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
所以,他早就都计划好了……
“……”两眼继续瞅着他,她努力消化当中。
“顺便,我也可以躲开老爹,那个死老头子以为我不知道他想把杭家的担子丢给我吗?哈,想得美,他奸,我就比他更诈,少爷我先跑得远远的,看那个老奸臣还能怎样……”
原来,他早就知道公公、婆婆的意图了!
“……”两眼依旧瞅着他,她努力吸收当中。
“这就叫做一举两得,唉唉,我真是太聪明了,就算不是神,也该有半仙的等级了吧?”
“……”两眼还是瞅着他,她终于慢慢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而事实是,她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咦?老婆,怎么都不说话?不会是……呃,真的生气了吧?”
她始终未吭半声,只是默默地,收回瞅住他的目光,偎入他温暖的胸膛,静静地,双臂紧紧圈住他腰际,娇靥深深埋入他怀里,悄悄地,两肩细细抖颤,宽慰的泪水止不住地淌流。
可以了!
她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耶耶耶,老婆,你你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杭傲顿时被吓到了,舌头开始跟牙齿干架,结巴起来了。“你不会是在在在……在哭吧?”
他一说,纤细的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杭傲更是惊恐。
“等……等等,等等,你别哭啊,老婆,我我我……我该死,我对不起,我道歉,你你你……你别生气、别哭好不好?”
两条粉臂圈更紧,就这片刻间,热泪已然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天哪!这这这……”杭傲呻吟,惶恐得不知所措,“救……救命啊,碧香,救命啊,添福,快来救命啊!”很孬的向丫鬟、奴仆求救。
碧香两眼一翻:活该!
添福两手一摊:无能为力!
而后两人相偕离房而去,并把房门紧紧关上,姑爷自己闯的祸,请自己处理,谢谢。
“真没义气!”杭傲恨恨咒骂。
无奈,他只好双臂一揽将琴思泪横托入抱,快步走到床沿坐下,把她放在大腿上,再像哄娃儿似的摇着她,并温柔地拍抚她的背,耐心地等待她止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思泪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只余下断断续续的抽嗝。
“哭够了?”杭傲不禁松了口气,再深深叹息。“我在想,老婆,你还是生个不爱掉泪的女儿好了,我不想发挥什么男子气概了,多来几次,我会短命的!”
“噗哧!”
噗哧?
剑眉微挑,杭傲狐疑地扶起琴思泪的脸儿,但见她满面泪痕,双目红肿,唇畔却带着笑。
“老婆,你不生气了?”
“妾身没生气啊!”琴思泪摇头,因为哭太久了,嗓音显得有些儿沙哑。
“那你干嘛哭成这样?”千万别说沾满了她脸上的全都是口水,打死他都不会给她相信。
“妾身是……”螓首再次埋入他怀里,满足的叹息。“太开心了!”
开心?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连开心也要哭。
“开心什么?”
“开心夫君终于‘找’到妾身了!”
不是找到她好不好,根本就是他安排她到这里来的呀!
不过现在他就明白了,他“找”到她,她就可以终止被“流放”的日子了,然后,她又可以定时寄家书向岳父大人报平安,岳父大人才不会担心她,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吧?
“喔,好吧,你不是生气就好。”
“夫君,”琴思泪仰眸瞅视他。“真没料到这一切全都是夫君的安排呢!”
“那鬼丫头要害我们,我总不能任由她害吧?”
“可是,夫君又怎能事先预知云姑娘要设计我们呢?”
“很简单,大师兄主动跑来告诉我的……”
当云燕燕指使姜世麒回山去拿毒药时,姜世麒就预料得到,师妹的诡计绝不可能骗得过师弟的。
要说聪明,要说奸猾,谁也比不上师弟,想诈他,根本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所以,师妹自以为毫无破绽的设计,迟早会被师弟抓包,到最后也只会为她自己招惹来被师弟追杀的祸患而已。
为保师妹,考虑再三之后,他毅然跑去找杭傲,主动把师妹的阴谋全盘托出,并表明愿意和师弟合作反设计回去,条件是杭傲绝不能伤害师妹,连恶整她报复一下也不允许。
杭傲同意了,于是,两人合作拟下了这个计划,杭傲可以借机带老婆“逃”到南方去,而姜世麒也可以安下心来等待师妹对师弟死心。
皆大欢喜!
“原来如此。”琴思泪恍然大悟。“所以,我们真要搬到南方去住?”
“当然是真的,宅子我都买好了,就在……”语声忽顿,杭傲神秘兮兮的扬起嘴角。“猜猜我买在哪里?”
琴思泪摇头,表示猜不出。
杭傲得意的哈哈一笑。“扬州!”
琴思泪惊讶地瞠圆了眸子。“扬州?”
“对。”杭傲爱怜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以后你要回娘家就容易了!”
因为,琴思泪的娘家就在扬州。
琴思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夫君,妾身……妾身……”眼眶又湿了。
“可恶的是……”杭傲忽又板起不甘心的脸来,“老爹好讲话,只消说是为了你的安全,再骗他说最多两、三年就行了,那个老蠢蛋就很干脆地放我们走人了。偏就是老娘……”
他恨恨地咬牙。“要放我们走人,唯一的条件是要把咱们的女儿留给她,真是亏本了!”
亏本?
琴思泪忍不住又噗哧出来,笑了个掩口葫芦,杭傲不满地瞪她,嘴巴还很孩子气的噘起来。
“老婆,你就不会舍不得咱们的宝贝女儿喔?”
“婆婆最宠爱的就是婉儿了,妾身很是放心。妾身担心的是……”琴思泪眉心聚拢。“妾身曾发过誓,不能再回到杭府……”
“安啦,安啦!”杭傲又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沉定,“那是小事,不用你操心,就跟你说过了,我都安排好了不是?”他安抚地拍拍她,“我绝不会让你违誓的,对我有信心一点嘛!”
琴思泪认真凝视他片刻,欣然笑开来。
“嗯嗯,妾身相信你,夫君。”
就从这一刻起,她对他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信任,相信他可以承担起所有的麻烦或问题,不会再因为他年轻,或者他偶尔爱耍点幼稚,而对他有任何怀疑了。
她的夫君,是可以让她全心倚赖的男人!
*** ***
“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
“夫君,妾身……会死的!”
“才三次而已耶,我们都两个月没……”断声,见老婆瘫在床上,像块皱巴巴的抹布似的快被“拧”干了,杭傲的良心终于冒出一点嫩芽来,“好吧,晚上再继续!”神清气爽的起身下床。“我快饿死了,走吧,咱们去用膳!”
晚上继续?
琴思泪差点呻吟出来,一经确定她并没有生气,杭傲立刻把她抓上床去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好像不懂得餍足的饿死鬼。
人家是愈干愈累,为什么他是愈干愈来劲呢?
撑着仿佛被肢解过好几次的躯体,她好不辛苦的下床着衣,杭傲还很体贴的为她梳发——才能快点出门吃饭去。
“咱们找上官啸云他们一块儿去用膳,你认为如何?”杭傲信口问。
琴思泪微微一怔。“夫君是指,上官公子和上官夫人?”
杭傲颔首。“还有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家伙,全都是我的朋友,当年跑江湖时认识的,是我特地把他们找来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