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被我们关起来,严刑拷打中。”
“你们严刑拷打她?怎么行?”云绣心中大惊。
“怎么不行?你们闯入我府中,妄想劫走阴阳双煞,这对老不死的恶人是我的仇家,凡是想救他们的,都是我的敌人。”
“不,你误会了,我们并非阴阳双煞的同党,也不是来救他们的。”
“是不是同党,等我的手下把她拷问完毕就知道了。”
小姐乃是金枝玉叶,怎耐得住严刑逼供,她想得心口都揪疼了,又气又急。“你们要拷问,就拷问我好了。”
面具男上下打量她。“你?”
“对,你们拷问我,放过她吧。”
“你想救她?”
“只要你们放过她,我任你们处置好了,要杀要剐随你们。”
“这怎么行?你想死,我还舍不得呢。”说着还用手轻浮的勾起她的下巴,让她错愕得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女扮男装。”
云绣再度大惊,料不到被对方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面具男对她咧开淫笑。“要救你的同伴很简单,只要让我亲你一下。”
她惊呼出口。“休想!”
“不要?好,那我就继续对她严刑拷打。”说著作势转身要走,果然引得小美人惊慌失色。
“等等!”
面具男转过身。“什么事呀小美人?”
云绣银牙暗咬,紧捏着拳头把心一横。“你……你说话可算话?”
“那是当然,只要你依了我,我就饶了你的同伴。”面具男大步走去,一把搂住她地。
“啊——”她被他搂在怀中,这人手脚太快,令她措手不及,却又不能拒绝.既羞又愤。
“来,美人儿,让大爷我好好疼爱一下。”语毕,不规矩的嘴开始朝她的脸蛋招呼去,对她又亲又抱。
云绣虽然下了决心,但是被他轻薄后,又忍不住挣扎。
“不——”她心慌愤恨的抵抗,脸蛋被他亲了好几口,都快要羞愧死了!
“嘿嘿,你的脸蛋每次亲起来都那么嫩。”
原本挣扎的云绣匆地一怔,瞪大眼看着面具男,这熟悉的话,曾经有某个顽皮的人也对她这么说过。
“小姐?”
“可不是。”露在面具外的那张嘴,笑嘻嘻的咧开一排洁白的齿。
云绣忙把对方脸上的面具摘下,果然见到上官宓。
“小姐,你?你怎么——”她又惊又喜,万万想不到小姐居然乔装成面具男的模样,随即气呼呼抗议。“小姐呀,你——我真被你吓死,居然这样欺负我,我都快担心死你了。”
“我这不就来救你了吗?咱们快走,有什么事出去了再说。”自己催人家快走,却忘了刚才是谁在拖拖拉拉的整人家,惹得云绣又气又好笑,但也立刻收拾心绪,跟着小姐一块儿出了房门。
两人跨出了门槛,云绣见到地上躺了一个男人,正是那个将她抓来的御影。
“咦?他……”
“嘿,上次让他躲过一劫,到头来还不是着了我的道?全赖这副面具才能骗过他。让我有机可乘。中了我的迷魂散,包他睡上一天一夜,等他醒来,咱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当然,她们也顺便带走阴阳双煞,虽然一夜波折,但是终究达到了目的,立即逃之夭夭去也。
第4章(1)
“哎哟喂呀——”
痛苦的声音一路传来,一匹马拉着一辆车,车上囚着一男一女。
“大爷,求你给我们解药吧,我受不了啦。”
“快给我解药呀,我全身好难受啊。”
“喔,怎么样个难受法?说来听听。”
“像有千只蚂蚁在身上钻呀。”
“是吗?等等,待我把内容记下来。”
坐在马车上的上官宓,身上换穿了粗布衣裳,依然打扮成男人模样。而被她囚困的阴花花和阳俊生这对夫妻,一个全身肌肤变得暗黑,呈现紫黑色,另一个则是变得苍白无血色。
他们全身难受无比,同时瘫软无力,也不知这小子给他们吃了什么鬼东西,害他们变成这样。
上官宓以颜料代墨,将他们哀叫的内容写在一块布上,喃喃念着:“原来这五种奇草混合后,会使人瘫软、奇痒无比、肌肤变黑。”
阴花花哀叫道:“我、我杀了你这个……噢……好冷……好冷啊……”阴花花不停的发抖,整个人像是在冰天雪地似的冻得发白。
走在前头,牵着“阿猪”的云绣,看着四周路人好奇的眼光,深觉不妥,小声提醒身后的主子。
“小姐,他们一直唉唉叫,引来不少人观看,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们是坏人呀,作恶多端的人,要让天下人知道。”
“可是那些百姓并不晓得这两人是谁呀。”
上官宓一愣。“啊,说得是,我居然忘了。”她赶忙找了块板子,在上头写字,然后把板子立在马车上,让众人看清楚上头写的几个大字。
为非作歹的阴阳双煞,阴花花和阳俊生在此伏法。
她写了这块板子后,周遭疑惑的目光转成了吃惊,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百姓从窃窃私语转成了咋舌惊叹,众人额手称庆,都赞她们好。
上官宓洋洋得意,因为她抓阴阳双煞,根本不是为了赏金,而是要他们受到惩训!
身为毒蜂王的女儿,有个作恶的父亲,她为此深感愧疚,可她并不能改变自己是毒蜂王之女的事实,所以她发誓,这一趟闯江湖,一定要为民除害。
“你们这对夫妻倒也好笑,一个没有花容月貌,一个也不是英俊小生,偏要一个叫阴花花,一个叫阳俊生。”
“老、老娘高兴,你管得着吗?”
“说得是,是我鸡婆,阴花花大美人。”
上官宓笑呵呵,心情愉快极了,转头对云绣道:“云绣你瞧,这两个臭家伙伏法,百姓多高兴呀。”
望着越来越激愤的人群,云绣有不好的预感。“我倒觉得他们是咬牙切齿较多,而不是高兴——”啪!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个东西狠狠砸来,准确无误地砸在阳俊生的脸上,那是一坨烂泥巴。
上官宓和云绣互望一眼,突然嗅到了苗头不对。
接着,又一个东西飞过来,这次是鸡蛋砸中阴花花的脸,然后人群像是被感染似的,有第一个人丢,就有第二个人丢,接着第三人、第四人,越来越多人。
她们低估了群众对阴阳双煞痛恨的反应,一个人或许很冷静,但是一群人就会变得盲目而且容易群情激愤。
刹那间,青菜萝卜竹篓还有石头,全往车上砸来。
“下地狱去!”
“你们不得好死!”
“还我孩子的命来!”
“打死你们!”
群众的目标是阴阳双煞,但是这么多东西砸过来,可不是每个都能砸得准的,坐在马车上的上官宓左闪右闪,也连带遭殃,而且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妙,当砸来的东西如满天飞雨时,上官宓急得大叫。
“快逃呀,云绣!”
不用小姐吩咐,云绣早已赶紧上马,扯着缰绳大喝一声,命阿猪快跑,马儿嘶鸣一声,拉着后头的马车速速逃去,远离群情激愤的百姓。
好不容易逃离群众后,她们将马车隐藏在小巷里,暂歇一会儿。
“这里应该安全了吧?”
“幸好阿猪是北方快马,逃出了天罗地网。”
“呼,吓死我了——”两人同时开口,发现讲的是一样的话,都是一怔,然后互相看着对方,当瞧见对方全身狼狈时,一齐大笑出声。
上官宓指着云绣哈哈大笑。“你看你的脸,好惨啊——哇哈哈——”云绣的脸上不但沾了烂泥巴,头发上、衣服上,全是被蔬果砸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