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大胆索吻的行径,青羽低低笑开,大手扯开她腰间束带,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啊……”她不自觉地低吟一声,明明该觉得害臊,可是体内一把猛烈的火焰却将她的羞耻心全都烧光光,不仅不挣扎,反倒还弓身把自己贴向他。
“小双子,把我拉开……”她的脑袋是清楚的,可是身体却像是别人的,怎么会这样?
“朕怎么舍得将你拉开?”他低哑沉笑,褪去龙袍,露出匀实的体魄,伸手膜拜她柔润的胴体、解开束巾后的秀嫩酥胸,以及诱人心魂的腰臀线条,再与她紧贴。
仿佛着火般,她发出娇吟,唇舌却霎时被封住,他的吻不再如以往只是柔密细尝,而是吻得浓烈如焰,在她喘不过气时,随即又转落在她身上的每处私密。
她如处虚幻梦境,舒展着娇嫩身躯,任由他在身上细吮慢尝,直到一道撕裂般的痛楚教她稍稍回神,对上他乌郁的瞳眸。
然而,痛楚也不过是瞬间,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极致快感。
她感受他烙铁般的昂藏充满生命力地进入最深处,在她体内沉沉脉动,如浪拍岸,凶猛的高潮几乎将她灭顶。
这夜,她尝尽了难以置信的欢愉,一遍又一遍,直到天明。
第7章(1)
阮招喜醒来时的感觉,说是像被雷打到,一点都不为过。
她眨眨眼,疑惑地看着陌生的床顶,听见外头刻意压低的交谈,想要起身,却浑身酸疼无力。
她勉强动了动,身上丝被滑落,露出绋红吻痕,她小脸蓦地涨红,赶紧拉起被子,将自己遮掩得密不透风。
天啊,那不是梦,真不是梦!
懊恼的将连脸也一并藏进背子里,眼前一片黑暗,可昨夜的画面却鲜明的在眼前跳动,羞得她赶紧再拉开被,免得被记忆中大胆的自己给吓死。
那是她吗?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大人给的到底是什么药,居然让她可以连羞耻都给忘了。
“招喜?”
听见沉醇声响,阮招喜二话不说,立刻滚进床的内墙,用丝被将自己团团卷紧。
“你在做什么?”沉嗓带着笑意。
面对内墙,她没有勇气回头看他,却突觉后头的床深陷,随即有股温热逼近,半强迫地扳过她的身子。
“怎么,无脸见朕吗?”
她粉脸烧红,羞涩地垂下浓睫。
“你昨儿个不是这样的,而是老缠着朕,让朕欲罢不能……”他低声魅笑。
“那个不是我、不是我!”阮招喜瞠圆水眸,脸红似血,她发誓,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凝聚出那么可怕的勇气缠着他不放!
青羽低低笑开,亲吻着好光嫩的额。“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侍妾。”
“……侍妾?”
“不好吗?”
阮招喜勉强勾唇,没回答。
她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只是突然想起现实间的差距,他贵为皇上,而她什么都不是,更可怕的是,她还必须跟后宫嫔妃一起分享他……她不喜欢这样。
“怎么了?”
“这样子好吗?”难道她就快要变成他后宫中的其中一个女人了?
“有什么不好?”看她面有难色,他轻拾起她滑落的发。“你不想待在朕身边吗?”
“……不是。”而是她脑袋里有太多烦忧,好比……她真配得上他?
“不然呢?”
面对他的追问,阮招喜想了下,还是选择沉默。
眼前正快乐着,何必硬要染上忧愁?快乐时,尽情享受便是。
“没什么。”她勾笑掩饰。
眼前这样伴着他已经很好了,至于往后的事,她不敢再想。
她更加卖力地对他笑,眼角余光却瞥见自己原本搁在暖阁里的包袱,不知何时竟被放在桌上。
“欸,我的包袱怎么会在这里?”
“朕有用处。”他笑得寓意深远。
“什么用处?”里头不就是她的衣袍,和一些从嫔妃那儿收来的银两吗?
“手球。”
“手球有问题吗?”
“摆在朕面前的,能算是什么问题?”他哼笑着。
他只是一早醒来,突地想通了一件事。手球虽是暖手之物,但亦能熏香,手球他已派人送至太医馆验证,就等结果出炉。
突地,外头传来凌乱脚步声,甚至可以听见守殿侍卫的阻止——
“皇上?”阮招喜仍是一脸疑惑。
只见青羽不甚在意地勾笑,见她要起身,又一把将她压入床间,将她诱人的身段全都藏入丝被底下。
几乎同一时间,寝殿的房门被推开。
阮招喜一看清来人,随即把脸藏进丝被底下,有种被逮着的难堪,只因瞬间与她对上眼的人,正是魏贤言。
只见他难以置信,震愕得说不出话,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会成了皇上的暖床玩物。
“魏大人,未经朕允许,是谁让你闯进朕的寝殿?”
“……皇上从未误过早朝,今儿个却误了时辰,臣身为皇上以往的太傅,受先皇嘱咐,自然有责督促。”事实上,他是从女儿那儿得知皇上根本没踏进红梅殿,再加上早朝不见皇上,他才会自个儿闯进寝殿,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绊住了皇上。
岂料,竟是他!
“朕待会就到,先退下。”青羽气定神闲地回答,大手还轻抚着阮招喜的发。
如此亲昵举动,更教魏贤言倒抽口气,沉声进言。
“皇上,他是个太监!”
“那又如何?”青羽冷哼,霸气凌人。“朕想要谁,难不成还得要你点头?魏大人,你逾矩了,退下!”
“皇上……”
“退下!”他乌瞳眯起,顿时迸发危险气息。
魏贤言震了下,气得挥袖而去。
“……皇上?”半晌,阮招喜才呐呐出声。
完蛋了,这下子,宰相大人肯定会以为他喜男风。
“放心,一切有朕在。”他眸瞳深沉,似笑非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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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宫上。
破天荒的,在皇上继任皇位以来,首次日上三竿之后才举行早朝,所以在青羽来到定天宫之前,百官早已议论纷纷,当他一坐上龙座,魏贤言更是立刻上前一步谏言。
“皇上,百定开朝以来,尽管不禁男风,但也未曾听过有哪个君王将太监纳为侍宠,还请皇上三思。”
一开口,便毫不留情地将此事在百官面前掀开,官员位也立刻低语议论。
可龙位上的青羽只是懒懒扫了他们一眼,懒声启口,“怎么,到底是谁告诉魏卿,招喜是个太监的?”
魏贤言凛着脸,难以置信他竟然在这当头还想狡辩。“皇上,阮招喜身为敬事房总管,不是太监,难不成会是个姑娘?”
阮招喜在宰相府当差两年,他这个主子会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可不是?朕正打算收她为侍妾。”青羽看向百官。“皇嗣薄弱,朕多收个侍妾,谁有异议?”
侍妾?百官面面相觑,疑惑着皇上的说词和魏宰相的说法为何完全不同。
“皇上,阮招喜分明是个男人,还请皇上莫再狡辩!”魏贤言不悦地低斥。
他看着皇上长大,对他清冷多疑的性子极为清楚,所以完全无法想像他今天竟会为了一个太监和他杠上。
“魏卿难不成会比朕还清楚,昨晚抱的是什么样的躯体吗?”青羽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魏贤言登时震住,见他说得那么笃定,不禁怀疑了起来,如果阮招喜是真是个姑娘,那般圆滑的性子一旦攀附皇上……必定是把一切都告诉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