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怀疑,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抱抱她吗?
不过,她只求扬满善开心就好,于是就顺着他,怯怯地走过去。
扬满善马上将她抱个满怀,手上的力道不断加紧、加重,好像在怕有什么东西会将两人分开似的。抚摸她的厚重双手,更是一下下结实地将他的温度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让她舒服得想呻吟。
却也让她……感觉到他的不安、他的无助。
他从来不曾这样过,她一定得问个清楚。
“阿、阿善,你…… ”她好不容易才抬起头说话。“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不要什么都不──”
可扬满善依然霸道地不给她机会,热烫的唇马上逼了过来,撬开她的小嘴,将他全然的爱深入其中。他用力地吻她,吻到最后,兔兔都虚软无力了,而扬满善也必须找个地方,再更进一步地爱她,更进一步地解放自己即将爆发的欲望。
“不用吃乌参了,兔兔。”他喘息着笑。“我今天就让你试试看,什么叫一夜无法成眠的滋味。”
“可、可……阿善,你不用吃饭吗?”兔兔脸红地问。
“我吃你就够了,兔兔……吃你就够了。”他低哑地说。
年夜饭,是兔兔精心准备的。
而他也同样为兔兔做了一些不一样的佳肴。
一道道充满爱与不舍的,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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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扬满善用自己厚实的身体,笼罩住满身香汗的兔兔,他热烫的肌肤就是她专属的暖被,让她即使未着寸缕,也不会冷。
毕竟他觉得还不够,还不能放她走。不但身体要不够,连眼睛也看不够,他还要再看,看她的身上布满了他给她的爱的痕迹。
觉得膀下又热了,扬满善箍紧了兔兔的小臀,让她再次感受他的欲望。
“兔兔,休息够了吗?”扬满善低低地问:“我还要再给你,你不能睡。”
她揉揉眼。“阿善,你都不累吗?我好累喔——”
他握住她的小手,伏下头亲吻她的眼睛,温柔地说:“好,那咱们聊聊天,聊够了,你还要,我马上给你。”她累,他也不会强迫她。
“嗯,好……”兔兔想了想,她轻轻地叫。“欸,阿善。”
“嗯?”
“你真的没有心事吗?”
扬满善一震。
“现在想起来,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心事。”
扬满善不说话。
“男人都是这样吗?”
兔兔看着他,他也深深地望着兔兔。
兔兔笑了。“不过,我有心事,我都会和阿善说。”
他松口气,很高兴话题转开了。“你有什么心事吗?”
换兔兔认真地看着他了。“你真的愿意听吗?”
“当然。”他说:“你的心事我不听,还有谁够资格听?”
兔兔笑了笑,说:“你知道巷口那个娇娇吗?金家的佣人?”
“知道。”上朝时,常在马车上看到她和兔兔一块买菜。
“她要嫁人了。”
“是吗?真是恭喜她。”
“我很为她高兴。因为她的身世比我坎坷呢!金家的主母不喜欢她,害她的生活很不好过。想一想,自己过得真是太幸福了。”她偏过脸,轻吻他的颊。“因为我有一个很疼我的主人,她都不相信,我竟然可以骑到主人头顶上。”
“嘿!你这样跟外人说啊?我这侯爷都被你说得没威信了!”扬满善抱紧她。“那你有没有说过,有时主人也会骑在你身上,让你好舒服呢?”说着,他低头在她的颈窝处呼气,痒得兔兔连连娇笑。
玩闹了一会儿,兔兔又说:“娇娇嫁人了呢!她真的嫁人了呢!我们都以为,她会继绩不幸下去,现在真好,有个男人可以让她倚靠终身呢!”
说完,兔兔静了会儿,没说话。
扬满善被这寂静搞得有些不自在。心里隐隐的,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起身,爬到扬满善的胸上,趴在那儿,痴痴地看他。
一见她光裸的身子都暴露在冷天里,扬满善赶紧用被子里紧她的小身子。
兔兔说:“阿善,你想,我会有那么一天,穿上那新娘的红衣吗?”
他正忙着的手,稍稍停下了。
她再鼓起勇气,说:“而我身旁,站着的新郎,可能就是…… 那个…… ”
扬满善的心好紧。
兔兔笑得脸好红。“可能就是阿善……你觉得,有可能吗?”
她说出口了,她终于说出口了!
这些日子,即使他们那么亲密、那么恩爱,可是,兔兔还是觉得,彼此之间缺少了什么。
原来,就是一句承诺,确保一辈子都可以在一起的承诺。
这个承诺很平常,就是她当他的妻子,他当她的丈夫。不是每对相爱的男女,最后都会走到这里的吗?
但是扬满善从没跟她提过。每当他神情严肃地开口,她都以为他要讲的就是这事,可最后期望总是落空。落空的滋味,不好受。
既然他不开口,好哇,那她就开口吧!她想,她了解扬满善这个人,有些肉麻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她看着扬满善,痴痴地等着。
室内很安静,听得到寒风刮在门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却始终没有扬满善的应和声。
他的双眼只是放空,好像心神根本不在这儿。
她紧张地握着手,吸了口气,又问:“阿、阿善,你还记得吗?我问过你,你觉得我能做你的好妻子吗?你上回没回答我,这次,能回答了吧?”
他看着兔兔一会见,眼里竟有着,为难。
那眼神让她心里一抽。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看她?为什么不是在她这样问话之后,马上豪爽的答应她,要她做他扬某人的妻子?
他为什么要迟疑?迟疑从来不是他扬满善会做的事。
他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只是、只是……难道一切都只是……一切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扬满善抱着兔兔,微微地坐起身,他摸着兔兔的脸,强笑地说:“我说,兔兔啊,你……不觉得这十几年,我们这样过,不也挺好的吗?”
兔兔僵硬着身子,任他摸着、吻着。
扬满善又说:“你不觉得,呵,我们俩老早就像老夫老妻了吗?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何必讲究那些仪式呢?这样就很好了啊!”
兔兔低下头。
“兔兔?”
她转过身,开始埋头找着衣服。
“兔兔?你说话啊。”
“没什么好说的。”她沙哑地说。
“兔兔?看我这里,嗯?”扬满善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想抬起她的脸。
可一看,他像被雷劈到一样。
她哭了,脸颊上,满是眼泪。此刻,又像有一把刀,突地刺进他的心。
“我知道了。”兔兔穿上了袍子,下了床,背对着扬满善。她说:“那就这样吧!对啊,阿善说得对,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没什么不好的……”
说完,她就要走出房门。
“兔兔,兔兔!”扬满善叫不住她。他急了,光裸着身就跳下床,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抓住她。
兔兔竟推着他,激动地挣扎着。“放开我!”
他一愕,却不愿放,一股气就将她给抱了起来。她的手要打他,他就用他的怀抱去箍住她的手脚,将她给押回床上。
“走开!”兔兔大叫:“我不要!我不要!”叫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该死,她不知道她这样哭,他会有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