!”几个人又跟着瞎起哄。这和脚的大小有什么关联?她上的是营养课耶!瞬间,何婕绫将刚刚的五味杂陈全数收回。白眼一翻。看来,今天免不了又要混战一节课,她抚抚额,后悔不该答应局长,她根本就不是当老师的料……结果不出她所料,果然混战一节课,可是大伙在下课后经过她时,多少回髅了她一点“老师,我一星期没喝珍珠奶茶了,你看我的小肚脯。”
这位警察怕怕真的差点将肚脯露出来供大家欣赏,可是不知谁小小暗示了一下,老警官呵呵笑了两声,收收肚子下课走人。
“老师,我老婆帮我按摩肚子,这几天便秘好多了,我还要吃这一包吗?”
“要。”
“好,反正老师的办法一定对,不然我长期的便秘……”突地。
警察先生又收口了,何婕绫悄悄瞄一眼仍在座位上不动如山的不良刑警,看来他那张臭脸的威力无远弗届,老老小小都怕他。
其他欲言又止的年轻替宫则是嘻嘻哈哈对她眨眨眼,极有默契地鱼贯走人。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讲台迈的她和远在窗边的他。
旧时的味儿又飘上来,光影斜斜照在他的臭脸上,她再次看见儿时那个执拗的站着与她们一家族小孩拍照的男孩,她以为她忘了寒衍幸旧时的样子,但那天整理相簿时,赫然发现那张照片竟在她的相簿里。
以前不特别注意相片里的男孩,这些日子以来,小男孩变成大男人进驻她现在的生活,她的回忆越见明显,原来那个男孩过去真的经常出人她家,在这之前,她怎么就没那个印象?
结果现在越发想起,她和他还曾爬上当时卖冰块的那个叔叔摆在路中间几乎是现代路霸的大型木造冰箱上,那时没有什么路霸的问题,不过就是挣钱养家的邻居借个路权放冰块,而他们小孩子图个凉,夏日里常爬上爬下窜在半层楼高半间房宽的巨大冰箱旁,而且还要是孩子王才抢得到位置,一般小哄锣可不许随便上来。但是……
那一次为何是他们两个单独坐在上面?
在上面干什么?
回忆很可疑,答案竟是唱歌。
从想起这一幕的那日起,她就很想间他,她和他真的在冰箱上头唱歌吗?
她有没有错置了记忆?
见他依旧看着窗外,她扁扁嘴,轻轻收拾资料,“我先走罗。”她算是打过招呼啰,可不是不告而别没礼貌。不过才走出教室几步,他无声无息地跟上来,又换上痞子角色,“去吃冰。
“他怎么知道她正想着冰的事情?何婕绫没点头也没摇头,心中一个大问号直直冒出来,想问个明白。要不要问?问?不问?
“去不去?热死了。”
“我应该不是你的女人。”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听者全听得懂。
很好,这女人全部听见了。
他伸手将脸盖住一半有余,一副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惨状,而那声低到不行的呻吟也让何婕绫反应过来。
噢,她把心里的话问出口了,而且还不算太小声的回荡在走廊上。
他下一个反应完全合乎警察受的训练,一个拉扯就把她扯进了另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而且此处还暗无灯光,只有微微日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情况是很适合说些脸红心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