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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拿凶器!”秦展颜跳脚大喊,“他可能有刀!说不定有枪!”天啊!她的盾牌挡得住吗?她们会不会像三百壮士一样,统统“为国捐躯”?

  “休想!”舒波起将手上的盾牌朝小偷扔去。

  “哎哟!”猝不及防的小偷被丢个正着,人被撞倒在地。

  “抓住他!”秦展颜大喊。

  不用她说,舒波起已在第一时间将小偷的手臂反转于后,压制在地。

  “王八蛋!偷窃还行凶,罪加一等!”

  他一开口,浓浓酒味扑鼻,舒波起难忍的皱眉。

  “你也知道偷窃加行凶罪加一等!”舒波起箝制得更用劲,膝盖狠顶住对方的后腰。“展颜,报警!”

  “是!”秦展颜点头之后又道:“要不要把他口袋内的凶器拿出来,以防他等一下偷袭?”

  她警探片、恐怖片看很多,明白绝对不可以让强盗有任何机会行凶,电影一开场就挂蛋的都是这种粗心大意的小配角。

  “好!”舒波起腾出一手,伸入小偷口袋。

  “你想干嘛?”小偷气怒大喊,“不要乱摸……喂!该死的王八蛋!”

  舒波起拿出口袋“凶器”的同时,小偷也挣脱了她的箝制,狠狠将她推开,跳离两步远。

  舒波起的后脑勺撞着客厅的桌子,痛得抱头呻吟。

  “波起!”向非萼忙冲过去将她拖至安全的地方。

  “还好我叫你先搜出他的凶器!”秦展颜略略得意的喊,“要不然我们都要死翘翘……那是什么?手机?”

  舒波起一脸愕然的瞪着手中的长方形物体。

  “他是要拿手机,不是刀或枪?”向非萼同样攒眉。

  “还敢抢我手机!”那人凶猛跳来,伸手就抢,“不要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王八蛋!混蛋!”粗话连篇的他一把扣住舒波起的咽喉将人顶到墙上,“臭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我让你投胎转世,下辈子当个畜生!”

  “波起!”向非萼惊慌上前,扳着扣住舒波起颈上的五指,不料那人力气甚大,长指如钢铁般坚硬,怎么也扳不动分毫。“放开她!放开她!”她惊慌得泪花在眼眶里转。

  “放开波起!”秦展颜抓起盾牌,用力敲打小偷的背。“放开她!”

  “在干嘛啊?好吵喔!”终于被吵醒的练彤云打着呵欠走到客厅,看到眼前四人纠缠成一团,双眸湛亮,“你们在玩游戏吗?我也要玩!”

  “你睡傻啦?我们看起来像在玩游戏吗?”秦展颜没好气的吼,“快报警!有小偷啊!”

  “对!快报警!有小偷!”小偷也大喊。

  “作贼还喊抓贼!”秦展颜手上的盾牌敲得更大力。

  “你们玩得跟真的一样耶!”就连波起那被掐住的脸色苍白模样,真的好像快死掉了。“现在是谁当小偷?”练彤云歪了歪头,“云歇,是你吗?”

  “对!他是小偷……”秦展颜愣得停下手上的攻击,“你认识他?”

  “对啊,他是新搬来的邻居啊!你们不就是因为认识才玩在一块儿的吗?”展颜演技真好,演得跟真的一样。

  “谁跟他玩了!”向非萼怒喊,“快叫他放了波起,他要掐死她!”

  平日显少动怒的向非萼勃然大吼,将还在状况外的练彤云吓了一跳,定睛仔细瞧,这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游戏,更不是闹着玩的,而波起那快气绝的脸更不是假的。

  “天啊!”练彤云冲过去,两手抓住樊云歇粗壮的手臂,“樊云歇,你快放了波起,她是我室友,你要对她干什么?”

  “室友?”樊云歇因愕愣而手劲略松。

  一察觉到喉上的压力减弱,舒波起抓住机会反击。

  “去……”她抬起长脚,“你……”对准男性最大弱点,“的!”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踹下。

  “啊!”樊云歇捂着痛处,在客厅内跳起“蹦蹦舞”来。

  “波起!”见舒波起背沿着墙壁软倒在地上,练彤云尖叫了声,紧张的问:“波起,你还活着吗?还活着吧!”

  她虽然日日夜夜在诅咒娃娃身上插针,诅咒舒波起喝水被水呛到,走路摔入窟窿,爬楼梯错脚跌跤,可不是真心想要她回苏州卖鸭蛋啊!

  “我不喜欢吃鸭蛋!”练彤云边哭边说,“你别死啊!波起,别死啊……”

  “咳咳……”舒波起跪在地上猛咳嗽,“谁……谁死了!”

  该死的练巫婆,一天到晚诅咒她死!

  要不是她现在使不出力来,一定朝那张哭得涕泗纵横的小脸狠狠巴下去!

  “不要紧吧?”向非萼来回搓抚舒波起的背。

  “你干嘛攻击我室友?”练彤云火大的回身质问樊云歇。

  “我才要问你跟你室友干嘛未得我允许,擅自闯入我家?”王八蛋,还踹得他好痛!把他的酒意全都踹醒了。

  “什么你家?这是我们家!”手上还拿着盾牌,预防情况有变的秦展颜手叉腰高喊,“臭贼,恶人先告状!”

  “你们家?”樊云歇回头,这才发现室内装潢跟他的印象中好像不同,而且干净整齐得一点都不像他尚未整理的窝。“难道是我爬错地方了吗?”

  第2章(1)

  “什么?你从屋顶爬下来?”在场的女孩齐齐讶然惊喊。

  “哈哈……”樊云歇爽朗大笑,“我搭电梯的时候,把玩着钥匙,结果一个不小心甩掉了,掉进电梯的缝隙里头。三更半夜又不知道去哪找锁匠,想说人就住顶楼嘛,窗户又没锁,自天台爬下来就可顺利回家了,谁知爬错屋子了。”

  樊云歇解释的时候,手脚还不忘带动作,夸张的完整呈现他爬墙的历程,后脑勺还发疼的舒波起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演舞台剧的吧?

  坐在斜对面的她暗暗打量起他来。

  他的身形高瘦、腿长、肩宽,十足十伸展台上的男模特儿架子;脸俊,肤白,五官突出、双眸深邃,一管鼻子又高又挺,在侧面起伏出完美的弧度,要不是他下巴蓄胡,剪了一头阳光短发,个子又十分高大修长,那雌雄莫辨的俊美脸庞,就跟她一样很容易被错认性别。

  最特别的是他的嗓音,十分低沉浑厚,很有男人味;最奇特的是他的气质,长相虽年轻,但仔细瞧,应是将近三十了,却还拥有少年独有的透明感。

  他的装扮时尚,白色长版衬衫搭配黑色背心、黑色窄版领带、铁灰色窄管牛仔裤与罗马凉鞋,胸口隐约可见到胸肌起伏,他的手掌尤其巨大,单手握起一颗篮球绝对不是问题。

  他,很漂亮!

  虽然不知他是故意还是胡子忘了刮,下巴的乱胡看起来颓废,仍是难掩他的“美”!

  用“美”来形容真好笑!舒波起忍俊不住,嘴角微微弯起。

  就好像人们都用“帅”来形容她一样,他们就像错置了灵魂。

  如果练彤云那很爱使小人扎针的巫婆真有法力的话,真可以叫她把两人魂魄换一下,说不定正适合。

  不过他美也只美一个皮相而已,坐椅子的姿势大剌剌的,神态放荡不羁,完完全全是个男人的坐姿。

  “你胆子好大喔!”歪着头的练彤云难以置信怎么有人敢冒着摔下的风险,在十楼高的大楼外爬墙,“你都不怕摔下来吗?”她光想像脚心就麻了。

  “你不知道,酒精这东西可厉害了,让我完全忘了害怕这回事,不过酒醒之后就觉得恐怖了。”樊云歇倾身朝向练彤云,怂恿道:“怎样?下次你也灌下一瓶威士忌,搞不好还能走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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