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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黛是个女孩子,何况她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当然抗拒不了他那迷人的丰采与醉人的魅力,一颗芳心恐怕老早就悬在他身上了,难怪要她离开这里,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只是爱上厉杰实在太不智了。

  姚怡在了解张君黛的心事之后,不由得更加忧心忡忡。

  “你不相信我?”厉杰挑了挑他那两道好看的眉毛,语调既轻柔又和缓。

  熟知他脾性的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姚怡自然也不会笨到去穷追猛打、非将事情原委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他虽然对属下都很好,视她亦如亲姐姐一般,但一旦他用这种口吻说话时,就表示要听者不要质疑他的权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后果自己看着办。

  所以她也从善如流的不跟他辩,反正她早知道结果一定会是这样。

  “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去看看她,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会有些帮助也说不定。”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看她对她的病情能有什么帮助?”他口是心非的轻笑道。

  “很难说嘛,反正去看看她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就当是在做善事,OK?”姚怡不放弃地继续说服他。

  她相信心病需要心药医,如果问题真的是出在厉杰身上,最好的解药当然就是他了。

  第4章(1)

  不是姚怡说动了他,而是他自己想来看看她。

  虽然他完全否认是他说的话造成她今日的昏迷不醒,但他心知肚明他是难辞其咎的。

  他只想逼走她,并不想害死她,她会这般不堪打击,实在令他非常讶异。

  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子,有些倨傲、有些淡漠、有些傲然,可是并不脆弱,所以尽管他用一些极其恶毒、非常伤人的言语来攻讦她,让她感到十分难堪,但她也不应该会害怕面对而选择昏迷不醒来逃避才是,否则他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激她了。

  他以为她和他在个性上应该是极为相像的,难道是他错了?

  厉杰将视线落在床上那张面无血色、几近透明的苍白小脸上。

  房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半遮的窗帘中洒进,把张君黛的面容照得既朦胧又虚幻,给他一种非常奇异的感受,好像她并不真实存在似的,而是天上的仙人到人间来游历,因此随时会搭着以月光铺成的桥回返仙界,徒留给他一个绮丽的梦境。

  可是,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会相信鬼神之说的人,更不是一个诗情画意的人,他怎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厉杰不免因自己的异想天开而哑然失笑。

  但当他瞥见她紧闭的双眸、蹙拢的双眉加上干涩的双唇,一股陌生的怜惜情绪竟如潮水般迅速涌上他的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

  他坐在床边,细心的用棉花棒沾了些水润泽她过于干涩、已失去原来美丽光泽的唇瓣,还拧了拧毛巾擦拭她因退烧药发生作用而汗湿的额头,像个慈祥的父亲在照料他心爱的女儿一般。

  是的!父亲。这是他所能想到比较切合的角色,毕竟两人的年龄的确有一段不小的差距,因而他自称为父亲并不为过。

  不过他此时此刻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让帮中任何一个兄弟看到他这么柔情的一面,一定会吓得他们的眼珠子都跑出来,因为他们何曾看过号称“冷面无情”的厉杰会如此体贴的照顾一个人?

  这分明是世纪末的异象之一,连他自己都很难想像呢。

  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尝鲜无所谓,不要成为习惯就行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使用在她身上的第一次好像特别多,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他屡次为她破例,就因为她的个性和他有那么一点点雷同吗?

  厉杰轻摇了下头,不想深究这个连他自己都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他继续把注意力摆在张君黛身上,为她再换了次毛巾,以减轻她的不适。

  这时,张君黛的小嘴微微动了动,仿佛在说些什么。

  他低下头,将耳朵凑近她想聆听她在说些什么,但由于她的声音太过微弱且模糊,所以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可是她的表情却告诉他她很痛苦、挣扎。

  因为她的梦不再安全,他的气息已经入侵到她的梦里头,将她逼得无处可逃。

  在梦里,她听不到任何他对她的无情羞辱,她可以快乐地栖息在自己的回忆中。

  那回忆是属于她和她爸妈的,在爸爸的公司还没有倒闭、爸妈还没有自杀之前,一直到她和他初识的那一天。即使自此之后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单恋,但生活都还是很开心的,直到他要她离开的那刻起,她的世界、她的期盼、她的生活重心都在刹那间崩毁、瓦解。

  她不懂她爱的男人为何要如此伤害她,她不过想留在他身边、想待在一个看得到他、感觉得到他的地方,她不会打扰他,她不会要求他什么,可是他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为什么他要如此残忍?为什么?

  如果今时今日才嫌她是个累赘,才要赶走她,那么当初就不该多此一举带她回来,给她一个无限的想像空间,再将她刺得遍体鳞伤,然后一把将她推向无底的深渊,他怎么可以那么狠?他怎么可以?

  张君黛的潜意识像是感应到他的存在似的,所以她再也无法躲在她自以为安全的堡垒里、再也不能躲避,于是她醒了。

  在昏迷不醒五天后,她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赫然清醒了,一如当初她倒下一般令人措手不及。

  她幽幽地睁开紧闭许久的双眸,由于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张开眼睛,所以看似柔和的月光也变成刺眼的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还伴随着一阵阵晕眩感,让她忍不住申吟出声。

  “你醒啦?”虽然她的这一声申吟既轻又浅,但厉杰依然耳尖的听到了。

  这温和中隐藏着威严的声音是——他!

  张君黛悚然一惊。

  他真的在她身边?他果真不让她逃避!

  “嗯。”她努力适应光线,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你醒来就好了,省得你姚妈担心,硬是把帐赖在我头上。”厉杰不相信他会看错人,所以不改说话的语调,不带一丝关怀。

  如果她愿意醒过来,就表示她愿意面对他加诸于她的言语羞辱与轻薄行为,一旦她认定他无情的本质与邪恶的个性,她会庆幸自己有机会离开厉风帮,不会再残留任何不舍的情绪;她会了解感情用事是非常愚蠢且不切实际的;她会清楚明哲保身才是一个聪明人会作的选择。

  “姚妈在哪儿?”她不理会他的态度,只想知道帮内唯一关心她的人在哪里。

  姚妈一定急坏了!

  记得那天她带着一颗受创的心从他的房里出来,一路上她都恍恍惚惚的,只觉得思绪纷乱、心痛如绞,不知该何去何从,不知该往哪里逃才看不见他的轻蔑、才听不见他的嘲弄,一直到看见姚妈,她才感到安心,只不过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因为她眼一黑、头一昏,就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由于她已多日未进食,只靠打一些营养针来增强体力,所以她的身体十分虚弱,说起话来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厉杰必须很注意听才听得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她在外面,要我叫她进来吗?”

  姚怡为让他和她有独处的机会,早藉故离开了,所以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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