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不时瞄向温婉柔纤的小女人,频繁的小动作让自视甚高的玛丽莲十分不满,隐藏的妒意浮现眸底,碧绿的猫眼闪了闪诡谲。
“她呢?你不会拿她和我相提并论,说她也是宝吧?”是很美,但她走错门了。
没有人可以夺去她的光彩,只有她不要的男人,绝无她要不到的男人,除非她先选择放弃,否则他不该开口,就为了一个和他同种族的女人。
“我?”她的眼神好奇怪,似乎在哪里见过?上官青青寻找着过往记忆。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微笑就好。”他不想因玛丽莲的出现而破坏宴会的气氛。
“那我不成了她口中的花瓶?”上官青青眉微皱,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对她有极深的敌意。
她不糊涂,看得出谁对她好,谁又对她怀有恶意,她只是不愿点破各留退路,没必要为一点小事撕破脸,凡事以和为贵。
他失笑的轻抚她脸颊,见她未避未闪,他略显喜色。“她是玛丽莲·科特林小姐,我的前任未婚妻。”
“啊!”她腼然一笑的微讶在心,随即语气轻柔的问候对方。
但她得到的是一记冷笑。
“别找个洼田野花来掴我的脸,她值得你解除婚约吗?”玛丽莲今天可是专程来瞧瞧是谁敢坏她的好事。
原本地以为会是个冶艳型美女,魅惑众生,没想到竟是个威胁到她美丽的画中女子,清灵绝尘的容貌不下于她,文弱的模样确实比她讨喜。
可是得意是一时的,她没那么容易让出自己的位置,她的美将只能留在蠢里。冷艳的玛丽莲在心底狂笑。
“感情这种事很难预料,她缺少了你的浓艳香气,却有我需要的淡雅馨味,因此我必须忍痛的割舍和你的婚约。”他也和她有相同怀疑。
是否值得?
他没有答案。
“安德斯,你在挑战我们科特林家的权威吗?”他竟敢拒绝她,当众给她难堪。
“不,我在遗憾失去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他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
“你……”玛丽莲连发出怨恨眼神都显得非常优雅。“你让我很失望。”
“抱歉,我也痛恨自己的抉择。”爱情让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淡漠的眼神倏地染上暖色,他低头俯视爱情逼出的选择,笑意逐渐扬起,他肯定自己没有选错答案,她的眼中已有他的倒影。
虽然很淡很浅,但有了影子,不用多久会越来越深,直到翦翦水眸装满他的身影。
“安德斯,你的没志气让我很痛心,难道你不想走上政治之路?”政治是一块大饼,人人争食。
她不信他不心动,这是他大展鸿图的机会。
沉冷的黑眸眯了一下,随即归于寂然。“我有太多家族事业得打理,恐怕无暇分心。”
他不接受威胁,就算打压他的政治仕途也无妨,他准备兴建的商业大楼会带给他极为丰润的利益,不一定要脚踩政商两界,非得名利双收。
宴会进行着,杯盘狼藉,舞影翩翩,正主儿尚未上场早有不甘寂寞的蝶儿满场飞舞,双双对对相拥踩着华尔滋舞步,音乐悠扬带动气氛。
“我没想到你会放弃自己多年的希望,看来她真迷惑了你。”玛丽莲突然伸出手轻抚他身侧的上官青青。
“啊!好痛。”是什么东西刮了她一下?
玛丽莲笑意不减的眼泛冷魅。“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指甲该修一修了。”
“玛丽莲,你是故意的。”欧阳阎天厉声斥责,引来不少侧目。
“呵……”没错,我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样,“你言重了,我哪会任意伤人呢。”
欧阳阎天心疼的按住上官青青流血的伤口,忍住冲动不反掴玛丽莲一掌,他看得很清楚,她用利如刀片的指甲狠刮了青青柔嫩面颊一下,划出一条血痕。
但他不能当众让她下不了台,在社交场合做出有损名誉的事会影响日后的声誉,他必须冷静不致失控。
这厢的骚动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不过没人发现身旁那个不满指数高达百分百的小女孩正握着拳,用眼神威胁“小叔叔”欧阳敬天配合她。
他怯怯的吞了吞口水,照她的意思有了行动。
皇甫酷打了个哈欠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踢到你,还好我的脚很短,应该踢不痛的。”嘻嘻!你准备冰敷三天吧!敢欺负我笨妈。
可恶的小鬼。但为了维持社交礼仪,在心里咒骂的玛丽莲仍绽露得体的笑容。“没关系,伤得不严重。”
她要清炖这小女孩,居然敢踢她,别以为她瞧不出她眼中的恶作剧光芒。
“可是你脚都肿起来了,我帮你揉揉。”皇甫酷非常好心的扑上前要帮她揉脚。
如果是单纯的一扑当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孩,但是故意绊了一跤的皇甫酷使尽全力往前一冲,像摔角选手抱住对方的腰扑倒在地……或者说撞倒在地,然后“无心”地踩过她肚子。
而事情还没这么简单。
以欧阳敬天为首的一群孩子居然有本事叠起香槟山,注满香槟的酒杯叠成金字塔,刚好排列在玛丽莲跌落的位置。
可想而知那情景有多惨烈,几百杯香槟往身上洒的模样有多难堪,完全破坏她引以为傲的完美形象,优雅尽失宛如一只失翼金翎雀,再也没有炫丽的羽毛。
酒液由塌掉的绾发滑下,晕开的眼影深染上酡红,要掉不掉的睫毛斜黏着,狼狈的模样叫人惨不忍睹,第一个太快人心的笑声竟然来自生性严谨的欧阳阎天。
随后,笑声像会传染似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地引发共鸣,止不住地蔓延再蔓延。
受不了众人取笑的玛丽莲深觉自尊受损,一时气不过的扬起一指。
“该死的,我要你消失。”
有道紫光自她的指尖射出,除了惊愕的皇甫酷两母女外,没人发现这道紫光。
她们心想——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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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莲,你可不能欺负可爱的小淑女喔!”
一只修长宛如音乐家的手覆住那道紫光,语气轻佻的拎起酒洼里的狼狈女子,状似调情的轻抚她下颚,一双笑眼眯得像弯超的月亮。
然而其实他看似轻柔的手却是掐住那美丽浮动的颈动脉,威胁着要撕咬动人的肌肤,腕间的力道绝对可以致人于死,随时预备折断那纤美的细颈。
“卡迪尔你敢阻止我?!”该死的狼人,她绝不会放过他。
他笑得好深情,深情得令人发毛。“吾爱,你真是美得令我感动呀!好想一口吞了你。”
“你竟然为了一个寻常女子与我作对,你也迷恋上她的美丽吗?”可恶,他惹毛她了。
没人可以限制她的行动,没人可以。
“啧啧啧!你这双迷人的猫眼瞪得我好害怕呀!难道你看不出她们是谁吗?”可怜呀!留着当他的晚餐多好。
狼人并非以食人为生,他们也像一般人吃五谷杂粮和熟食,穿上衣服穿梭在人群中,为填饱肚子而努力工作。
资历浅的年轻狼人容易受控于食人的欲望,一旦接近温热的人体就想张口一咬,不少失踪人口便出自他们所为。
但高级的狼人会挑选高级的食物,他们只在月圆之夜才食人,以处女为主食,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为副食,绝不食妓女和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