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的妻子该做的事,我的妻子只要做一件事就够了。”
“敢请夫君指教。”
还指教咧,要不要拜师收徒啊!
杭傲好笑地亲亲她的唇。“老婆,你只要乖乖的让我宠就是了!”
多么溺爱的话!
琴思泪感动地偎入他怀里。“夫君……”
就这样,不管杭傲出门是上苏州、杭州或京城,都没有人敢对他提起“开工”的事,更没有人敢问他什么时候才要上建阳。
大家都很鸵鸟的希望最好他已经忘掉了!
然而,一个月后——
“呃,前几天,我去探望姨妈,她说表嫂不知得罪了谁,被人脱光了衣服丢进茅坑里关了一整天……”
“听说悦兴酒楼突然跑出几百只老鼠,抓都抓不完,都没人敢上门了!”
“一夜之间,布庄的花布全成了黑布……”
“米庄的新米被掺进了砂……”
“铁匠的炉塌了……”
“钱庄的账簿和借据不翼而飞……”
“鞋铺子……”
一桩又一桩惨绝人寰的犯案,琴家人一个轮一个说个不停,连碧香和添福也不落人后,贡献出好几件,而且每个人都是瞪着两眼盯住杭傲说的,后者却一派无辜的抗议大家把“凶手”的罪名栽赃到他头上来。
“别看我,人又不是我杀的,生意都忙不过来了,我哪有空去干那些活儿?”
也是,他是真的在忙生意上的事,也真的是忙昏了头,因为他急着要把生意稳定下来,才能够专心一意的守在老婆身边。
就算硬要说是他干的也不太可能,再怎样他也只是一个人,会武功又怎样,一个人一个时间只能做一件事,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里“犯”下那么多“案子”,这种事是不必明讲,任何人都应该知道的。
所以,那到底是谁干的?
没有人知道,于是,琴家人只好眼睁睁看着苏月贞被恶整得愈来愈凄惨,而扬州城里的老百姓也一天比一天更不好过,他们甚至不明白是为什么……
第8章(2)
*** ***
半年后——
“老婆,我的生意都处理好了,以后可以专心陪你了!”一进家门来,杭傲就兴高采烈的向琴思泪“报告”,还一边把老婆往床铺那边拖去,大白天的就想跟老婆一起复习一下“做人”的道理。
“可是夫君你不可能都放手不管吧!”
“没问题,我把生意都交托给可靠的人去负责,往后我只要定时去查查账,还有放赈的时候咱俩一块儿去之外,也没什么需要我的了!”
“但……”
“好好好,我会再把蛋放进你的肚子里,来,快上床,别再挣扎了,你还欠我一个女儿呢!”
“……”
尔后几个月,杭傲就真的一直陪伴在琴思泪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而惨事依旧不断降临在苏月贞身上,扬州城里的店铺也继续一家接一家,因为生意做不下去而关门大吉,回家去啃自己的老本了。
这么一来,更可以肯定“凶手”不是杭傲了,琴家父子都这么认为。
不过,毕竟是亲密生活的夫妻,琴思泪了解的必然比琴家父子多,所以,她还猜想到另一种可能……
“夫君。”
“嗯?”
“那回上官公子他们帮你保护我,是为了……”琴思泪试探着问。
“帮了我,就一人颁发一面‘免整金牌’,谁不抢着要!”杭傲答得很得意。
“所以,应该有更多人想要夫君你的,呃,‘免整金牌’啰?”再试探。
“那是当然。”一面“免整金牌”保一生安宁,谁不要。
“也就是说,只要夫君你说一声,夫君你那些朋友就会抢着要帮你忙啰?”
“答对了!”
“……夫君。”
“嗯?”
“是夫君你那些朋友们在恶整表嫂,还有扬州城的老百姓吗?”
“哈哈哈,老婆,你还下算太笨嘛!”
果然。
琴思泪啼笑皆非地摇头叹气。“夫君。”
趁她没注意,偷亲一下。“干嘛?”
“夫君打算何时才要放过他们呢?”
“放心,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那些有关于你的恶毒流言消失了,我就会放过他们了!”
这要求也不算过分,但几年下来的流言并非三朝两夕就可以消除的,除非……
“夫君。”
“又怎样了?”
“妾身在想,倘若夫君有闲,可否每日带妾身出去逛逛,妾身尚未仔细看过扬州城呢!”
聪明的女人!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多出去给人家瞧瞧,多给人家有机会认识一下,如此一来,扬州城老百姓很快就会恍悟,以往那些恶毒的流言全是不可信任的了,届时,那些流言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了。
“好啊,没问题,就从今天开始吧!”
“谢谢夫君。”
“碧香,添福,去准备一下,少爷我要带老婆出去逛街啦!”
自从搬到扬州城之后,这还是杭傲头一回带琴思泪出门,而琴思泪也的确是带着好奇的心情去了解她成长的城市。
“啊,老婆,快瞧,快瞧,那小姑娘,长得可真不赖呢!”
“夫君要收下她吗?”
“……你不反对?”
“自然不反对,只要夫君告诉我何时要收那位姑娘进门,妾身定会实时准备好的。”
“……”
这女人……这女人……
总有一天,他会活活掐死她的!
*** ***
时光荏苒,十年匆匆而逝,除了留在北方的长女之外,杭傲与琴思泪又育养了两子两女,生意也愈做愈大,在挑选手底下的人时,也证明了他的确承继了杭夫人的识人之能,不但各个信实可靠,也都是万中选一的人才,生意交给他们保证万无一失。
而杭傲也乐得把一切都交给自己选择的人,信任他们,仰仗他们,自己则闲在家里宠妻溺爱子女,日子过得惬意又舒适,最多就是在天降灾祸之际,带老婆孩子出门去赈赈灾。
至于杭老爷子三天两头寄来催促他回北方的书信,通常他都只是随便瞄个一、两行,后面就懒得再往下看了。
师妹云燕燕已经嫁给大师兄姜世麒了?
那又怎样!
大师兄带师妹回山上了?
关他屁事!
杭姵嫁给人家做妾,不到三个月就被休回娘家了?
那是老爹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女儿,麻烦老爹自己处理!
该回家了?
扬州已经是他的家了,他还回什么家!
回去看看爹娘?
一个蠢老头,一个霸道的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
总之,打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再回北方去了,所以,不管杭老爷子寄来一封封书信,又催又骂又哄又骗,他就是很有志气的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死赖在扬州不回北方了。
然而,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只不知是公姜在辣还是母姜在辣,这年,清明刚过,北方又寄来一封家书,而这封家书,杭傲才看两眼,就气得暴跳如雷地差点放火烧房子了。
“浑蛋,真他妈的浑蛋!”
“夫君,冷静一点,请冷静一点……”
“冷静个屁,那个死老头子竟敢威胁我,再不回去的话,他就要随便挑个路人甲,把咱们的宝贝女儿嫁出去了!”
琴思泪忙以袖掩唇,险些失声笑出来。“公公只是吓吓夫君你的吧!”
“多半是。”杭傲恨恨道。
“那夫君还担心什么呢?”
“废话,当然是担心那个死老头子的蠢脑筋一时转错弯,胡搞瞎搞的真的把咱们的宝贝女儿随随便便嫁给一只猪头乙,那可怎么办?”
“那……”掩唇,继续偷笑。“我们只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