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有没有自己这样玩过?”她暧昧的微笑着问。
他不敢说谎,因为,那立刻就会被她看穿的,只得惭愧的承认道:“有时候会……”
唉!为什么他得因此而愧疚?他是个发育正常的男孩,他拿自己也没有办法啊!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雨思瞪大了猫样的眼,狠狠的警告道:“你是我的人,不准你自己玩自己,只有我可以玩你,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他几乎是呜咽着说,“不要了,求你……”
“小骗子!”她轻叱道:“你明明就有反应,不然这是什么?玩具吗?”
“姊,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他用双手抓着床单,连脚趾头都要扭曲了。
突然之间,雨思颇能了解冯正刚的冲动,因为,此刻的乘风看起来无比诱人,让她也不禁要形容道:“你这时候最美了。”
“不公平,我都不能碰你,只有你在欺负我……”他好委屈。
“那当然!除了我,不准任何人欺负你!”她加快爱抚的动作,睁大了眼看他发作的模样。
“姊!”乘风先是低吼,接着急促喘息,蜷缩在雨思怀里,像个累坏的孩子。
“舒服吗?”雨思要求一个定论,好作为实验的结果。
“舒服……”他诚实作答,“但我也想碰你……”
“不可以!”她不想让自己失去主导权,那种像死了一次的感觉!在她看来绝对是自尊上的莫大拆损。
乘风只能叹息,幽幽的、缓缓的,究竟何时他才能拥有她这颗残忍的心?
“乖,睡一觉。”她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明天我们要开始玩游戏了。”
夜深了,两颗心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第四章
游戏
是不是有一种规则,
在你我的心中,
画着一个图,
写着一个理,
最后,能让我俩交集。
雨思是玩真的,她生活中最重要的就是游戏,而乘风不得不随之左右,即使他是这游戏中被玩耍的对象。
周六,两人准备出门寻宝,先搭了捷运,又走了一段路,便来到当年的孤儿院。
乘风内心微微的激动,他对这儿还有些印象,却都是心慌的、蒙胧的回忆,记得幼时的他总是在等,等待一双手、等待一个家。
当年,是雨思抓住了他的手,带他走进柯家,现在,是否雨思又将带他走回过去?一步一步的,他仿佛就要走回幼时的噩梦。
他们表明了来意之后,院长亲切的接待两人,却表示查不到任何资料,因为,李乘风是个弃婴,当年只是用几层布包起来,被放在孤儿院门口。
“很抱歉帮不上忙,不过,乘风现在过得很好,又何必要追问过去的事呢?”院长是个老妇人,眼中闪着慈蔼的光芒。
“其实也没关系,总之,谢谢院长。”乘风鞠个躬,将办公室门关上。
走出孤儿院,雨思忿忿不平的道:“怎么会这样呢?气死人了!”
“姊,那就别玩了!我们找别的事做吧!”乘风拿起手帕替她擦汗。
“不行!要玩就要玩到底!”雨思可是兴致勃勃,“该不该找姊姊们帮忙?可是那样的话,说不定老爸、老妈会不高兴。”
“这件事千万别让家里的人知道,求你。”他不敢想像那种情况。
“我知道啦!我才不会那么笨。”游戏当然要有规则,她可是很明白。
但是,一开始就原地踏步,这该怎么办呢?总得想想法子啊!雨思边走边踢石子,脑子里却还是挤不出半点主意。
石子飞到一家医院面前,雨思若有所思,突然大喊,“啊!有了!你会被丢在这家孤儿院,或许就表示你出生在附近的医院,我们去找你的出生资料!”
乘风一愣,不得不承认这方法可能有用,“但是,医院会让我们查资料吗?我们要用什么名义呢?”
“这还不简单。”雨思拿出手机,按出一串名单,“我认识一堆医学院的学生,随便找几个来帮忙就成了。”
虽然她已经解散了“雨思俱乐部”,宣称以后不玩恋爱游戏了,但有些死忠的会员总还是三不五时嘘寒问暖的,这时就该是让他们有表现的机会了!
乘风看着雨思一一打电话,心中不禁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其实,他也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等知道了以后,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不管怎样,他只希望自己跟雨思永远不要分开。
一个星期后,雨思发出的命令有了回报。
绰号“蛮牛”的台大医学系学生打了电话过来,兴奋地道:“报告女王,我可能找到当年的资料了,九月二十八日出生,A型对不对?”
“没错,快!快送到我家来。”雨思尖叫道。
一旁忙着写两本暑假作业的乘风,听到这消息则是又喜又忧。
蛮牛很快的飞车来到,按了柯家的门铃,由雨思亲自接待,允许他走进小花园里。
“女王,这就是我找到的资料!”蛮牛以双手奉上。
“乖!”雨思接了过来,娇甜的笑道:“应该给你大大奖赏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经收山,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了。”
“我……我不敢有什么奢望。”蛮牛低着头,红着脸。
雨思踮起脚尖,在蛮牛的耳垂上舔了一下,“这就当作是给你的礼物,好不好?”
蛮牛整张脸都发烫了,只能点头,甚至无法言语,那少女的馨香,那柔嫩的嘴唇,都让他失去了对现实的感觉。
雨思已经进屋里去了,蛮牛还呆呆的站在那儿,乘风只得帮忙送客,将蛮牛推出门外,“谢谢你的帮忙,路上骑车小心。”
关了大门,乘风立刻冲上阁楼,他也是一颗心急得要命。
只见雨思面露神秘的笑意,从背后拿出一张影印的黑白照片,“李乘风,你从小就很有看头喔!”
那是一张婴儿刚出生的裸照,三点全露,就像小猴子似的,整张脸皱巴巴的。
“姊,别开我玩笑了,情况到底怎么样?”乘风都快急坏了。
雨思又拿起一张文件,朗声道:“你的妈妈很年轻,才十七岁就生下你了,哇!跟我们一样大耶!”
十七岁?乘风不知该如何想像,当初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世界的?
“她没有留下电话地址!只有一个名字……”雨思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看乘风揪着一张俊脸,才解开谜语道:“叫做周盈君。”
乘风坐到床边,双腿有点发软,十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名字。
“根本就没什么资料可查的嘛!只有这三个字,教我们怎么去找出人来?”雨思把那两张纸塞给他,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乘风安静了一会儿,低低的开了口,“姊,我们不要再玩下去了,好不好?”
“好好的为什么不玩?”她一转头,发现他脸色不对,额上冒着冷汗。
她心头一惊,握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生病了?”
他深吸几口气,“姊,我不在乎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可是……我爱你,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怕等我们找到答案,我可能就要离开你了。”
“小傻瓜!”她将他拥紧,“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那我们就别找了,求你……”他哽咽道。
“难道你要让这个秘密永远都是秘密吗?”她仔细考虑了一下,“好吧!就交给命运决定,反正我们也没办法找到,我们从户头里拿出一笔钱给侦探社,期限三个月,如果找不到就算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