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这家伙是谁?”
“阴阳双煞人呢?”
一听到阴阳双煞的名号,躲在一旁的上官宓大为讶异,没想到这些人也是为了阴阳双煞而来。
面具男沈声道:“约你们的不是阴阳双煞,而是我。”
此话一出,天山五怪全感到纳闷。
“阁下是谁?”
“玉面君。”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连一旁的上官宓也大为惊讶。
老天,他真的是玉面君呀?那个和她订亲的男人,就在眼前?
她暗叫好险,幸好对方没认出她,全拜她这一身男装所赐。
回想在蜂谷时,她有一次顽皮,偷偷躲在爹的书房里睡午觉,无意间偷听了爹爹和大哥的谈话,内容绕在玉面君的话题上。
江湖上没有人知道此人的来历和师承何处,不少高手死在他手中,至于他为何杀了那些人,有人说他是故意挑衅,有人说他是为了出名,总之,死在他手上的,有好人也有坏人,因此也有人叫他玉面邪君。
真没想到啊,她逃了出来,却在无意中遇到了玉面君。
月色,将玉面具照出一抹诡异的银光。
“我等你们很久了。”薄唇抿出一抹邪笑。看似完全不把这五人放在眼里。
五人惊愕,因为他们收到的明明是阴阳双煞的飞鸽传书,也只有阴阳双煞知道他们的行踪,约他们今夜在此地会合,想不到来的却是玉面君。
他们听过玉面君的名号,却不明白这玉面君和他们有什么瓜葛?
“阁下找我们什么事?”
“我打算在今夜结束你们的生命。”
五人听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好狂的语气,你们听听,他竟然说要杀死咱们?!”
天山五怪岂会怕他,想他们五人在江湖上盛名已久,对他们来说,玉面君只不过是刚从江湖上冒出头的后生小辈,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杀他们,怎不教他们笑话?
“哼,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在这破庙烤番薯。”
躲在一旁屏息以待的上官宓,听了不由得吐吐舌。
“别跟他废话,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为首的人使一个眼色,五人一齐攻上,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两人攻下盘,两人攻上盘,另一人防止他上跃,可说是把他的路都堵死了,本以为这样万无一失,玉面君肯定要受伤求饶。
但是玉面君的速度比他们更快,不但不逃,以内力一震,竟将他们原本攻向他的尖锐刀锋,全转了个方向,改而攻向自己人。
五人见状,急忙收势,免得伤了自己人,趁着他们收势的空档,玉面君的袖口滑出一把软剑。
这把软剑既可摺,又可弯,甚至还可以卷,有如一条鞭子般灵活,却又有剑的锋利。
顷刻间,五人落居下风,急忙闪了出去,玉面君也飞出了屋外,这些人从里头打到外面,刀剑铿锵声不绝于耳,在这僻静的夜晚,更显惊耳。
上官宓也赶忙来到窗口,朝外头看着这场激烈的打斗,心下啧啧称奇,那五个人看起来都不好惹,但是玉面君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对五个。
瞧他那把像灵蛇的软剑,被他使得活动自如,那五个人联合起来,还不是他的对手。
天山五怪也不是好东西,只是奇怪玉面君为何会和他们打起来?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工夫,那五个人大概也没料到玉面君如此厉害,大意轻敌的结果,便是陷入苦战。
五人被玉面君的软剑伤了不少处,浑身狼狈,他们心下大惊,其中一人露出阴险的神情,趁其他人不注意,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有了这东西,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也无法抵挡。
正当他要将这瓶子里的毒水洒向那一场混战时,突然被一个火热的东西砸中了脸。
“哎哟!”
男子感到一股热烫的疼痛,忙捣着脸,而他手中的瓶子也掉在地上,被毒水淋到的杂草叶子立刻融化,还冒着刺鼻的烟气。
男子惊愕不已,当他看清时,赫然发现打中他的居然是一个烧烫烫的烤番薯,而他脸上还留下烤番薯的印子。
丢出番薯的,正是躲在暗处的上官宓,她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当对方拿出黑瓶子时,她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也知道对方在打什么恶毒的诡计,没想到这家伙竟想连同自己的伙伴也一块儿牺牲。
也因为这个意外,让其他人见到他掉在地上的化骨水。
“你好歹毒啊,用化骨水也不通知一声,你都不顾我们这些伙伴了吗?”
其他伙伴见状赫然停了手,连面具男也是一怔,大伙的目光都惊愕地瞪着地上的化骨水,然后再移到那男子脸上。
“好哇,金狮,你竟敢暗算我们?!”
“你居然玩这种把戏!”
“我早说这家伙最不能信任!”
“你太过分了!居然想让我们和他同归于尽?”
金狮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算计竟失败了,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会突然天外飞来一颗烤番薯,坏了他的计划。
心知不妙,立刻转身要逃!
第2章(2)
玉面君冷哼。“一个都不许走!”他箭步上前,用脚勾起地上的番薯,一个旋踢,将那番薯如箭矢般直直朝金狮飞去,金狮连忙以刀格挡。
倘若射来的是兵器,凭他的金刀绝对可以挡掉,但这只是一颗番薯,金刀将番薯切成了前后两半,后半个被他的金刀挡开,但是前半个却直直射入了他张大的嘴巴里。
金狮瞪大眼,手上的金刀掉落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那挣拧的表情充满惊恐,他挣扎着拍打自己的胸口,脸色愈来愈黑,最后跪倒在地,整个人抽搐着,不一会儿,再也没有动静,就这么僵硬的躺在地上,而他始终瞪着眼,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半颗番薯给噎死,所以死不瞑目。
上官宓心中诧异,这玉面君也太厉害了吧,用半颗番薯就让那家伙当场毙命!幸好她没有跟他正面冲突,要不然她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呢。
原本五人合力攻一人,就已经很勉强了,但至少还可以撑住,但现在少了人,必是加倍风险,有人心知不妙,想临阵脱逃,但他才拔腿,玉面君立刻追去,软剑击出,给予致命的一击。
而另外三人心中明白,反正逃了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搏一搏,他们一齐攻上,可惜最后武功终究差人一截,一盏茶的工夫后,皆死在玉面君的软剑下。
暗夜,又回归于宁静。
玉面君冷冷站在五具尸首之间,身上散发着一抹孤冷的气息。江湖恩怨,打打杀杀不足为奇,今日的风光,不代表明日的风光,一个失足,立刻就化为尘土。
玉面君将软剑上的鲜血拭去后,收回衣袖里,在这偏僻的荒山野岭,除了他傲然独立,其他人都躺在地上了。
晚风将他的白袍衣带吹得飘扬,深幽冰冷的目光往山神庙扫去,沉吟了会儿,便转身离开,孤傲的身影消失于黑夜中。
待他离开后,一抹灵巧的身影才从庙里溜出来。
上官宓拍拍胸口,暗叫好险,幸好玉面君还算有良心,没有对她不利,其实他该感谢她的,因为是她丢出那一块番薯救了他,若是被那化骨水沾到,轻微者断手断脚或是毁容,严重的可是会化为一滩模糊的血肉。
她是毒蜂王的女儿,当然对千百种毒药知之甚详。
此地不宜久留,云绣一直没出现,八成是出事了,想到云绣,她的眉头担忧地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