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屠瀚宇很喜欢郝碧莹,但奇怪的是,郝碧莹并不是屠瀚宇过去喜欢的类型。
“喂,闹着玩也要适可而上,我很满意郝秘书这个助手,你不要招惹她。”把好友拉出秘书课之后,他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腹部,强烈地警告着。
“哈!被你看出来啦?没错,我刚刚是在闹郝秘书,但是如果她愿意,我真的会和她交往。”
“我说了不要招惹她!”好友的回答令他表情一凛。
“为什么?你看上她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是个很好的帮手,我不希望因为你失去一个人才,不过……你真的想和她交往?她和你过去交往过的女人不太一样?”
“郝秘书很可爱啊,你不觉得吗?”
郝碧莹可爱?薛维刚努力回想。不可讳言她的能力强,但外表不是那么容易令人留下深刻印象,太普通了。突然一个影像很快的跃入脑海,那是郝碧莹的笑容,“只有笑容勉强称得上可爱。”
“没错,我就是看上她的笑容,她笑得很甜,让人觉得温暖,所以如果郝秘书愿意跟我交往,你可不要搞破坏啊!”
这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但不知怎么地,听了就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但屠翰宇和他是死党,他没道理扯他后腿:“得了,如果郝秘书愿意,我自然没理由阻止,但如果她不愿意,你就不许去骚扰她。”
“我像是那种会骚扰女人的变态吗?放心,不会把你的秘书吓跑的。不过,如果她愿意跳槽,你也不能阻止喔!”
“屠翰宇,你找死啊,胆敢挖角挖到我这里来!”
“哈哈!闹你的啦,挖角这事我不会做的。”
“最好是!”薛维刚狠瞪他一眼,才放开他,率先往外走:“走了,快迟到了。”
***
自从屠瀚宇公开表态要追求郝碧莹,只要郝碧莹出现,薛维刚的视线便不自觉多放在她身上片刻。
这才发现,对她有好感的还不只他的好友,连客户都很喜欢她。因为工作需要,他常常带着郝碧莹参加一些聚会,那些富商的太太更喜欢她。
每次参加聚会,她总是会逗得那些富商太太哈哈大笑,事后对他的生意便有了实质的助益。
“谢谢葛董,也请代我向您的夫人问好。”富太太除了是富商们背后的女人,还是他们的枕边人,有时候她们的一句话,抵得过别人的千言万语。
因为郝碧莹,他又轻松地拿到了一笔人生意。
有了郝碧莹这个秘书,他的工作越来越轻松,人也越来越闲,似乎连出去交际应酬都不需要,生意便自动送上门来。
因为太闲,他更有时间观察她。
他很好奇,她的魅力到底何在?为何可以把那些人收得服服帖帖?
对她越好奇,就会发觉她越多的优点,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来自外表,但是好看的人未必能让人一直喜欢她,反而是有内在美的人,才会让人对她越来越有好感。
郝碧莹很细心,她笑起来很甜,工作很尽职……因为以上种种优点,让她获得好人缘。
他似乎慢慢懂了,明白在她周遭的人为何都那么喜欢她,所以和她在一起的人看起来都特别开心。
看着看着,连他都不自觉地想站到她身边,让那快乐的氛围围绕着自己,可他不想打扰她们的兴致,没有参与,反而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埋头做事。
片刻后,门板响起,在得到他的同意后,郝碧莹推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芭乐,一脸甜笑地说:“总监,这是王秘书老家寄来的芭乐,很甜很好吃,你吃看看。”
在公司,管理很人性,只要大家把手上的工作做好,上班吃吃水果、小点心是被允许的。
但过去,在国外,他的秘书要不是一板一眼的做事,就是像个花痴般盯着他计划拐他上床,有了郝碧莹这个秘书,他反倒常常想到当季水果。
多半都是办公室同事,以及客户太座送来的水果。
“我吃看看。”他起身走向一旁的沙发,拿叉子叉起一块芭乐准备享用,芭乐却不小心脱离了叉子,掉到地面上,他见状,忙低头要去捡拾。
同样的,郝碧莹也看到芭乐掉到地上,所以也弯下身准备捡那块芭乐,两人因为捡拾的动作而拉近了距离。
太近了,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气息。
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停留在他们目光胶着的这一刻。
两人互望好久,郝碧莹先从怔楞中回神,但她太过紧张,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但她很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番致歉后,便快速闪出薛维刚的办公室。
逃离他的视线,她才停下步伐,却为自己没来由的脸红心跳感到莫名不已,她用手捧住自己发烫的脸颊、难堪地自问:“郝碧莹,你到底脸红个什么劲?!”
薛维刚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直到郝碧莹离开他的办公室,他才缓缓坐回沙发上,但心跳却失速。
回想刚刚近距离接触的那一幕,他才发现,平常看起来很普通的郝碧莹,竟然也有很迷人的时候。
“迷人……薛维刚,你疯了是不是……这只是个意外!”他不相信心底逐渐冒出芽的情愫,一个劲儿想用激烈的言语来说眼自己那不是真的。
而他以为,他真的说服自己了。
***
虽然郝碧莹的家人都在国外,但是她每天仍得打一通电话报平安,因为如果她不那么做,她的父母和兄长就会紧张兮兮的飞回台湾。
为了让家人放心,她总会在上床前打通电话给远在纽西兰的家人。
她是家里的老么,又是唯一的女孩,父母和两个兄长对她可紧张了,生怕她一个人在台湾会缺颗牙、掉块皮,所以她两个哥哥三不五时就会假藉出差名义跑回台湾来查勤。
实际上是看她有没有和男人同居,还会跑到公司去看她工作的环境。OK不OK,她就是不想被保护得太过头,所以这回辞职换工作并没有跟家里报备,而是谎称打算考公职,目前正在家里进修。
“怎么现在白天打你的手机都打不通?”郝妈怀疑地问着。
“我说过了嘛,现在我白天都会待在阁书馆看书,开着手机会吵到别人,我都关机,你们不用打来,晚上我自然会打给你们。”
不只扯点谎,她还多办了一支手机,是为了让好朋友和上司找得到她,至于以前那个手机号码,只有晚上在家机放假时才会保持畅通。
“那也可以改为震动,哪有非得关机不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做些什么坏事,交男朋友了吗?那是好事,更不该瞒着我们。”
“没!哪来的男朋友,我才不想嫁人呢。”
“胡扯,不嫁人想当老姑婆吗?你一个人在台湾没人照顾,妈已经够不放心了,我看你还是来纽西兰吧,你倪阿姨说要帮你作媒,也是移民二代,自己在纽西兰开了家贸易公司。”
“不不不!我的对象一定要我自己找,妈可千万不要乱答应人家。”她急着婉拒倪阿姨的好意。
“不让我乱答应人家,你也得给我找个像样的对象,我决定了,到年底前你要是还没找到好对象,就由我来替你安排。”
“再说啦,很晚了,我要睡了。”知道一时无法说服母亲,她采拖延战术。
“我话还没说完呢!”
哪来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每天打电话还讲不腻,她也真服了她妈:“妈,有话明天再说,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