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面露忧心之色,焦虑地道。“他们会不会在房里安装针孔摄影机或监听器?”以前她根本不必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说啥做啥正大光明,自从认识这个男人,她就开始神经兮兮地疑神疑鬼起来。
“会!”他大力地点了一下头,声音高亮。
“啊——”她惊声尖叫,一双手捂住脸羞于见人。
“那我们刚……刚才在桌……”哦!她讲不下去了!
“我们刚才在桌上做爱都被人看光光了!”孙文麒无所谓的口吻。
丢脸死了啦!她刚才的反应这么大胆又热烈,还根忘情的呻吟……严俊停一想到方才与他的深情缠绵,一张蜜色的脸蛋不由自主地发红发烫。“你为什么不早说!”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两个人身材都不错,彼此的配合度又好,画面肯定激情又唯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说着说着,手还在窈窕的曲线上游移。
“什么没关系!”她拍开他的手,红着脸大吼,“我才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光着身子呢!”她的身体只给他孙文麒一个人看,他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嘘!”他左手撑着头,右手搁在嘴上。“小心房里有窃听器。”
严俊停闻言火气暂消,紧张兮兮地抓过他的颈项,红唇附在他耳旁,声音细如故地地说道:“怎么办?我们刚才说的话他们全听见了!N国首领一定会宰了我们永绝后患。”
“可能。”孙文麒故作正经地经眉点头。他说谎话的技巧确实日益精进。
“我们死定了!”她低声哀鸣。
“咦?你想死?”黑亮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瞅着她,唇角魅惑的微挑。
她看见了自他眼底窜出的欲望火苗,严俊停瞪着他咒骂,“你去死啦!”都什么紧要关头了,他还有心情享乐。
“我是真的很想再死一次。”孙文麒淡淡地扯弄嘴角,黑眸像被什么烧灼得过于火亮,他捧住她的臀,欲望再度复苏。
她拒绝地扭动着胭体。“我不想再在别人面前演出活春宫,养其他男人的眼。”
“我也是。”他轻笑,阳刚的坚挺抵住她的柔软,手掌托着她浑圆柔嫩的臂部。“哪个男人敢看你的裸身一眼,我一定、绝对会挖掉他的双眼。”
她被黑眸中的阴鸷震慑住了,他爱她、在乎她,而且很深很深。“你又骗我了!”
“那些电子仪器我相当在行,他们搞不倒我的,我随便一个收发器的频率,就足以干扰他们的烂把戏。”向来只有他监视别人,别人休想偷窥他。
“死性不改!”严俊停不再推拒,嘴硬得很,她心里泛满甜蜜。
“想死了吗?严小姐。”他高扬着漂亮的剑眉,嘴角斜斜轻挑。
“想啊!”美丽的棕眸带笑。“想你跟我一起死。”
“那就死吧!”
第九章
“原来如此啊!”孙文麒饶富兴味地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移动。
“什么原来如此?”严俊停坐在他身旁,手里棒着英文版的“天方夜谭”,把视线移到突然说话的男人身上。
“N国首领和军防部长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啜了一口香醇的锡兰红茶,俊逸的嘴角高扬不下。
瞧他笑得那么贼,这小人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陷害人。她拿过他手中的精美瓷杯,红唇就着杯缘问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以好好利用。”黑眸闪烁着诡语的光芒,他笑着轻点一下她的额头。“那天我在地窖和他们俩会谈,就发现海夫和哈特两人面形相似,两人平起平坐,甚至同时发言,当时我就猜测他们关系非比寻常,果然,哈特是海夫父亲的私生子,只小海夫几个月出生。”
“那又如何?”她还是搞不清楚他笑得那么诡异干嘛。
孙文麒望着电脑荧幕,慢条斯理地说:“海夫和哈特是最佳战友,海夫掌政务,哈特掌军防,一文一武,合作无间,两人成功的建立了二十多年的独裁政权。”
“人家手足情深,你想离间也没办法。”还以为他想到脱身的好办法哩!严俊停放下杯子,泄气地垂了下肩。
“手足情深?”他颇不以为然的挑高眉,嗤声道:“哈特的母亲是海夫生母的女奴,很显然的是海夫生母在怀孕期间,海夫生父捺不住欲火和随侍在侧的女奴勾搭上,使其珠胎暗结,你说海夫生母在识破奸情后饶得了那小小的女仆吗?”
她很危险,非常危险地眯起眼睛着他,“孙文麒,如果是我辛苦怀胎十月,发现自己在为两人爱的结晶吃苦时,而我的男人连禁欲几个月也办不到,跑去外头偷腥,我不会宰了那狐狸精,而是直接把这个当爸爸的不忠老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孙又麒干笑几声,俊逸斯文的脸庞凑过去摩挲蜜色的粉颊,平稳温和的声音加人讨好,“呵,你放心,我绝对是个好老公、好爸爸,我恨不得代你受生子之苦,更别说禁欲几个月了,为了你,我禁欲一辈子也甘愿。”
严俊停心里甜孜孜的,棕眸由暗转明,眉眼带笑。
“人家才不要你禁欲一辈子。”
“我的意思是那几个月就像一辈于那么漫长难熬。”
他搂着她轻笑。“而且我才舍不得让你受独守空日之苦呢!”
她倚在他的怀中,格格笑道:“是!你会不得我受苦,你想让我死。”
“喂喂喂,每次我都陪你一起死,死了一次又一次,听你的语气好像我多负心,眼睁睁地看你一个人被欲火烧死。”孙文麒弯起黑眸,拍拍靠在肩上的栗发头颅,另一只手爱怜地拨弄摆在膝上的蜜肤手指。他生平头一回发现,原来和情人调笑是件多么愉悦甜美的事。
“对啦!孙大少爷舍身救人,高风亮节行了吧!”她爱娇地亲吻他的脸颊。
“别这样挑逗我。”他伸手轻抚她柔滑的手臂,声音开始变得沙哑。
“文麒,”她轻声唤着他的名,眉心紧蹩地倾头看他。“我们到底能不能安全脱险?”
“不信任我?”湛亮的黑眸直直逼视她,他含笑地撇撇唇。
“不是……”她垂下眼睑,在他面前的她是完全的小女人模样,除去所有伪装的独立与倔强。
“说谎。”孙文麒柔声斥责,抬起她尖细的下颚,凝眸相对。“你竟然不能全心信赖你的依靠,嗯?”
墨黑的瞳眸迸射强光,那道光芒令她昏眩。迷乱间,她仿佛看到一座如大山般坚实的巍峨堡垒。他会为她遮挡一切风雨,他是她最温暖、最安全的依靠!
严俊停忍不住热泪盈眶,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他,她终于找到属于自己最强向有力的依靠。
她歉疚地摇摇头,感动的泪水滑落脸颊。
“怎么这么爱哭啊!”心疼地捧住她的脸,手拾拭去她的泪水,孙文麒的心无来由地罩上一片郁苦的阴霾,看她挥泪他会心痛。
“我在你面前才变得爱哭的。”连在叔叔面前她也尽量把泪水往肚里吞,她总装得坚强,不想让叔叔担心,可是在孙文麒面前就再也坚强不起来。
“惹爱人哭泣的男人是混蛋。”孙文麒眨眨眼,想逗她笑。
“你本来就是混蛋,你该不会志了你是怎么惹茱莉安德森泪如雨下,哭倒在台上吧?”女人最会翻旧帐,严俊停在谈恋爱后更是把这项专长发扬光大。
“我说的是爱人,不是所有女人,我又不爱她。”他理所当然地睁大黑眸,扬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