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荆御风毫不迟疑地应允。
他爽快的回答,让南宫烈满意极了。想当初,他早就想与荆御风一较高下了,但荆御风却压根儿懒得理会。
“很好,那你——”
南宫烈的话还没说完,荆御风忽然身形一闪来到面前,恶狠狠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少罗唆!你就算开出一百个条件我也答应,现在立刻把东西给我!”他耐性尽失地叱吼。
那该死的仆人究竟要去多久?若儿还在“绝命谷”里虚弱地等着他呐!
正当荆御风打算揪着南宫烈,要他亲自带路的时候,仆人终于捧着一只暗红色的锦盒前来。
一看见主子被人凶狠地揪住,仆人当场吓坏了。
“庄……庄主……东西取来了……”
南宫烈还没来得及开口,荆御风就蓦地松手,宛如旋风般地从仆人手中夺走那只锦盒。
在确认了盒中的确是“炽炎花”之后,他连一声谢也没说,一刻也不耽搁地施展轻功骑上坐骑,快马加鞭地赶回“绝命谷”。
★★★
五日后,浓浓的药草味,弥漫整个“绝命谷”。
荆御风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来到李若儿的房里。
看见床榻上的人儿仍在沉睡,他先将汤药搁下,来到了床边,静静地凝望她美丽的睡颜,俊眸浮现温柔的光芒。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回想五日前,他带着“炽炎花”赶回“绝命谷”时,李若儿已经陷入了昏迷,完全失去意识。
她那一动也不动的苍白模样令他心碎,差点失了冷静。
那时他强迫自己必须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丁点儿的耽搁,都很可能真的让他彻底失去她。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及时在鬼门关前将她给抢了回来。倘若那时他再迟个一时半刻……那后果真不堪设想!
荆御风伸出手,轻抚着她柔嫩的面颊。
经过了这五日的治疗,她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而在他配合着汤药滋补调养之后,她的身子已经无大碍,甚至连体力也已大致恢复了。
只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仍余悸犹存,时常担心她会像一缕轻烟似地离他而去……
睡梦中的李若儿,似是感觉到了颊上的轻抚,缓缓睁开眼眸。
一看见他,她的粉唇一弯,漾开一抹温柔的微笑,而这甜美的笑靥,立刻换来了一记温存的亲吻。
“来,该喝药了。”
“好。”
李若儿坐了起来,乖顺地一口口喝着苦涩的汤药。
喝完之后,荆御风正打算帮她把脉,她却忽然伸出双臂搂住了他。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我刚才作了个梦。”
“什么梦?”
“梦到我们初次见面那一日,那时你还掐住我的咽喉,打算把我杀了呢!”李若儿轻轻一笑。
经她一提,荆御风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曾动念想杀了她,幸好他没有那么做。
“那时,疼吗?”
“当然疼啊!难受极了。”
荆御风闻言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颈项,吻着他曾经扼过的细嫩肌肤,像是想抚平他曾经造成的疼痛。
原本他只是轻轻地吻着,但那细嫩白皙的肌肤太过诱人,她身上又带着淡淡幽香,让他忍不住吮吻了起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枚枚激情的印记。
李若儿的双颊烫红,害羞极了,却没有抗拒,由着他继续吮吻着自己敏感的颈子,甚至还不小心发出了几声羞人的娇吟。
“若儿,我打算过两天就将我娘接到‘绝命谷’来。”荆御风一边吻着,一边嗓音低哑地说。
“好呀,我陪你一块儿去接。”
“然后,就该去拜访你爹娘,正式向他们提亲了。”他说着,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名正言顺地属于他。
“嗯。”李若儿轻应了声,一想到她真的能够如愿与他结为夫妻,粉嫩的双颊就染上了醉人的绯红。
她那娇羞喜悦的神态实在太过迷人,让荆御风情不自禁地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吻住她。
随着这个愈来愈火热的吻,他们体内很快地燃起了情欲之火,尤其几日前差一点就天人永隔的可怕经历,让他们此刻更是恨不得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他们能永远不分开。
荆御风的大掌隔着衣料覆上了她丰盈的酥胸,爱抚她曼妙的身子,惹来她一声声难耐的喘息,而那娇媚的吟哦声,让荆御风体内的欲火更炽。
尽管他曾打算要等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再真正地拥有她,可是这会儿,一切全失了控!
由于她才病愈不久,尽管经过他悉心的调养照料,她的身子已几乎复原了,但他还是刻意放慢了动作。
然而,这份心意对李若儿来说却反而是更加的“折磨”,他温柔缓慢的撩拨与爱抚,让她几度失控地在他的怀里嘤嘤啜泣。
不过,他的温柔与耐心也让李若儿初时的疼痛不适降到最低,最后在他的怀中领略了狂喜的滋味,也感觉到他在粗哑的低吼声中,毫不保留地倾泄了所有的热情……
尾声
三个月后
一阵风起,卷起漫天黄沙。
两条颀长的身影,在“绝命谷”的山顶激烈交战。
荆御风与南宫烈相约于今日好好地打一场,打算彻底了结他们师父之间多年来的恩怨纠葛。
身为两大“江湖第一高手”的弟子,他们都拥有顶尖的武艺,身手约莫在伯仲之间。
灿亮亮的日阳下,刀光剑影交错,转瞬间他们已过了数十招。
正当他们愈战愈烈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了娇叱声——
“等等!你们别打了呀!”
瞥见两抹纤细身影的接近,荆御风和南宫烈同时停了手,就怕有个什么闪失,会误伤了他们心爱的人儿。
李若儿望着南宫烈,噘起了唇儿,嗔道:“烈哥哥,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吗?要是伤了御风,你舍得让我难过?”
南宫烈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爱妻莫水悠也跟着附和。
“是呀,荆大哥是我的义兄,还救了我两次,倘若你将他给打伤了,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吗?”
“悠儿,怎么连你也……”南宫烈叹了口气。
李若儿和莫水悠互望一眼,美眸中都闪动着黠光。接着,李若儿又望向上个月初才成了她夫君的男人。
“御风,当初若不是烈哥哥赐药,我早就没命了呢!”
荆御风闻言,俊眸掠过一丝无奈。
早在看见她们两人连袂出现时,就知道她们必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与南宫烈的交战,而听她们一搭一唱地“对付”南宫烈,他便知道很快就轮到自己了,果然一点儿也没错。
他转头望向莫水悠,等着听她想说些什么。
面对荆御风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莫水悠一阵心虚,却仍硬着头皮说:“呃……义兄,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又何必伤了和气呢?”
听完了她的话之后,荆御风望向南宫烈,问道:“你怎么说?”
南宫烈的脸上掠过一抹挫败。
怎么说?他还能怎么说?
有这两个小女人“作梗”,他们还打得下去吗?
见他没有开口,荆御风便接着道:“既然师父老人家已经作古了,我看就让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跟着入土为安吧。”
他原先就对于打这一场不是太感兴趣,毕竟既然早知他们的武艺相当,又何必白费时间与力气打这一场?
南宫烈闻言,霎时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很显然,他是他们所有人之中唯一认真看待这场比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