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说,你先闭上眼睛休息。”
因为他的一句话,薄可颐忍的好痛苦,好不容易终于捱到回到邵之雍在市区的住处,她终于可以开口了,“邵之雍,你刚刚怎么可以那样说?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感冒引起的肠胃炎才会吐的,你居然……”
“居然怎样?我又没有非常肯定你是真的怀孕,我只是顺着妈话中的意思去说,至于妈要怎么想,并不是我能控制的。”邵之雍推得一干二净。
“可是你这么做就等于给她期待,你就不怕会害她失望吗?”
“又不是要你明天马上进产房生个小孩出来,这件事情好友努力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想妈失望的话……”邵之雍痞痞的说。
“这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吗?”
他环住她的腰,猛地往身边一带,目光从容的看着她,“我无条件配合。”
“你——”
要不是她身体不舒服,就算要现在开始,他也很乐意。
“之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假冒姊姊嫁给你的?”心虚低头。
“终于想起来要问这个问题了?”眯起的眼眸透出危险的光芒。
怯怯地看向他,“你不生气吗?”
“气啊,气到差点打人。”咬牙切齿。
“那你为什么没有质问我?”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被某个坏女人迷得团团转,被骗去卖了还开心的帮她数钞票。”自我调侃。
“我……”
“说对不起!”命令。
“对不起……”可怜兮兮的。
“明知道不可能骗一辈子,为什么没想过跟我坦白,难道没信心把我当成可依赖的男人吗?”这点让邵之雍很受伤。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害怕失去你……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你说谎言就是谎言,就算出于善意,它仍然是个谎言,而且你最讨厌谎言,所以我怕你知道了,会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
“傻瓜,连自己老公的心都摸不透,我要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把你甩掉,那我也不值得你爱。”
“可是我就爱呀……”女人都是这样,爱到卡惨死。
“难道听到我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你会比较快乐?”
“可是你的眼睛是看着我的,这样就够了。”就是那双眼睛老是对她放电,果然把她电得晕头转向。
“说你傻还真是傻到无药可救。”
“还有,你是怎么找到姊姊的?”迟迟联络不到Eric,就打探不到姊姊的消息,她为此苦恼多时,没想到邵之雍居然这么神通广大,一下就把人找出来了。
“当然是撒钱找的,委托征信社就算把台湾整个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万一她不在国内呢?”她觉得太神奇。
“啧,你的大脑构造是怎么回事,我当然先查过出入境资料,确定她人还在台湾呀,不然世界这么大,我就算找一辈子也找不到。”
“那结婚登记呢?我又没有去——”
“你都可以用这张脸骗我了,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一张脸去骗骗户政事务所的人?”他疼爱的轻拧她的脸。
“吼~你跟姊姊联手骗婚!”薄可颐不满的嘟起小嘴指控。
“还敢说,不知道是谁骗了谁呢!”目光炯炯有神的瞪着她。
“那……扯平了。”马上讨好的陪笑。
“扯平?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拿一辈子来赔偿我,休想扯平。”邵之雍简单扼要的撂下最后底线,转身就要进书房。
这种时候就是要废话少说,才能坐收利益,这是商场的不二法门,只是这一次不是用来对付合作对象,而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女人。
忽地,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两条纤细的小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腰,在他身前纠缠成一个结。
“一辈子就一辈子嘛,你不许走,除非带着我。”娇蛮的说。
薄可颐抿唇一笑,旋即一古脑儿的跳上他宽厚的背,紧紧攀住他的肩,让他背着自己一起走。
“老公……我最爱你了。”
“这么爱我的话,待会就先把那本诗选读个两遍再说吧!”故意整她。
“啥,那么厚一本……”她会念到失声吧……
怎料他冷哼一声,“嗯?有意见?”
“没有,两遍就两遍。”完全不挣扎,直接投降。
唉,虽然会很辛苦,可是只要能讨他开心,她认了。
薄可颐的感冒一好,两人就开始努力做人,务必要赶上进度,免得母亲大人失望,到时候又在薄可颐头上记一笔。
几个礼拜后终于传出喜讯,薄可颐喜滋滋的看着验孕棒,迫不及待的打公司专线电话给邵之雍。
“喂,你好。”邵之雍的嗓音低沉有威严。
“老公,有了!我们有宝宝了!”
“什么,真的吗?!你不要乱动喔,快点去床上躺着,小心顾着宝宝,我下班后马上回家。”邵之雍突然飙高音的滑稽反应,让站在他面前的特助一整个傻眼。
难怪!之前这个工作狂副总老是下班时间一到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回家跟老婆携手共创做人大计,那……之前失控砸烂柜子玻璃,是因为做人不顺吗?
大新闻,待会出去一定要跟大家说,特助暗自窃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角余光又看见特助双肩颤抖,强忍住笑意的模样,邵之雍挂了电话后,赶紧敛容恢复镇定,佯装平静的把事情交代完毕。
“这几件事情优先处理,有什么结果马上告诉我。另外,帮我搜集一些成立慈善基金会的相关规定法令,我想要了解一下,就这样。”
“是,我先出去了,恭喜副总。”特助有礼的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副总办公室。
“谢谢。”看着那包藏祸心的背影,邵之雍扬起森冷的嗓音问:“刚刚你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吗?”
喔喔,要下封口令了,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反正他可以用写的。
“没有。”特助超识相。
“那就好,对于成为你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我不是很有兴趣。”他知道这群家伙把那天拿纸镇砸破玻璃的事情传得绘声绘影。
“所以,副总之前砸烂玻璃真的是因为做人不顺?”好奇心突然掩没了特助的理智。
邵之雍一听,额际青筋暴突,下颚紧绷,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单字,“滚——”
嗟,这群天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过一想到老婆跟宝宝,邵之雍整个人都酥麻了,情不自禁的开始想着,唉,到底是儿子好,还是女儿好呢?
如果是儿子,他可以早早训练他接班,到时候后继有人,他就可以无事一身轻的跟老婆到处游山玩水了,多惬意啊!
假若是女儿,天啊,他一定要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宠成一个身娇肉贵的小公主……等等,万一是女儿,届时免不了会有一群苍蝇在她身边飞,那他得想想办法阻挡这些臭男生,绝对不让他们越雷池一步,以免亵渎了他的小公主。
今天似乎特别难熬,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时间一到,邵之雍便火速冲回家,一进屋,古怪的音乐充斥着整间屋子,他一听,又是嘎嘎呜拉拉,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人会唱这种奇怪的歌?
他换上拖鞋走了进去,浓郁的食物香气告诉邵之雍,他要找的人就在厨房。
这女人真的很反骨,不是叫她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吗?居然还跑出来做菜。
就在他打算逮人的时候,就看到薄可颐弯着身子从烤箱里端出一只烤得金黄油亮的烤鸡,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子向他走来,看得他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