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虫,起床了。”盛泛在张珈尹的耳边轻声唤她起床。
昨晚真是累坏她了,毕竟对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子来说,刚开始就一连要她两次是多了一点。
不过严格说起来,这都要怪她。谁教她长得太迷人,谁教她之前要那么折磨他,谁教她说话太过不老实,所以他只好略施薄惩啰。
但是这个惩罚他喜欢,而且喜欢得不得了,希望未来有更多能让他实施惩罚的机会就好了。
“唔……”张珈尹好梦正酣,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唤,只把他当作一只在耳边吵个不休的蚊子挥赶而去,就侧过身子继续睡。
“珈尹,再不起来就来不及到办公室开会了。”二点钟就要开记者会,她还有很多事得跟幕僚商讨,所以他非叫醒她不可,不能让她因为赖床而误了正事。
“哦,开会……”张珈尹在睡梦中好像抓到一个重要的名词,模模糊糊的,听得并不十分真切。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那层雾突然散开,她清楚的听到开会两个字,宛若弹簧般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仓皇失措的嚷叫着:“开会!开会!快要来不及了!”
“别那么紧张,还来得及。”他好笑的看着她慌了手脚的模样。
“盛泛,你起来啦?”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才稳定下来,揉揉蒙胧的睡眼准备起床。
第8章(2)
但,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里咧?
一掀开被子,瞥见自己未着寸缕的同体,她的疑惑又再加深了一些。
她昨晚没穿衣服睡觉啊?奇怪,她向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啊。
不管啦!先起床梳洗再说。
可是在看见盛泛那似笑非笑、极其暧昧的眼神时,她混沌的脑袋霎时变得比水还清澈,昨晚的一切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地在她面前逐一晃过,于是她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双手紧紧地搂抱住自己的胸前,然后惊声尖叫:“啊——”盛泛差点没被她的叫声吓得跌倒在地,这会儿她又叫些什么啊?
昨晚她叫是因为他的假发掉了,所以导致他的真实性别曝光,但现在她都知道他是男的了,她干嘛还叫?
真是搞不懂她耶,她这么爱尖叫,一点都不像是个在政治界以强势精悍作风闻名的立委,在他看来,倒还比较像一个容易受惊的小女生。
“怎么啦?大清早的就大呼小叫的,你是想吓死人啊!”
“你……我……”她又结巴了起来。
“你又来了,干嘛又你呀我的?”
“人家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是一场梦,没想到是真的。”张珈尹的声音好像把话含在嘴里一样,细不可闻。
“当然是真的,你该不会不认帐吧?”盛泛在努力揣摩她的嘴型之后,终于弄明白她讲话为什么霍地变小的原因。
“认什么帐啊?”她的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几乎都快要贴到床板上去了。
“当然是你说了你爱我,你愿意当我老婆的那笔帐啊。”他提醒她不要忘记说过的话,这可是他使尽浑身解数才逼出来的。
“我是说过啊,人家又没有不认帐,只是你为什么又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女人,害人家以为是在作梦。”看见他娇俏的模样,她说起话来可理直气壮了,形状优美的下巴登时抬得老高。
他还是一副标准女人的装扮,她当然以为一切的情况都跟之前相同,没想到才不过经过一天而已,情况就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真是始料未及啊!
还好即时知道他是男的,否则她就得为自己是否变成同性恋而烦了。
“反正之前都是以这副德行出现来保护你,我也比较习惯自己这个样子,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换造型。”盛泛一派轻松自若的撩了撩垂落在腮边的发丝,把它塞到耳后去,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
“可是你这样子,我跟你在一起会觉得自己好像是同性恋喔。”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怪胎啊?一个大男人竟然爱穿女装,有没有搞错啊?
“不会啦!你只要习惯了就好。而且我向你保证,以后只有我们两个时,我会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你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了。”他笑容满面的向她允诺。
他们两个亲热的时候,他当然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勇猛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娇弱的女人,否则就算她不觉得怪,他自己也会感到不自在的。
“唉!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是不是头脑有问题啊?”她真是受不了他那一套似是而非的谬论。
“别哀声叹气了,你会喜欢我是因为我就是你喜欢的那一种男人,所以选择我绝对是你这一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盛泛自信满满的安慰张珈尹,不过这种安慰法只是让她感到更加无奈而已,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一丝快慰。
相较于盛泛和张珈尹一屋子的“浓情蜜意”,天一堂堂口的气氛则显得火爆许多,一整夜都在陈中龙的谩骂声与怒气中度过。
“你们是猪啊,连个女人都做不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陈中龙还要不要在道上混啊?我怎么会养了你们这一群没用的东西,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光了!”陈中龙气急败坏的对着他那群铩羽而归的部属吼叫着。
“龙哥,对不起!”灰头土脸回来的他们也只能摸着鼻子乖乖挨骂。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她见不到今天的太阳,结果太阳都出来了,她还安然无恙活得好好的。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额爆青筋的猛跳脚。
“实在是她请来的终极保镖太厉害了,我们才会失手。”唯一和盛泛交谈过的阿民不厌其烦的再次向陈中龙解释,不过盛怒中的陈中龙压根儿听不进去,把他的解释全当成他们办事不力的推托之词。
“终极保镖、终极保镖……”不提这个名词还好,一提,他的火气就更大了。“就算她再厉害,终究是个女人,没想到你们不但没制伏她,还让她把你们修理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甚至帮她带话回来给我,要我跑路,有没有搞错啊?你们这么丢人现眼,还算是男人吗?简直笑掉人家的大牙,亏你还有脸一提再提。”他是听说过终极保镖这个团体,虽然他怀疑之前要炸掉张珈尹的那个炸弹没爆也是他们搞的鬼,但江湖传言的可信程度十之八九是有待商榷的,因此他并没有十分相信。
再说,阿民他们看见的终极保镖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偏偏他们就是这么的不中用,真是把他气死了。
“可是龙哥,她真的很厉害,要不然你可以问阿兴他们,他们的车还撞坏了。”阿民赶快找人帮腔,省得矛头一直指在他身上。
“龙哥,阿民没骗你,她开车的技术简直可以参加F1赛车比赛了,比飙车族的老大福哥还快。”阿兴点头如捣蒜。
“闭嘴!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助长对手威势,对陈中龙而言,无疑是火上加油,只是让他更加的愤怒而已。
“龙哥,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召开记者会的时间快到了。”另一个兄弟阿荣问道。
“怎么办?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办才对吧?”陈中龙横他一眼。“就是你们个个都这么没用,我才会被袁德宗那老家伙笑我养了一群酒囊饭袋,要我收山,我这张老脸羞得真不知往哪儿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