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蓝昊逃走,没有人想到他已经预先偷走组织里的毒剂,现在他居然使阙墨穹使用毒剂,太恶毒了。
方雅浦挑起一道眉,他不相信。“不会吧,麦小姐,连你也没有解药?”
袁熙上冷嗤一声。“没错,你说谎别不打草稿,快把解药交出来。”
“真的没有。”麦德琳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的丁维岩气息渐弱,她幽幽的道:“如果我有解药,绝不会袖手旁观。”
她又焦急又心疼,维岩这一刀是为她而挨的,如果不是他,躺在床上与死神搏斗人就是她了。
若她有解药,她又怎么会见死不救?他一直是——一直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哪!
“那怎么办?只好赶快把那个姓蓝的家伙逮出来了。”方雅浦说完便要行动,他可不想他们十方烈焰变成九方烈焰。
“找出蓝昊也没用,他同样没有解药。”麦德琳知道此言一出,无疑是灭了他们的希望。
“究竟谁有解药?”卫天颐问得简洁,现在争论什么都没用,如何保住维岩的性命最重要。
“没有人有解药。”麦德琳沉声道,“这种毒剂原是我们组织用来置人于死地的,因此不留一丝退路,中毒者,五个小时之内必定毒发身亡,没有例外。”
“好毒呀。”冯雅倪咋舌。
卫天颐沉敛的扫了麦德琳一眼。“你的意思是,维岩死定了?”
麦德琳痛苦的点了点头。
蓦地,石镇走了进来,他是卫天颐的得力手下。
“卫先生,有一架私人专机茉优号请求降落在我们的机场,机身目前盘旋在黑子大饭店上空。”石镇说完,咧嘴一笑道:“卫先生,褚先生伉俪来了。”
“全真?”卫天颐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方雅浦惊喜的跳起来。“是谁那么聪明想到把全真找来的?太杰出了!”
“我啊。”宁宁笑盈盈的说,刚刚都没有人注意到她,现在全部的人都注意到她了。
方雅浦望着宁宁,欣赏的眼神明显的在扩大。“宁宁,干得好呀!”
袁熙上瞥了宁宁一眼。“宁宁,你难得这么灵光。”
“是呀,宁宁,你越来越聪明了。”冯雅倪自认教导有方,与有荣焉。
“谢谢殿下!谢谢男爵!”宁宁得到大小两个主人的赞美,她开心极了,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啦,只不过拨了通电话而已。
麦德琳听见褚全真到来的消息,宛如替她打了一剂强心针,她怎么忘了十方烈焰还有一位能起死回生的褚全真呢?
石镇离开去请茉优号降落,此时,一名不速之客由奈曼陪同而来,那是脸色极度不自然的莎莲。
“哇!莎莲!”冯雅倪见到由奈曼陪着来的莎莲,她兴奋的迎上去。
“我们听闻穹失踪了,有没有消息呢?”奈曼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消息,而且带走她的人已经人格失常分裂,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冯雅倪立即迅速告知,接着,她崇拜的拿出纸笔来要索取莎莲的签名。“帮我签名.莎莲小姐!”
“被精神分裂的人挟持!”奈曼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她立即转身看了莎莲一眼。
“两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袁熙上精明的看出了端倪,她撇了撇唇,这两个性感的家伙最好说完快走,她不喜欢方雅浦猛盯着她们两个身上的半透明衣衫看,月圆时色狼总是不定期发作,方雅浦的色病又犯了。
“说吧,莎莲!”奈曼催促。
“什么事呀?”冯雅倪兴奋不已,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莎莲看,一副饶富兴味的样子。
“我……”莎莲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起来尴尬至极。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无妨呀,莎莲小姐!”玛雅倪笑咪咪的鼓励她。
袁熙上瞪了她姊姊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自己人?莫名其妙!”她讨厌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像莎莲这种又年轻又性感又漂亮的女人。
方雅浦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对莎莲道:“殿下说得对,大家都是自己人,莎莲小姐,你就说吧。”他对美人最礼遇了,遇到像莎莲这么美的美人,他当然要好好爱护一番喽。
“莎莲,你快说吧。”奈曼急道,“你刚刚没听见吗?挟持穹的是个神经病,他会伤害穹,你再不说,万一穹遇害,你忍心吗?”
莎莲润了润唇,困难的开口了,“各位,我……我知道穹在哪里。”
“你知道!”所有人的眼睛全望向莎莲,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提高声音。
“莎莲小姐,你怎么会知道?”方雅浦代表开口,他很好奇,非 常非常好奇,天颐倾尽人马都找不到,她会知道?
“这……”莎莲别扭的迥避他的询问,含糊的道:“说来话长总之,我告诉你们地点,你们快去救人吧。”
莎莲越不自然,方雅浦就越好奇,他心痒难耐的看着莎莲“说来听听嘛,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一个人就好,我不公告诉别人……”
袁熙上瞪着方雅浦。“干么?你以为你在演谍对谍呀?”她恼羞成怒了,也难怪,他对别的女人无事献殷勤,分明没把她摆在眼里嘛。
“男爵、雅浦先生,你们还是先去救人吧,回来再继续聊好了。”宁宁提醒那两个不像话的大人。
“宁宁说得有道理。”方雅浦微微一笑,转而向卫天颐道:“天顾,我们…”
“去救人。”卫天颐当机立断的说,他吩咐他的保镖尚龙,“传令下去,立即出发!”
第十章
蓝昊驾驶的中古房车停在他居住的陈旧公寓楼下,他将颤抖不已的阙墨穹带上楼,随后倒了杯热茶给她。
“发什么抖呢?”他的声音还是一样悦耳、好听,一个充满磁性会催眠人的嗓音。
“我伤了他,我伤了丁维岩。”阙墨穹沮丧、颓然的说。
她原没打算伤他的,可是她却伤了他,那伤口一定很深吧?她的力气用得那么大,他又流了那么多血……
可是,谁让他要护着那个情妇呢,如果他不护着麦德琳不就没事了吗?她也不至于刺伤他。
蓝昊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很好吗?反正丁维岩迟早要死,早死与晚死没什么分别。”
她急急的说:“可是他好象很痛苦,我上车之后,他随后就昏倒了,我问你,那把匕首上的,真的只是轻毒而已吗?”
他摇摇头,不以为然的笑着,“啧,墨穹,你的心肠实在太软了;那只是苦肉汁罢了,那种人不值得你牵肠挂肚,他该死。”
“我……”阙墨穹将茶杯搁在一旁,蹙了蹙眉心,她很快的站了起来。“我想回去看看他的伤势!”
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今晚的表现那么后悔?她要替墨泳报仇的不是吗?没有伤到麦德琳而伤了丁维岩,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可是她的心竟如此难受。
是的,今晚她太冲动了,就算看见丁维岩在麦德琳房里,她也没必要愤怒成那样,他一度要对她解释,可是她什么都不愿听,她连一点澄清的机会都没给他,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她该承认的,在这个晚上,她是个嫉妒的女人,而不是为姊姊复仇的女人,她愤怒伤心的是丁维岩对她感情上的背叛,而不是在为墨泳抱不平。
她怎么会沦陷得那么深?事到如今,她怎么还会爱丁维岩?
她怎么还牵挂着他的生死?她是不是太没用了?她对他已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