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易绫甄催促道。
“老伯爵知道雅各下不了手,所以便告诉雅各他早就每天定时替那只狗注射毒品,要是雅各再不动手,那只狗也活不了多久,雅各一听震慑不已,不断地咒骂着他父亲的残忍,我还记得托比当时不知道自己就快死在它最爱的主人手中,还巴着雅各汪汪叫,随着枪声响起,雅各再度尝到心碎的痛,他忍不住抱着托比冰冷的身体嚎啕大哭,就在那一天之后,雅各就不再表露出自己内心的任何情绪。”
“我没想到雅各他竟然有那段过去。”她替他感到哀痛。
“在知道他的过去后,你觉得你能从他身上获得一个女人的幸福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能帮助他走出过去的阴霾,我希望他幸福。”易绫甄心疼的说。
诺曼惊讶他所听到的。“他绑架你,又剥夺你的自由,难道你不恨他?”
“我是恨他,但是在知道他的过去后,再回想这阵子以来他对待我的方式,我就不那么恨了,他是个可怜的男人,不是吗?”
“绫甄,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虽然他对你是比他以前对其他女人来得特别许多,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不过是他绑架来的女人、他的玩物,他不会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栽在他的手上了,我没有什么办法!”
“你在他身上投注感情是不会有回报的,你还不懂吗?”他为她的决定感到可惜。
“子爵,你不用再劝我了,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我已经决定要待在他身边,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他,更何况他若不让我走,我也走不了啊!毕竟他掌控了我太多的……”她笑了笑不再多说下去,改口说道:“算了,目前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诺曼看着眼前的佳人那副情切的模样,顿时明白她和雅各之间是没有他介入的余地了。
“子爵!”易绫甄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一扫怔愣,展露出一抹潇洒的笑容。“什么事?”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啊,只要我能帮忙。”
“我想若是我养一只黄金猎犬,而雅各没有大发雷霆,那就代表他还不完全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你说对不对?”
“啊?”他愕视着她,“可能吧?”
“我不方便自己去选购,能否麻烦你帮我去挑一只像托比的黄金猎犬,费用方面往后我会想办法还给你,可以吗?”
“费用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你不怕会造成反效果?”
“雅各可能会生气吧?但是为了他好,我得试试看。”
“既然你这么坚持,好吧!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她笑开了眼,“那我们也该进去了,免得雅各生气。”她站起身就要往会场走。
“绫甄!”他叫住她。
她回过头,“嗯?”
“如果你试过了之后,雅各还是不能给你幸福,而且更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你千万要来找我,我绝不会放过他。”他慎重的说。
闻言,易绫甄心里顿时有所了悟,“子爵你……”
“没错,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你放心,既然得不到你,那做朋友总行吧?”他的笑里有一丝感伤。
“子爵……”她蹙起眉。
“不行是吗?”他尴尬的扬起眉。
她摇摇头,“怎么不行,能与子爵成为朋友,我很高兴。”
“是吗?”
“我们一起进去吧!”她露出笑容。
第6章(1)
易绫甄与诺曼一回到会场门前,便见雅各站在墙柱边。
“你摆脱那些烦人的蜜蜂啦?”诺曼调侃地问。
雅各没有搭理他的问话,只是注视着正噙着笑的易绫甄。“你到哪儿去了?”
易绫甄头一次这么面无惧色的看着他那泛着冷意的绿眸,她只想以心里那充斥着满满的感情来好好爱他。
“发什么呆,还不快回答我的话?”他不悦的斥道。
“雅各,你别凶她,她不过是到外头透透气罢了。”
雅各冷眼看着易绫甄,“是吗?”
“我是因为这里太多人了,又一时找不到你,所以就到花园里透透气赏夜景。”
这时诺曼的父亲温德尔牵着梵妮走向他们,随即亲切的握着雅各的手,“雅各,这位就是你带来的女伴呀?东方人是吗?长得还挺不错的嘛!”边说,迅以凌厉的目光打量着易绫甄。
易绫甄十分不自在地朝他扬起一抹礼貌性的笑容。“伯爵您好。”
雅各冷眼旁观着他那副目光,不着痕迹地撇下伯爵的手,揽着易绫甄的肩头。
“您客气了,绫甄再漂亮也比不过伯爵的爱女。”
“你还是这么会说话。”温德尔笑眯眯地对身旁的女儿说:“梵妮,怎么不跟你的未婚夫问好呢?害羞啊?”
“爹地!”梵妮娇羞的盈着笑,轻跺着脚。
“都快和雅各结婚了,还这么孩子气?不怕雅各笑话你?”
温德尔伯爵这一句话,就像炸弹一般,震惊全场的所有宾客。
雅各闻言挑起眉,愠怒地眺望着站在场中央目光炯炯的父亲——劳伦斯。
温德尔伸出手示意他往场中央走,“雅各,很多人都想见见你们这对新人,跟我去和大家打个招呼。”
雅各早料到会有这种状况,冷冷的噙着笑。“伯爵,我今天前来参加您所举办的舞会只是为了拍卖会,而婚事不过是我父亲与您擅自做的决定,所以这件事一概与我无关。”
雅各的拒婚,当场令梵妮这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贵族千金,顿时没了面子,她生气的扬起声调指责道:“雅各,你怎能让我这么没面子?”
“我说过一切与我无关,你要讨回面子别扯上我,你应当去找擅自决定婚事的两位伯爵。”
“雅各你……”梵妮难以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很久、很久了吗?”她语气略带呜咽的说。
“梵妮,你根本不适合我,更何况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附属品,可有可无,我不会让任何人绑住我,无论是谁的女儿都一样。”
“难道那个女的就比我好吗?她就可以绑住你吗?”她指着站在他身旁的易绫甄问道。
“与你无关。”雅各无情的回道。
这丝毫不给情面的话,令梵妮一时难忍难堪,愤懑地瞪着易绫甄骂道:“你不要得意,凭你这种女人想要跟我争雅各的爱,根本是作梦!”
“梵妮!”温德尔怒喝一声,“是我们高攀雷贝基尼伯爵,既然他看不起这门婚事,我们就不必再委求什么,这事就此打住。”
“可是爹地……”
温德尔厉声地在她耳畔说:“别可是了,你想让宾客看我们的笑话是吗?”
梵妮听父亲这么说,虽然心中的怨恨未消,却只能吞忍下去,她噘着嘴冷哼了一声,便转身跑开。
“伯爵,是我管教无方,让你见笑了。”见场面僵持不下,劳伦斯赶紧走过来道歉。
温德尔见好友这么说,赶紧陪笑道:“哪儿的话,是他们年轻人比较有主见。”
雅各见他们两人一搭一唱的,心里只觉得恶心。
“伯爵,我还有事,恕我先行离开。”不等他们回答,雅各便揽着易绫甄的肩往外走去。
诺曼眼见场面尴尬不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说:“我送他们出去。”说完,便赶紧跟在雅各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