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雷的死,所以你以为我会被未知的状况连累?还是,你把雷的死投射到我身上了?”她心怜地轻抚他的颊,刷过他微生胡须的下巴。
原来在这个爱笑的男人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伤痛,背负着那么深的歉疚。
他沉亮的黑眸直瞅着她。“我们总是分开作业,由我解码、他汇报,而事情就发生在我把资料给他之后,要是我不急着走,也许……”
“那不是你的错。”
“但如果我可以多注意一点,多用点心,也许就可以改变结果……如果因为我的大意,连你都出事……宝贝,你要不要先回娘家?”为了确保发生任何他不想接受的结果,让她先远离他这个危险源才是上上之策。
他怕,他担忧,他不能接受任何的意外。
“喂,你想对我始乱终弃,赶我回娘家?”白夜艳啃着他把玩她发丝的手,状似怨忿地瞪着他。“干嘛替自己设限?根本什么事都还没发生,你干么硬要往坏处想?是工作太久产生被害妄想症吗?与其想那些,为什么不想想农历年快到了,我们要怎么安排我们第一次的过年?干么自己吓自己啊,傻瓜!”
“宝贝、宝贝……”他俯下身,很感动的吻上她的唇。“有你在,真好。”
如初见面时一样,她像是温润的清透月光,穿透他、抚慰他,让他惶惑的心不再彷徨。
“讨厌,不要抢我台词啦,我才要说有你真真真好。”她像个孩子般地笑,面貌依旧秀艳,却多了分无邪。“你放心,我可以保护自己,关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说着,她又将他反压在床上,用极熟练的寝技将他压制。
皇甫令哀嚎了声,又满足的笑开。
她的傻气、纯真、率直如月似影,用最恰如其分的亮度和热度慰藉着他,让他感觉到被救赎。
他们是注定相逢的半月,她的皎亮的月光,他是阴暗的月影,无论她阴晴圆缺,他永远相随。
第9章(1)
入夜,确定热度尽退的白夜艳蒙皇甫令颔首,得以入浴洗净浑身粘稠,享受丈夫一手包办的意式风味大餐,然后,就是香辣刺激的猛男秀。
“老公,你确定吗?”
坐在床上,她抱着缀满蕾丝的心型大抱枕,看着更衣室里的晃动人影。
“那是一定要的,你为了我跳艳舞,我怎么可以不回报呢?”皇甫令在更衣室里朗笑。
“不要太勉强了。”艳舞不是每个人都能跳的,像她这么有慧根的人不多见。
“放心吧,我有经验。”
\"你为什么会有经验?!”
“有一次差点被人逮到,我在赌城躲进一家具乐部,假冒猛男才逃过一劫。”他哈哈笑。“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女人比男人还可怕,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把男人身上最后一件裤子脱下,那模样吓到我了。”
“那你有被扒光吗?”尽管早已是陈年往事,但她还是介意。
“我有那么不小心吗?”他闷笑,随即走出更衣室。
“哇!”白夜艳立时看傻了眼。
他把刘海梳到脑后,只余几绺斜落在他饱满的额,露出立体而夺目的五官,桃花眼闪烁着电流,禽笑的唇散发着性感气息,衣架子的好身材衬出三件式西装的昂藏和不凡,他像个世界名模,风流倜傥,潇洒卓尔。
白夜艳屏息以待,瞧他慵懒横过床边,开了音响,响起性感音乐,而他开始随着音乐摆动肢体,解开外套、脱下背心、扯掉领带,魔性的魅眸闪烁着极其挑逗的光痕。
他逐步逼近她,慵懒挑眉,凝聚电力的桃花眼微眯,火力全开。
白夜艳赶紧躲在抱枕后头,发现自己有些心脏无力。
皇甫令唇角勾弯,扯开她的抱枕,用极其撩人性感的慢动作,掀开浓密长睫,那褶皱极深的双眼皮恍若是自然的眼线,圈出他的深邃和野性,直睇着他的眼,就像是要被摄入他的灵魂里。
她看直了眼,傻愣地看着他没天良地以超慢的动作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厚实的胸膛,那骨架完美的纯阳性躯体,没有多余赘肉的线条……他真的好帅,帅到没天没理啊!
当皇甫令扯下皮带,她羞得又去找抱枕,把眼睛藏到后头……
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好矛盾好犹豫,想了下,鼓起勇气把先前早已预藏好的钞票握在手中,就在他靠近的当头,很害羞地塞到他小裤裤的边缘。
皇甫令慕地瞪大眼,难以置信自己竟从亲亲老婆手中得到……“小费?”
白夜艳用力的点点头,又缩回抱枕后,“对啊,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都要给小费的吗?”她忍了好久,一直找不到好时机出手呢。
他啼笑皆非地瞅着她,而后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真的爱死他老婆,爱死她了。
“老公?”咦,难道是时间点不对?
“宝贝,既然你给了我消费,那我今晚会彻底的好好服侍你。”钱都收了,怎么能不好好表现呢?
他抛了个魅眼,一把扑向她,两个人在床上打滚,发乱纠结,呼吸交缠。
不同以往的慢条斯理,这回皇甫令野的好狂,直到她再也无法承载……
在白夜艳病愈之后,未免皇甫令两地奔波,她便建议安杰住进皇甫家,继续未完的工作,而于修司和孙幼翎则常常来串门子兼帮忙。
除去初一拜年,初二回娘家以外,皇甫令全心全意地投入解码工作,没日没夜地修晶片,发了狂地解密码,将所有扰人的声音全都抛诸脑后,可是—“就是这样玩么~”
“对呀。对呀,就是这样叠,很简单很有趣的。”
“可是,这样好吗?”白夜艳看向背对着他们,正努力解码的丈夫,就觉得自己很没良心。
“有什么关系?解码进行到最后阶段,那是我们帮不上忙的地方。”孙幼翎动作迅速,推牌的动作像个超级赌婆。
初三,大移全部总动员,初四,皇甫令和于修司进入最后修补,初五,只剩皇甫令孤军奋战,到了初六,基于皇甫令不让白夜艳出门的理由,一群人就开始手痒地找牌打,并邀她齐乐,那一天,大伙通杀了她六万六千六,是皇甫令掏腰包付帐的。
到了初七,这群人更是食髓知味,就连排七也要引诱人家老婆下海,于是白夜艳又被狂削了七万七千七。到了初八,狼子野心三人组已经决定要将皇甫令的退休金洗劫一空,选定玩桥牌,而赌运其差无比且完全不谙牌性的白夜艳,没多久就哭着跟丈夫道歉,皇甫令也已经不想问老婆大人到底又败了他多少。
更可恶的是,今天吃过午餐之后,孙幼翎这赌婆又提议打麻将,一来消遣兼修身养性,二来可以打发时间,妙乐无穷。
就算白夜艳不会打麻将,他们也是要在短时间那将她调教到会。否则三缺一,少了一咖,少了好多乐趣……当然,是削爆皇甫令的乐趣。
“少来,你们根本就是想骗我老婆!”他很想救驾,可是手头上正忙得如火如荼,实在抽不开身。“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借由他老婆来坑他,到底有没有那么过瘾?
要他们来陪夜艳,一来是保护她,以防不时之需,二来时希望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受到半点恐惧……X的!他本以为这些人是友情赞助,岂料他门竟设局陷害他老婆,也太好赚了吧!光是他门这几天捞的,就已经让他很想杀人灭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