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冷的、压抑怒气的男人声在孙文麒身后响起。
“是你要海夫收回党部兵权?”
“对!哈特,是他搞的鬼!这一切只为了要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
“死人也不该问问题的。”孙文麒笑着旋过身,冷不防地朝盛怒的哈特开了一枪。
“你……你…”海夫哆嗦着身子,眼睛布满惧意地瞪着渐渐回过头的男人,他也看到了哈特身后的士兵已倒在血泊中。
“你不要再发出声音罗!”孙文麒眯着眼,冷笑地俯视他,硬是把枪口塞进他嘴里。
“闷死了!”一名白衣人拉开头罩。
“日豹,小心近距离开枪,脏血会喷溅到你身上,你一向不是都很忌讳这点吗?”扯开面罩的段箭笑着叮咛。
“想开就开,啰唆什么。”欧阳辰也扯掉面罩,冷冷地说。
“你们偷天换日的手法很成功,丝毫没令军防部的人起疑。”孙文麒赞美道,很开心看到这三个伙伴。
“幸亏你这几天在军防部的电脑网路搞鬼,我们才能顺利潜进来,随便易个容就混过去。”雷奕神采飞扬的俊脸盛满笑意,他很高兴看到伙伴毫发无伤。
原来他这几天躲在电脑室不是在建设,而是在搞破坏!海夫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含着枪口的嘴巴咕哝不清。
“咱们这点小功夫算什么,比起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还差一大截。”欧阳辰颇轻视的冷笑,但是一双黑瞳却不再淡漠,而是漾着知已知彼的绝佳默契。
一群白衣人仍专注地埋头苦干,他们正是联合国的武检人员。
“看来我这个做主子的要小心一点,不然哪天被你卖了,还像呆子地帮你数钞票。”咦!说到钞票,他倒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安理会会长呢?”段箭转头东张西望,寻觅财神爷的踪迹。
“日豹,我实在拦不住这位爱哭的小姐。”傅靖翔娇悦的女声传来。
孙文麒回过头来,一张泪痕斑斑的脸庞映入眼帘,他的心又暖又感动。
“文麒……”严俊停一头撞进他怀里,担心受怕的泪水转为喜极而泣。
“她从六点开始哭到现在耶!”傅靖翔怎么安慰也平抚不了。“我差点被她的泪水淹没。”
“哇!想不到看她平时一副独立坚强的洒脱模样,也有哭得啼哩哗啦。昏天暗地的时候。”雷奕根暧昧地撞撞孙文麒的手时。“日豹,可见她对你用情很深哦!”
“这女人中计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欧阳辰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孙文麒紧紧地搂住严俊停,剑眉得意地往上一挑,嘴角高挂着胜利得逞的笑意。
“安理会会长咧?”段箭完全没心情理会他们,他的整副心思全放在财神爷身上。“安理会会长呢?”
“在外面安抚N国士兵啦!”傅靖翔实在不想再看到主子为钱痴狂的嘴脸,白眼一翻,玉指往后一指。
段箭转身边往门口走去边说:“哦……这回咱们不止帮他查出生化武器藏匿场所,还帮忙顺利解决棘手的N国政务,再加上帮助拆解致命的生化武器……嗯,这可不是随便收点香油钱就能了事……”
芬兰罗凡尼米
兰罗凡尼米是芬兰最北拉普兰省的首府,北纬六十六度半穿越其中,两脚一跨纬线,就进入了北极圈。
在罗凡尼米最精彩的季节当然是冬天,白雪、极光、驯鹿结合着美丽动人的传说,使罗市成为圣诞老公公的故乡,予人无限憧憬与幻想。
“你真的很不讲理,今天是耶诞节,我应该陪叔叔共度佳节,你竟不由分说地把我拉来芬兰受冻。”严俊停拉紧厚厚的雪衣,没好气地瞅着身旁的男人。交往了半年多,她发现他不止是很小人,还野蛮到根本末进化,心理停留在猿人时代。“什么地方都可以钓鱼,你偏喜欢来这里冰上钓鱼,想冷死我不成?”
“咱们等一下去坐驯鹿拉的雪橇好不好?”孙文麒使劲一拉竿收线,又把一尾活鱼扔进鱼篓,轻松优闲的模样,完全无视她的怒气。
“好哇!,我还没坐——”等等!她是在跟他算帐哩,怎么他随口一两句话,她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咧!“你别想转移话题,我说你干嘛硬把我拉来,不让我陪叔叔过圣诞节?”
“我待会再教你打冰上曲棍球。”孙文麒放上鱼饵后再抛竿,动作漂亮俐落,丝毫不受身上笨重的雪农影响。
“好——不好!喂!孙文麒,我在问你话你听到没有!”严俊停气得把手中的鱼竿丢人湖中,扯开喉咙大吼。
“我是你最重要的依靠,你要陪的人是我,不是那个短腿叔叔。”孙文麒看也没看她一眼,儒雅斯文的脸孔一片淡漠,但他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丝妒意。
“短腿叔叔?”叔叔是没他高大挺拔,但也不算矮呀!“他是我的长腿叔叔!”她大姐一发狠,干脆把他的鱼篓倒放,挑衅地放生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鱼儿。
“你很在乎他?”他也不能再专心钓他的鱼了!
“当然!”那是养育她多年的叔叔嘛!严俊停气呼呼地站了起来,挺直背脊,双手叉腰。
“比在乎我还在乎他?”孙文麒再也优雅不起来,他拧着眉宇低吼。
“这怎么比嘛!”这个男人实在霸道无理得可以了!
她才不想作什么爱人与亲人的见鬼抉择。
“你……爱他?”孙文麒心里好酸,认识这种女人他认栽,自制力更是完全溃防。
哇塞!他的双眸黑亮如火,眸底燃烧两把熊熊护火。
“爱呀!”不过通常都是他耍人,现在换她整他了!“他是我的长腿叔叔!”
孙文麒对她的意有所指感觉很刺耳,他心脏一阵痉挛,一把甩下鱼竿,拉着她就往旅馆方向走去。
“喂!你又发什么疯啦!”他用走的,她却用他的,不公平,仗着他腿长呀!
“我决定要提早跟你洗芬兰浴了!”他回过头,笑得十分邪恶。
她被他放肆轻佻的神态吓到了。“对不起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想也知道他想以什么惩罚折磨她。
他头也不回地说:“严小姐,可以得罪君子,但——”
“但千万不要得罪小人,我知道的嘛!”严俊停迅速无误的接口,一脸讨好。
“所以?”孙文麒止住脚步,缓缓地回过身来,准备给她一次赎罪的机会。
“我爱你!”她知道,不管他再怎么卑鄙阴险,只要她说出这三个字,他就拿她没辙,情势瞬间逆转,她当老大。
“比爱他更甚?”孙文麒惊轻轻圈住她的腰,俊脸还带有一丝酸意。
“嗯!”在某方面来说是这样没错!她在心里补充。
“好,吻我。”他扬起嘴角道。
“不好吧!这里人来人往的……”她才没他那么狂妄,在观光地点演出缠绵镜头。
“人前不好意思?”孙文麒绅士的微笑,“那好吧!
咱们去洗芬兰浴,你再好好吻我。”
她才不是傻瓜,那时候一定不是一个吻就能了事的。
“好啦!吻就吻……”严俊停踞起脚尖,勾下他的颈子,送上醉人的红唇。
孙文麒紧紧地搂住她,给她一个连洋人看了也会脸红心跳的情色热吻。
他决定吻完再跟她说,等一下她还是要陪他一块洗芬兰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