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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一阵,终于抵不住困倦的醉意,包容容伏在桌边沉沉睡去。

  轻轻地,李岩抬起那一张小脸,以指腹轻轻抹去醉颜上半干的泪痕。

  月色下,一双波澜不兴的深沉黑眸,起了不自觉的改变。紧接着,他拦腰横抱起沉睡的娇小身躯,大步走出花园。

  第6章(1)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包容容立刻想起昨夜自己似乎醉了,不知是否失态?

  “小云!”她唤道,宿醉的头疼及想吐的难受感觉几乎让她想再次躺下来。真是的!她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功力已退步。

  “大人,您醒啦!”小云走进房里,手上端着一只托盘。

  “来,喝下这个。”她端起盘上的青瓷碗。

  “这是什么东东?”对于她的怪词儿,小云已见怪不怪,当下微笑道:“这是师爷吩咐的解酒汤,要大人醒来之后立即喝下。”包容容一向最讨厌吃药,但瞧在是李岩所吩咐的份上,只有勉为其难的端起碗,浅尝了一口。

  嗯!果然难喝。

  “凉了更难喝,大人。”即使知道她身为女子,小云仍然未曾改口,依旧唤她大人。

  包容容深吸了口气,停止呼吸,仰起头来,将汤汁一饮而尽。

  “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仙丹呐?”口中仍有消不去的中药味,她最讨厌这种味道了。

  “大人。”李岩的声音忽地由房门外传来。

  包容容心头一惊,现在她长发披肩,酥胸半露,要是让他发现岂不完蛋?“什么事?”她边回答边以眼神示意小云为她更衣梳头。

  “请大人到公堂,有人击鼓鸣冤。”

  “请师爷稍等,大人更衣之后就来。”小云边替她梳头边回道。

  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总算着装完毕,打开房门。

  “大人请!”李岩摊开手,一双黑沉的眸似笑非笑。

  包容容被他瞧得心底直发毛,表面上不动声色,走在他前头时,却愈走愈快,几乎像小跑步。

  昨晚一定是他送她回房的……他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呢?

  包容容一颗心忐忑不安。

  来到堂上,底下跪着的是一个面貌斯文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中年男人。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张文安。”

  “草民李善刚。”

  “你二人状告何人?”

  “草民要告伯母杨氏谋夺家产。”

  “是呀,大人,那杨氏当真可恶至极,不但夺我女婿田地,还持棍打伤他的头。”李善刚补充道。

  “抬起头来让本府瞧瞧。”果然,张文安左边额头旁有血迹,脖子上也有青紫之痕。

  包容容心底暗暗吃惊。

  想不到古代有这等泼妇!

  “将案情原原本本地说与本府听,不得有半丝隐瞒。”

  “是,大人!”张文安开始叙述……

  原来,张文安本姓刘,其父刘天祥在十五年前因家乡大水,收成付诸流水,决定举家离开故乡另谋出路。

  刘家颇富,田产不在少数,因此刘天祥离去前与其兄签了一纸合同,田产平分,这纸合同文书双方各持一份,作为他日凭据。

  “既然有合同书,那就呈上来让本府瞧瞧。”

  “回大人,合同文书在草民初见伯母杨氏时已被她收回,并抵死不认我这亲侄儿,连合同书亦一并私吞。”

  “你父亲呢?为何如今你改姓张?”

  “回大人,十五年前我双亲不幸染上疫疾双双病亡,临终前将我托付与义父张天瑞夫妇,并交予合同文书,希望将来文安可以回故乡继承家产。”

  “本府怎知这一切不是你所诓骗?”

  “大人,草民为当年合同文书之见证人,他确实为草民女婿,文书上有草民的画押,草民怜他含冤受屈,故与他一起来申诉,怎敢欺骗青天大老爷。”包容容听得头很痛,都是宿醉害的。

  李岩瞧在眼里,上前在她耳畔低语。

  包容容心神一振,开口道:“瞧张文安不过二十余,十五年前不过是个三、五岁的孩儿,如今你怎识得他为你女婿?”古代人真是的,动不动就指腹为婚,万一生出个缺腿或是大麻子脸的,该怎么办呢?

  “当年的合同我是记得的,文安见了草民之后,背出合同文书,一字不差,草民这才与他相认。”李善刚回道。

  “那本府怎知不是你教唆张文安告官的?”哗!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个官了!多亏有个好师爷暗中帮她。

  “回大人的话。”开口的是张文安,“草民之义父张天瑞膝下无子,广有田宅,够草民一生花用了,草民又何须与人合谋,诓骗旁人家产?”说的也是。

  “不如传唤杨氏上堂对质。”李岩在一旁低言道。

  包容容点点头。

  “来人!带杨氏上堂问话。”

  不多时,衙役带着一妇人来到堂上。

  “杨氏,你可认得你身旁的年轻人?”

  “不识得。”杨氏连瞧也不瞧张文安一眼便立即回答。

  包容容挑起眉。

  “真的?你不再多确定一下?”

  “大人,民妇之夫生前从未提过有此侄儿。”

  “你胡说,当年咱们三家是至亲好友,你居然不认亲侄,当心有报应!”杨氏冷笑一声。

  “李善刚,此人到我家里想招摇撞骗,倘使他真为我亲侄儿,那么便交出当年的合同文来啊!”

  “你这毒妇,合同早教你藏起来了,如何拿出东西?”

  “你也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见过合同文了?随便找个人就想来分我家产,未免好笑。”杨氏冷嘲热讽的,脸上丝毫未显惊慌。

  “你!”

  “够了,都给本府住口!”包容容听得头又痛了,忍不住拍案斥喝。

  “大人还好吗?要不要先退堂,改日再审此案?”李岩眸中有着关切。

  这是他头一次出口关怀她。

  包容容心中暖暖的,头疼象是在一瞬间好了起来。

  “再等等!”语罢,她目光落向张文安,缓缓地开口道:“本府今日给你作主,你伯母如此无情无义,不如让你结实给她几棒,好消你心口怨气,如何?”杨氏闻言,脸色骤变。

  张文安忙回道:“万万使不得,她确实为我伯父之妻,岂有侄儿打伯母之理?草民此行只为将先父骨骸埋于故里,并非来争财竞产,这等逆伦之事,草民做不出来。”包容容听在耳里,心下已有九成明白。

  她又问了杨氏几句话后,假意道:“张文安果然是行骗的,法理不容,押入大牢听判。”

  “谢大人!”杨氏闻言立即叩拜,嘴角含笑。

  李岩与包容容眸光交会,却不明白为何要将张文安押入大牢。

  包容容对他神秘一笑,迳自退堂离去。

  这一回她要他刮目相看,绝对要凭自己的头脑来处理这件案子。

  十日之后,包容容重新升堂审案。

  在这十日之中,包容容吩咐衙役向外张扬,就说张文安生了重病,性命垂危将死。

  紧接着又差人前往潞州将其义父张天瑞带到刺史府。

  张天瑞到府之后,包容容向他问了当年的情况,确实无误之后,她决定了升堂的日子。

  开堂之后,首先上堂的是杨氏,紧接着是李善刚与张天瑞。

  包容容让三人对质——然而,杨氏只是硬争,不肯松口一句。

  当下,包容容便叫人至监中带张文安上堂来。

  不消多时,衙役前来回报:“大人,人犯张文安病重垂危,行动不得。”闻言,李善刚与张天瑞当场伤心哀泣,唯杨氏面色冷淡,不发一言。

  须臾,又见衙役匆匆上堂来报:“大人,不好了,人犯张文安病重死了。”杨氏一听见张文安死了,随即松口道:“真死了,谢天谢地,倒免得累及我家。”包容容忙吩咐道:“张文安死因为何?快命仵作检视后回报。”等了半天,仵作来到堂前报告:“死者年约二十,额际为他物所伤致死,四周有青紫痕可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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