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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宾果!

  樊云止绕到另一端,好就近打量弟弟女朋友的模样。

  嗯,这女的长得……会不会太俊了些?

  尤其当弟弟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测量脉搏时,很明显肤色就是比弟弟的黑了两度;她的下颚线条略微刚硬,鼻梁过于高挺,两道长眉英气逼人,眼虽然只有微张,但已可看出细长的眼形俊俏有致,内双的眸深邃迷人,只要稍微装扮一下,送上表演舞台,绝对可以迷死一大堆女人。

  这……樊云止诧异的眼轮流在两人之间来去。

  一个像T,一个像gay,却意外凑合在一块儿,这也算是另一种天作之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樊云歇没好气的放下舒波起的手,“请闭上你的嘴,废话不要多说。”

  舒波起的外在如钢,包裹着她小小的柔软心思,她很坚强,但不似外人以为的那般坚强,她也是会受伤,也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心痛,可就算痛了,她也会逞强的假装没这回事,他都了解,不希望因为他哥哥的一时口快,而刺中了她的脆弱之处。

  “你很重视她。”樊云止双手环胸,“不过妈似乎很讨厌她。”

  樊云歇不解抬头,“妈跟她又不认识。”

  “但我听说妈在急诊室的入口处大喊着不收这名伤患。”

  为什么?樊云歇拧眉深思。

  “看样子你女友有事情瞒着你喔!”樊云止口吻带着幸灾乐祸。

  这时,隔壁床铺的病人来了亲友,喳喳呼呼的吵闹声打破了宁静。

  “请安静点!”樊云歇不悦转头。

  亲友虽然降低了音量,仍是让小小的空间变得吵杂。

  “需要吗?换单人房?”樊云止很“贴心”的问。

  “求之不得!”他可不想让他最重要的女友无法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

  ***

  既是自家的医院,自然毋须任何转病床的手续,直接就把人送入舒适的单人病房,而且还是等级最高的尊爵病房。

  除了有最舒适的电动床,还有液晶电视、冰箱、游戏机、最新一期的书报杂志,浴室内还备有全新的盥洗用具,沐浴用品皆是百分之百有机植物制成,香味浓郁得可让鼻子过敏的人喷嚏狂打直喊救人。

  三餐是饭店厨师亲手烹调,下午三点半,个人专属的护士还会推车入内,上头放满既营养又不失美味的糕点饮料,矿泉水还是远自法国空运来台。

  舒波起此时才知原来樊家的医院是有名的贵族医院,单人病房收费吓死人,她住的这间尊爵病房只须五天就花掉了她一个月的薪水。

  她终于明白,为何樊夫人会对她趾高气昂,以不屑的口吻说她不配跟樊云歇在一起。

  “喝点水。”水晶杯内装盛透明晶莹的雪山泉水,递到再次清醒的她眼前。

  她接过,啜饮了一口,微凉的泉水有着难以言喻的甘甜。

  “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樊云歇问。

  “现在还好。”伤口隐隐作疼,但可以忍得了。

  坐在床沿的他,拨开覆盖她视线的刘海,在她的额际与脸颊均有碎玻璃造成的伤口,大块的纱布让他胆战心惊,当下有股冲动脱口而出——

  “辞了吧!”

  “辞了什么?”

  “司机的工作。”

  闻言,舒波起沉下脸。

  “我不要!”

  “这工作太危险!你一整天开着车在路上跑,有了这次的经验,只要你上路我就无法安心。”

  “这只是偶然的一次意外!”舒波起不平道:“平常人开车有几个没出过小车祸?这意外是提醒我下次要更注意,不是因噎废食。”

  “我就没出过车祸!”樊云歇严厉低吼。

  “那你是一个例外,但我当货车司机这两年来,也只出过这么一次车祸啊!而且又不是我去撞人的。”

  “开车在路上,最让人无法防范的就是别人撞你。”他喘了口气,“我不想提心吊胆过日子。”

  “我不会答应你的‘命令’!”舒波起老大不爽,“你自己都讨厌父母强迫你了,为何你要强迫我?”

  第10章(2)

  “至少我的工作不会出事。”

  “谁知道!”她怪叫,“说不定突然电线走火,办公室烧起来,或是员工对你不满,拿刀砍你,也搞不好波波猫突然有了生命,动手掐死你!”

  “波波猫有生命?”

  “对!因为你竟然变成暴君想左右我的工作,它替我不平!”

  “波起,我是很正经严肃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还有,”她环顾四周,“你为什么让我住进这什么高级病房?我只是一介平民,月薪四万而已,我住不起。”

  “是我的要求,我全权负责。”

  “不要拿钱来压人!”她生气的喊,因而牵动伤口,仍不顾一切的说出心里话,“你跟你妈妈一样,以为有钱就可以擅自替别人做决定,完全漠视别人的想法,自私鬼!”

  “你认识我妈?”哥说得果然没错。

  舒波起倔强抿唇,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你怎么跟她认识的?”樊云歇握住她的肩,“说啊!”

  “是我去找她的!”樊戴丽青走入病房,随意将肩上的披肩往沙发一放,双手环胸环顾四周,“不是很有种的说要换院吗?结果是从不用加钱的健保房换到高级病房啊!”

  她话中的讽刺明显,就连樊云歇都能轻易的听出这两个女人果然早就交手过。

  生平最激不得的舒波起当下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要去哪?”樊云歇忙按住她的手,暂且先将满腹疑惑吞回。

  “我要离开!我不要在你家的医院住下!”她宁愿死在街头,也不要躺在这受人冷嘲热讽!

  “让她走啊!本院本来就不欢迎她,尊爵病房本来就不是她住得起的,花得还不是你的钱,这下还敢说什么货车司机是好职业?如果不是巴上我儿子,你住得起吗?”

  舒波起气得几乎咬碎一口贝齿。

  她抬首准备反讥回去,却看到樊云歇已先动手拆掉她臂上的点滴。

  “我带你走。”他脱掉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将人整个打横抱起。

  “云歇!”樊戴丽青气冲冲的挡在门口,“我是叫她走又没叫你走!”

  “我早在两年前就离家出走了。”樊云歇正色道:“如果妈无法认同我,也不能认同她,那我就一天不回家。”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樊戴丽青气炸了。“我是你妈,讲话语气放尊重点!”

  “你要求我尊重之前,是不是该懂得尊重我,懂得尊重我的选择,懂得尊重我的女友?妈——”—他语重心长,“我不是不爱你,不是不想回来孝敬你,但你一直逼我走,我别无选择。”

  樊戴丽青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又不甘愿就此住口。

  “那她有什么好的?她那么平凡普通,依你的条件可以选择更好的对象……”

  注视她的目光越渐冷沉,樊戴丽青的嗓音逐渐变弱了。

  “随便你!”她踩着怒气冲冲的脚步走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以后就会知道谁才是对的……”

  对于母亲的固执,樊云歇无奈的叹口气。

  亲子之间的对峙,在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恐怕也只能交给时间来解决了。

  离开病房,被抱在他怀中的舒波起轻咬着下唇,唇角透露一丝丝被支持的喜悦,但仍装做不豫的问:“你不是跟你妈一样很反对我的工作?”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她怎么听都一样啊!

  “我妈反对,是她对人的社会地位怀有极大的偏见,而我反对是因为我被你出车祸一事吓到了。”樊云歇长吐了口气,仍是惊魂未定,“当我接到非萼的电话时,我的脑袋是空白的,全身像被巫婆施了定身术一般,恐怕连心脏都忘记跳动了。那种感觉我很怕再来一次,所以我才冲动的要你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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