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尽管撒娇吧,他不会动摇决心。“这不是一把你能掌控的剑,它会自己选择主人。”
“骗人。”哪有这种事?“剑又不会说话,哪还会自己选择主人?”
“关于断梦剑,你要学的事还很多。”而他可不打算告诉她。
“那你教我啊!”她乘机拐骗他。“你把断梦剑给我,顺便教我怎么使剑。”她来剑隐山庄这么久,每天只是打拳,还没有学到用剑,早已迫不及待想学习剑术。
“不用说了。”守护神剑是他的使命,他绝对不会卖剑。
“行风!”她巴在他背上又是搓又是揉的,色诱意味明显。
司徒行风觉得很好笑,他猜这大概也是他迟迟不愿意让周湘龄走的原因,她总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来改善他的心情,就像他刚刚明明心情不好,现在却已忍不住开怀大笑。
“行风!”她死命的撒娇,用力的撒娇,还是不能动摇他一分一毫。
“不行就是不行。”再撒娇也没有用。
“不要这样嘛!”她比了个五的手势,“不然再加一百两……”
第8章(2)
“庄主!”
“大当家!”
就在司徒行风和周湘龄大玩喊价游戏之际,树屋底下这时传来李家兄弟的呼叫声,司徒行风楞了一下,拉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窗边居高临下地呼唤手下。
“李勇,靖翰!”真会找,竟然找到这里来。
“大当家!”李家兄弟看见他松了一口气,小鬼果然厉害,知道庄主躲在这儿,不过话说回来,这树屋是什么时候盖的?全山庄有两、三百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后山有栋树屋。
“我知道,要我回去主持饭局是吧?我现在立刻下去。”多亏周湘龄,司徒行风的心情好多了,这会儿正打算提起精神尽庄主的义务。
李勇和李靖翰见他终于恢复正常,都为他高兴。
“大家都在等你开饭呢!”李靖翰朝司徒行风挥挥手,司徒行风回他一个笑容,爬上窗户一跃而下。
“真是的,你就不知道兄弟们有多担心你。”待司徒行风落地后,李靖翰不客气地朝司徒行风的胸口打一拳。司徒行风笑着挨打,两人感情之好可见一斑。
“赶快回去,大伙儿全饿坏了。”李勇加入战局,三个大男人嘻嘻哈哈,完全把周湘龄给忘了。
“等一下!”她见状紧急从窗子探出头,大声叫住他们。
三人同时转身。
“还有我。”她尴尬的笑笑,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抱歉抱歉,竟然把你给忘了。”真是罪该万死,全靠他才找到庄主,最后他们推派司徒行风上去接人,一场庄主失踪记,就在三个大男人爽朗的笑声中落幕。
但所有人都知道,结束这场闹剧背后的最大功臣,其实是周湘龄,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使庄主在短时间之内重拾欢笑。
周湘龄之于司徒行风是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唉,实在是令人尴尬。
周湘龄要是女人就好了。
剑隐山庄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这么想。
当热水豪迈地将周湘龄整个人包围,周湘龄差点没有留下感动的泪水,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洗过热水澡。为了避人耳目,她每天都只能打一盆热水回房擦澡,再不就是趁着夜深人静到山庄后的小溪洗澡,实在很不方便。
然而随着季节交替,溪水变得越来越冰,不再适合洗澡。本以为自己只能眼巴巴看别人洗热水澡,没想到司徒行风佛心来着,居然假借他要独占澡堂的名义,命令全山庄的人都不准接近澡堂。此事当然引起议论,但司徒行风好像越来越不在乎。他已经厌烦偷偷摸摸,也不想周湘龄遭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事实上,他考虑公布周湘龄是女儿身。如此一来,那些嘴碎的人也可以住嘴。
“真舒服!”浸泡在大木桶之中,周湘龄感到浑身舒畅,整个人都放松。她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能适应剑隐山庄的生活,内心其实非常紧绷。毕竟当初她女扮男装半路打劫时,并没有料到自己会和一大群男人一起生活。虽说山庄内的兄弟们大致上亲切,但仍有许多需要小心的地方,这也是她之所以会觉得喘不过气来的原因。
“我看我干脆另外盖一间澡堂让你洗澡算了。”想当然耳,司徒行风不会让她一个人洗澡,毕竟这儿是澡堂,总有不识相的人会试图闯进来,他必须保护她。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周湘龄巴不得能天天洗澡,只是山庄内就这么一间澡堂,真要实行,恐怕有些困难。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手靠在大木桶的边缘,仰望靠坐在桶缘的司徒行风。他今儿个只穿一件白袍,腰间系着同样颜色的腰带,显得他的外表更加出色。
“什么问题?”他心不在焉地监视门口,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她雪白的香肩吸引。有监视等于没监视,只是流于形式。
“为什么剑隐山庄上上下下都是男人,连个厨娘都没有?”她不晓得武林的实际状况,但她猜想其他的武林大家应该跟这儿不同,剑隐山庄说穿了根本是间和尚庙,就连养来看门的狗都是公的。
“本来是有几位厨娘,但我嫌麻烦,两年前就把人遣走了。”他的视线一直无法离开她,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很快就得下水跟她一起洗澡。
“为什么要将人遣走?”万绿丛中几点红,很棒呀!她们若是没走,她也有个说话的对象,说不定还可以私下供应她热水洗澡。
“因为行云那家伙太不挑嘴,连厨娘都招惹,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干脆把她们统统遣散,省得日后麻烦。”
说来说去,还是司徒行云惹的祸,真是造孽。
“可是她们如果没走的话,我至少还有地方洗澡。”据说以前还有专给女眷使用的澡堂,但随着司徒夫人的过世和厨娘的相继离开,现在只剩这间大澡堂。
“所以我才说应该另外盖间澡堂让你洗澡。”司徒行风试图集中注意力和她说话,但眼珠子总是不听话地往她身上飘,两手一直发痒。
“瞧你说的我好像一辈子会住在这儿似的。”她干笑回道,再说这句话的当口,心里燃起一股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产生的希望——婚姻。
“一辈子不好吗?”他反问她,她顿时无语。
“呃,也不是不好啦!”该怎么说呢?“只是……”她只是希望他能够再说的明白一点……
“小鬼——不,湘龄,咱们成亲吧!”打从他们有关系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刚好乘这个机会说出来,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啊?”女人很奇怪,男人不说的时候满心期待,一旦对方真的说出口,又一阵惊慌,仿佛对方说了什么轻薄的话,其实就只是想要和她成亲而已。
“有需要这么惊讶吗?”以为他听不懂她的暗示?“咱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成亲也是必然的事。”
他说的没错,这也是她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的事。由他自己主动提出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
“我还要再想想看。”只是他的求亲太没情调,仿佛是买萝卜附赠一根葱,她是萝卜,婚姻就是那根葱,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什么?”司徒行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以为她会满心欢喜一口答应,结果居然还要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