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希望,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说好吗?”她不好直问,因此婉转的说道。
“我没事。”他知道她因为好友发生那样的事,内心也跟着不安起来。“你放心,我没有欺骗你,要是你还不相信我,我们现在可以去公正结婚。”
“现在去公正结婚?”唐小莹愣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是认真的吗?应该不是吧,毕竟他们才在一起没有多久。
“皓泽,你这个玩笑开太大了。”不过如果是真的,她会很高兴。
虽然他们才刚开始交往,可是她很愿意做他的新娘,一想到她就要被人叫做孙太太,她内心便浮现一股喜悦和期待。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在跟你求婚吗?”他真的想和她结婚,如果在台湾先结了婚,之后再带她一起回美国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以后要解释一些事情,也比较不会有太大困扰。
他在跟她求婚?唐小莹心跳得飞快,他的表情好认真。
“你不答应我的求婚?”
这个人真是的,平常表情认真就算了,干么连开起玩笑来都这么严肃得吓人。
“干么考虑这么久。你不想嫁给我?”这个可能性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浓眉敛紧。
“人家求婚不是都有戒指吗?你又没有。”
“你要戒指?”
“对啦。”
“有戒指你就会答应?”
“……嗯。”难道他要马上跑去买戒指吗?
“手给我。”
还在纳闷他要去哪里变出戒指让她戴上,只见他拉过她的右手,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
然后她冷不防感到一阵刺痛,惨叫一声。
他居然咬她?“你做什么……”
“给你戴上戒指了。”孙皓泽亲了下她的手,就见她白皙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清楚的咬痕,
犹如戴上了一枚暗红色的戒指,“这里好像不够清楚。”他居然又补上一口,“好了,完美多了。”
好痛喔!“你……”看着自己手指上他烙下的“戒指”,唐小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虽然无形,但仿佛真的被他套上了戒指,她的心充满了喜悦。
“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不管生老病痛,喜怒哀乐,我们都要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这段求婚过程虽然是在玩,认真不得,甚至还有些搞笑,可是她还是被他这番话感动了,
因为他说得好真诚,让她很想大声喊“我愿意”。
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她困惑地张大眼睛。
“交换戒指。”
“什么?”
“你刚刚已经接受了我的戒指。”
“那是……”那是被他硬咬的。
“替我戴上。”
第6章(2)
低沉的嗓音温柔又深情,连表情也是,唐小莹根本无法拒绝,又或许,她也想给他烙上专属于她的印记,证明他是她的。
握住放在她嘴边的大手,她想咬,然而她的嘴巴太小,折腾了半天,她的咬痕一点也不明显,她咬得太浅,而他的皮肤黝黑。
当她还想再补上几口时,修长的手指收了回去。“可以了,新郎亲吻新娘。”
她一定不知道,刚刚她小嘴又吻又咬的模样,有多么的诱人,他被她弄得蠢蠢欲动,直想跳往下一阶段。
孙皓泽一吻上她,便是一记浓烈的法式舌吻。
忽地,她被抱了起来。“皓泽?”
“进洞房。”
唐小莹忍不住笑了,全套玩到底。
看着那笑得甜腻的小脸蛋,他再度吻住她。
直到她被放在床上,他脱着她衣服,她才惊觉事态不对,“皓泽,不是闹着玩的吗?”真的要进洞房?
也把自己剥光了的孙皓泽将唐小莹紧紧地压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在玩。”
不是在玩,不然呢?
但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因为仿佛想要证明他是认真的般,他占有的力道强烈狂野,重重的深入她的体内,也重重的撞击着她的心,她心花朵朵开,灿烂无比,原本躁动的心也慢慢被安抚了。
她知道他是用“野兽”的方式安慰她,虽然的确很有效,可是如果可以,下次能换个不那么累人的方式吗?
车里,齐亦伟瞥了眼坐在身边的闵思媛,“这次回来要待几天?”
她是他舅舅的小女儿,从小就像个洋娃娃般,长得十分美丽,也因此被宠坏了,个性可说是任性中的任性,这回她来台湾,不只他头痛,皓泽也是。
“听说皓泽哥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吗?”闵思媛一心只想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事,根本就不管他的问题。
想也知道是亦如那丫头说的,不过这事也蛮不太久,“我先跟你说,你不要去搞破坏,你也知道皓泽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好不容易他有了喜欢的人,你就祝福他吧!”
“不是只是交往,为什么要祝福他?难道他要和对方结婚?”
她的反应很激烈。
真是的,他的头越来越痛了,早知道刚刚来接她的时候,应该先吃颗止痛药。
“他对那女孩是认真的。”
“多认真?”
“很、认、真。”要不是得开车,他还想比出手势来加强表示皓泽认真的程度呢。
闵思媛不再说话。
“思媛,如果是亦如告诉你这件事的,她应该也跟你说了不少皓泽和小莹的事,他们是真心喜欢对方,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看吧!实在有够任性的。
“虽然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如果你破坏了皓泽的幸福,我从此不再认你是我齐亦伟的表妹。”他知道这恫吓效果不大,毕竟这丫头谁都不怕,可是,他还是想为好友尽点心力。
这是皓泽自己得面对的问题,他只希望思媛能听进别人劝她的话,也别捅出什么大篓子才好,皓泽已经过了六年单调乏味的生活,他真的希望好友可以得到幸福。
不过看着丫头的表情,唉,看来打他这个表哥牌,完全没用。
何香毓出院了,她表姐从新竹开车上来接她。
香毓的表姐在新竹开了间民宿,她决定先去那边调养身体,之后再留在那工作,再说香真也在新竹,多个人可以照顾她。
唐小莹知道她不想留在台北这块伤心地,纵然再舍不得,她也没留她。
“小莹,别哭了。”何香毓拥抱着好友道。
“香毓,对不起。”
“跟你又没有关系,别再自责了。”是她对不起她的孩子,她早该在知道那男人已婚时就离开的,只是那时陷得太深……
看见她还在哭,何香毓强打起精神笑着说:“小莹,有空到新竹来找我,我会请我表姐给你打折的。”
“好。”
“你自己也要保重。”
“你也是,还有,我把你以前跟我说的那句话还给你—要忘了失恋的痛苦,就是马上展开新恋情,知道吗?还有,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何香毓耶,怎么会被一件小事给打到呢?下次,我会张大眼睛,挑个好男人。”
两人又拥抱了下,何香毓便坐上表姐的车离开了。
唐小莹知道,其实香毓不像她外表表现的那样坚强,否则她也不用离开台北,不过她还是希望,她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车子,唐小莹才停下挥手的动作,心中暗暗向上天祈祷—下一回,一定要让香毓遇到好男人,得到幸福。
当唐小莹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大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