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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夏若琪想,也许他就像“那日晴朗”的男主角一样,知道女人喜欢老实人,所以假扮老实人。

  她恋错了,爱错了,喜欢错了。

  一定是想婚害的——身边越来越多人结婚,即使她嘴巴上说不在意,但内心还是在意的。

  她期待有人一起吃早餐;身体不舒服时,有人会提醒要看医生;感冒的时候会有人递过一杯温开水。

  婚礼,许诺,一生相伴。

  即使她很享受单身生活,可如果能有个真心欣赏自己,懂得怎么对待自己的人在身边,谁愿意一个人?

  她说过,只求对方不说谎,但现在看来,诚实真的很难。

  官厉耘看起来是那样正直,那样无害,不喜欢预设立场的她一下就相信他是表里如一的人,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可能跟他结婚——在宛茜的婚礼上,她唯一想到的人真的就只有他。

  当时觉得,两人之间虽然没有激情,但是,他是那样理解她,包容她……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很多时候,她内心都会觉得是他没错。

  怎么样也没想过他会欺骗她,甚至挽着另一个女人!

  她好想脱下鞋子敲他的头,可是长途飞行过后马上跟超级金主见面,她现在很疲倦,比起揍他一顿,她更想回到房间,喝点酒,好好的睡上一觉,养足力气再来揍人。

  夏若琪想,下次写到女主角撞见男主角另拥新欢时,她一定不会写女主角“扑上狂打”或者“转身狂奔”这两个梗了。

  因为当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时,她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移开,就只能一直看着那女人弯弯的嘴角,以及挽着他的手……

  官厉耘看到夏若琪眯起的眼睛就知道糟糕了——眯眼是她情绪极端的表现,嘴角带笑的话那是高兴得要命;如果是抬起下巴,那代表火大得要命,现在她就属于后者。

  眯眼,微扬的下巴,殿下的备战姿态。

  “帮你们介绍一下,瑞丝,这位是舞字的统合编剧,夏若琪,我们正在交往。”男人顿了顿,“若琪,这位是纽约海沁珠宝的总裁特助,瑞丝·佛雷,也是我好几年的朋友。”

  这时候帮她们两人做介绍实在有点愚蠢,但是他还是要这么做——他要让那个冒烟的人知道,他无意隐瞒她的存在。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有女朋友,无论在谁的面前,然后因为若琪是“自己人”,所以先跟瑞丝介绍,不是谁尊谁卑,而是谁疏谁亲。

  瑞丝啊的一声,很快伸出手,“你就是官的女朋友?!幸会!”

  冒烟人皱了皱眉——这两人不是来偷情的?

  心里这么想,但基于社交礼仪,她也跟瑞丝握手了。

  瑞丝微有歉意地说:“抱歉,难得假期还请他跟我回来演戏让爷爷放心,可是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爷爷住院这么久,一直想见他,一定打断了你们的假期吧,真的不好意思。”

  第10章(2)

  演戏?什么鬼啊?

  官厉耘在台湾写剧本写不够,还跑到华盛顿来演戏?

  夏若琪勉强笑了一下,打算以一笑应万变。

  旁边的官厉耘却觉得很满意——他知道若琪的个性,也知道瑞丝的个性,由他来解释当然不是不行,只是那要费好大劲才会让若琪相信,但是由瑞丝无意中说出事实,事情会简单得多。

  当然,他还是骗子没错,他骗她要跟朋友出去玩,讯息不好会失联几天,却被她在华盛顿逮个正着。

  但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的骗子,而不是个劈腿的骗子。

  前者还能解释说,是怕你误会,怕你不高兴;后者可是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你们应该有话要聊吧,我先上去睡觉了。”瑞丝摸摸肚皮,“今天没午睡,我要早点上床。”

  就在官厉耘觉得一切都如他所料的进行时,瑞丝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说:“对了,我爸在问你什么时候回交易所?”

  男人睁大眼睛,可惜瑞丝完全没在注意他的暗示,于是,继续引爆。

  “他再四个月就退休了,公司会有一笔退休金,已经有几个人在游说他投资,可他不放心,想要你帮他规划一个长期的投资,就像你之前帮那几位退休警官规划的那样,我是有告诉他你正在休长假,但他很坚持你一定会回交易所,还说什么凭他的直觉,除了你没人能坐首席交易员的位置……”

  眼见瑞丝似乎一时停不下来,男人开始有头大的感觉。

  若琪是统合编剧,她的组织与解读能力都非常好,给她一些蛛丝马迹,她就可以拼出轮廓大要。

  虽然她迟早会知道,但是他希望是自己告诉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意外的迸出事实,因为这种时候都难免会换来“那你要瞒我多久”的疑问。

  终于,瑞丝说完了,挥挥手,上楼睡觉。

  官厉耘看着夏若琪,拿出她最无法抵抗的那种正太笑法,“顶楼的酒吧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我们去喝一杯吧。”

  夏若琪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脸颊,“这招现在对我没用。”

  男人忍痛的换了一种角色扮演,“那……老子现在想喝酒,陪大爷去喝一杯。”

  “屁。”

  “我们该……好好谈一谈。”痛痛痛,若琪手劲真大。

  女王抬高下巴,“该?”

  “请你跟我谈一谈。”

  女王眯起眼睛,“跟?”

  “请你听我解释。”

  “哼。”

  夏若琪总算松手,男人只觉得被掐过的脸颊热辣的痛——但此时的他实在没资格抱怨什么,因为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顶楼的二十四小时酒吧是这间饭店引以为傲的一部分。

  高楼,夜景,得过调酒比赛奖牌的酒保,从瑞典特别请来的DJ,多年来一直是饭店主打的特色之一,然而此时此刻,靠窗的沙发座,却正上演着“包公夜审”的戏码。

  夏若琪曾开玩笑地说:“骗骗复骗骗,骗骗何其多”,瞒东瞒西瞒天瞒地的男人此刻难得的坦白——他很清楚,若琪是个诚实控,这次她会听他怎么讲,但是绝对不可能有下一次。

  也就是说,如果他此刻还有所隐瞒,在将来被她知道了,她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

  于是,小白兔开始脱皮,预备露出狼身——

  他不是在纽约找不到工作才回台湾,是为了回台湾才暂停纽约的工作。

  他在舞字拿菜鸟价并不是乐天知命,而是因为他是交易所成交量最大的交易员,手上的客户都是千亿富豪。他眼光奇准,每年替交易所赚进大把钞票,当然,交易所也会在年终时给予他合理的优渥回馈——编剧的菜鸟价跟经验价虽然差到一倍甚至两倍,可是他有钱,自然不会在乎那些钱。

  为什么想回台湾?因为看到你。

  在一个长辈的生日场合看到你,然后想起很久以前,我是那样的喜欢你……

  我叫官厉耘,十二岁以前住在贺家,我是贺明臻的表弟,也是你国中时期救过的那个小学生。

  你是我的初恋,虽然只是暗恋。

  我回台湾就是想见你,虽然我对你不老实,但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感情。

  扼要,诚实,侃侃而谈。

  夏若琪惊呆了——这……天啊,谁来告诉她,这是人生,不是戏剧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你就是那个小眼镜?”

  “对。”

  “就是那个小学生?”

  “对。”

  “这实在是……”

  “我知道。”

  她看到官厉耘时没想起他就是小眼镜,看到小眼镜时也没想过他就是那个小学生,算起来,他在她的人生中装蒜了两次——他不是现在才心机重,他小学的时候心机就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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