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颖虽然体力耗损甚剧,但软玉温香在抱,他的欲望不免又开始蠢蠢欲动。
对于这种不曾有过的现象,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的生命中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女子,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再次重温和她缠绵的欢愉。
不讳言的,这是他第一次在性爱中领略到何谓接近死亡的狂喜。
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一波令人目眩神迷的激情狂潮里粉身碎骨。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他并不愿意被一个女人影响至此,因为这和他原先的计划相差太远。
不过在亲身领略过她的美好之后,他似乎更能明白她为什么能够周旋在那么多男人之中了,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愿意为她冒着恋情变调、婚姻破裂的危险!
她的魅力不仅在于她具有一张艳丽无双的姿容及一副曲线玲珑的身材,最主要的是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动情激素,宛若最强的迷幻药,能迷惑人的神智,教人无法抗拒。
所以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去碰触这种危险女人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沾染上,就会像染上毒瘾,想戒也戒不掉,到最后只有乖乖任她摆布、任她予取予求的份而已。
辛颖自认自己是个聪明的人,他绝对不会像那些笨男人为她神魂颠倒,而忘了自己和她打交道的真正目的。
毕竟他并不是为了让自己沉沦在她的致命吸引力之中,才和她发展成这种关系的。
辛颖不断的在心里说服自己。
偏偏一抚触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瞥见她线条完美的同体,他的呼吸就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要不是床单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渍及时唤醒他的迷思,他恐怕会克制不住再次要她的冲动。
他凝视着那抹红,心情烦乱的思索她为什么还是处子之身的可能原因。
如果……他想说如果她曾和张启泛上过床的话,照道理来讲,她是不可能会落红的,除非她的那一层膜是假的、是人工制造的。
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高,因为之前她并没有答应他的条件允诺离开张启泛,而且之后她也不知道他会来找她,甚至会和他上床,所以没理由她会未卜先知的先把处女膜修补好。
更何况有此必要吗?
假设和她有一腿的男人真是那么的多,她有必要为了他们一一去重塑处女膜吗?那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
再说,她根本无须靠那张薄膜来引诱男人,像她这般明媚照人、艳丽绝伦的女人,一举手一投足尽是凡人无法挡的魅力,她的美貌、她的性感、她的风情、她的热情就足以让她的追求者排山倒海而来了。
男人们根本就不会在意她是否还是清纯玉女,又是否还是冰清玉洁,他们会为她神魂颠倒、会为她意乱情迷,觊觎、贪图的绝不是她的生涩、她的处女身分,否则他们一定宁愿守着原来的恋人、原来的家庭,也不会选择和她这般看起来经验丰富的女子搞外遇及婚外情了。
他也是男人,他当然了解男人的心态。
一般没有女友的男人,除非是花花公子,要不然是不会找她那型的女子当女朋友的。
所以她招惹上的男人,可想而知的,不是有女友、有老婆,或想和她共谱不伦之恋的,要不然就是一些有钱、有势,想豢养她当情妇的,因此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在乎她是不是处女。
说不定他们会更期待她在床上是有经验的,甚至还能在性爱上带给男人至高无上的欢愉。
所以在理论上来说,她身为处女的机率应该是零,除非……
哈哈哈,一定是这样的。
经过层层的抽丝剥茧,终于让他找到了答案。
辛颖霍地猛拍大腿,绽开一抹了然于心的得意笑容。
高招啊!
厉害啊!
如果答案真如他所臆测的一样,那他可真要对这个女人耍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因为她竟然可以透悉男人的心态,以身体为诱饵,将一群别有用心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她自己却什么也没失去。
该说男人太笨,还是她太聪明呢?
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他偏偏不吃她那一套,所以她的伎俩在碰上他之后,终于不得不宣告失效。
所以说,最大的赢家应该是他。
而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6章(1)
胡伊菁醒来时,外头亮晃晃的阳光已透过白色的蕾丝窗帘洒满了一室。
她眨了眨眼,环视四周,在确定自己身处的地方之后,方才安心的斜靠在床头,让自己仍意识模糊的脑袋清醒过来。
哎哟!好痛!
胡伊菁忍不住低呼一声,连眼睛都因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而眯了起来。
怎么会那么痛?好像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而肌肉更是酸痛不堪,宛若之前刚进行过一场剧烈运动似的,而后遗症就是这随之而至令人难忍的必然不适。
啊!她想起来了,她完完全全想起来了!
昨晚和那个无赖的彻夜缠绵画面倏地爬上胡伊菁的脑海,影像清晰得让她羞红了脸。
她怎么会和他做出那种事来?
胡伊菁对自己的放荡行径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她一向保守、拘谨,并不是像那些对她有所误解的人所以为的,是一个思想开放、行为大胆的摩登新女性,会要求所谓的情欲自主,甚至可能会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发展出一夜情来。
她了解自己,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否则她就不会到了二十七岁,还保留着她自认为弥足珍贵的初吻、初夜。
毕竟那些,在这个肉欲横流的社会里,早就不算什么了,只有她小心翼翼的珍视着,期盼将自己最美好、最纯洁、最宝贵的一切,献给她这一辈子唯一的真爱。
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都没了……
胡伊菁懊恼极了!
悔恨和自责的情绪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风暴将她团团包围住,她心乱如麻的猛拉扯着头发。
她怎么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做尽所有邪恶的事呢?
多么荒唐的一夜啊!
她竟然跟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上了床?
她怎么可以那么随便、那么离谱呢?
虽然是他执意要她体验那些禁忌的欢愉,但老实说,她到最后并未完全反抗,甚至没有拒绝到底,她也应该要负起大部分的责任。
毕竟是她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她予取予求,所以对于这个错误的铸成,她知道自己是难辞其咎的。
一想到自己昨夜种种狂放的举动,她就羞赧的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她怎么会那么的不知羞呢?怎么可以放任自己迎合他?怎么可以陷溺在他所制造的情欲风暴里呢?
被罪恶感啃噬着的胡伊菁眼里一片茫然,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或许她真如那些三姑六婆所说的,真是一个yin荡的女子。
“你醒了?”辛颖的声音骤然惊扰了胡伊菁的沉思。
“你还在?”她还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他不但没离开,而且还……
“你不要脸!”胡伊菁在瞥见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身子之后,一张俏脸蓦地烧红,尴尬的立刻别过眼去,不去看他那宛若希腊神只般的完美身材。
她在想什么?他的身体好不好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哪里不要脸了?”他邪恶的直笑,兴味十足的注视着她困窘的表情。
“你没穿衣服。”她指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