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都已经这时候了!”
莫水悠赶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那袭锦被因而滑落,露出她不着片缕的雪白同体。
在那一身细致柔嫩的肌肤上,散布着些许激情的红痕,那是昨夜南宫烈在她身上留下的。
瞅着自个儿身上的淡淡红痕,回想起南宫烈昨夜是如何激烈、狂野地爱她,莫水悠不禁再度羞红了脸。
她赶紧下床穿好了衣裳,想要前去找南宫烈。
昨夜欢爱之中,她的脑中曾经闪过要将她和荆御风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但是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在他火热的亲吻与爱抚之下,她的思绪很快就陷入一片混乱,什么都忘了,也什么都没法儿思考。
可是,她不想再拖延下去了,眼看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她得赶紧将一切告诉他才行。
他待她是这般的情真意切,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有可能会成为荆御风用来伤害他的一枚棋子!
就在莫水悠下定决心之时,房门突然传来了一阵轻敲声,那让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会是他吗?
“小姐,醒了吗?”月儿在门外轻声问着。
没听见期待中的低沉嗓音,莫水悠的心里涌上一阵失望,这才察觉自己有多么渴望时时刻刻见到他。
“已经醒了,进来吧。”
“是。”
月儿轻轻推开房门,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
见莫水悠的神情有些羞窘不自在,月儿忍不住笑道:“小姐,恭喜了,月儿在‘烈云山庄’待了这么久,可从不曾见过庄主这么在意、呵护过哪位姑娘呢!今儿个一早月儿要到房里来服侍小姐的时候,是庄主前来开门的,庄主还特别叮咛月儿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别扰了小姐的休息呢!”
嗄?这么说来,月儿很清楚昨夜南宫烈是在她的房里度过,肯定也不难猜出他们做了什么“好事”?
莫水悠窘得脸儿发烫,连耳根都泛红了。
月儿见她一副羞得不知所措的模样,没敢再多说些什么,动手帮她梳妆打扮,而过了一会儿,南宫烈来了。
他伫立在房门口,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莫水悠。
一看见他,月儿恭敬地行礼之后,便很识相地离开了。
南宫烈走进房里,来到莫水悠的身旁,关心地问:“身子还好吗?昨夜有没有将你累坏了?”
听他提起昨夜的事,莫水悠羞得不敢看他,轻轻摇了摇低垂的螓首,而她羞涩的模样和脸上美丽的绯红,让她显得更加娇媚诱人。
南宫烈情不自禁地搂住她,低头给了她一记温存的深吻,一尝到她甜蜜的滋味,想要她的欲望再度窜起,但是他很努力克制住。
昨夜才初尝云雨,她娇弱的身子需要更多的休息。
“悠儿,今儿个一早,我接获通报,我的手下已顺利取得了萧天行勾结蛮人的书信,有了物证,只要呈上朝廷,不怕没法儿将那家伙定罪。半个多时辰之前,我已派了人去约江杰过来,等会儿他应该就会到了。”
莫水悠怔了怔,美眸透着一丝困惑,不明白萧天行勾结蛮人之事与那名恶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悠儿,我说过会帮你报仇的。”南宫烈解释道:“既然知道他就是杀害你爹娘的凶手,又岂能任他逍遥法外?我一定会让他接受王法的制裁,同时也要问出幕后的主使者。倘若我猜得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萧天行。”
南宫烈积极的行动让莫水悠感动极了,同时也让她再度肯定自己不该再继续瞒着她与荆御风之间的约定。
她抬起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说道:“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南宫烈问道。
“其实,当初我——”
就在莫水悠打算将一切全告诉他的时候,一名仆人突然匆匆前来禀告,打断了她的话。
“启禀庄主,江公子来了,这会儿已在大厅候着了。”
“好,我这就过去。”
南宫烈的神情一敛,对莫水悠说道:“悠儿,有什么话等晚一点再说吧!咱们先去对付江杰那个家伙。等会儿你先躲在大厅外头,我让你进来的时候再进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莫水悠点了点头。
眼前没什么事情比替她爹娘报仇还重要,至于她和荆御风之间的一切,就迟些时候再说吧!
第7章(1)
南宫烈带着莫水悠走向大厅,在确认她已小心躲藏在门外不会被察觉之处后,他才大步走了进去。
江杰一看到他,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
“庄主一早叫在下过来,不知有何事情吩咐?”
这南宫烈的出手极为大方,先前要他促成与马匹买主的会面时,就已先给了他一笔酬劳。
这会儿,说不定南宫烈又有其他事情要吩咐他去办。既然有机会赚进白花花的银子,他自然不会笨得往外推喽!
“我确实有事情要找你。”南宫烈说道。
“什么事情?庄主尽管吩咐一声,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江杰涎着笑说道。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了,我只是要问你一件事情。”
“庄主请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真能这样,那是最好不过。”南宫烈望着他,问道:“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去杀害‘铸剑神匠’,抢夺铸剑秘笈的?”
江杰闻言一僵,怎么也没料到南宫烈会问起这件事。
他虽然心惊不已,却仍装傻地反问:“庄主在说什么呀?‘铸剑神匠’之死,怎么跟我有关呢?”
“有人瞧见,是你和另外一人联手杀害了‘铸剑神匠’夫妇。”
听见竟有目击证人,江杰的表情又更不自在了几分,但他可没蠢得三两句话就招认了一切。
“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那个人看错了,再不然就是恶意栽赃!我绝对是冤枉的呀!”
“那人绝不可能胡乱栽赃,至于幕后的主使者,你就算不说,我也已经查出来了,就是邪教的教主萧天行!”
听南宫烈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出萧天行的名字,江杰一脸错愕地脱口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见南宫烈的黑眸掠过一丝精光,江杰这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但狡猾的他很快地又继续装傻。
“我……我的意思是……我确实曾听闻邪教教主萧天行想要得到‘铸剑神匠’打造的宝剑,但是那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干系!就算萧天行真的派人杀害了‘铸剑神匠’,那也绝对不是我!”江杰撇得一干二净,甚至说道:“再不然,庄主大可以将那人找来对质,肯定是对方看错了!”
当初他和另一个同伙痛下杀手时,周遭并没有闲杂人等在场,又怎么会冒出目击证人来?
“你想要对质,当然没有问题。”南宫烈开口对门外说道:“悠儿,你可以进来了。”
听见他的叫唤,莫水悠走了进来。
一看见她,江杰瞪大了眼,惊愕地指着她。“你……你不是跳下山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初见她跳下山崖之后,他与同伙并没有死心,打算找出她的尸首,搜出铸剑秘笈来。
然而,当他们下到山崖底下时,却赫然发现那里竟是“绝命谷”。
素闻“阎王”荆御风拥有顶尖的医术,即便对方伤重得剩下一口气,也有法子救得回来。
他们那时就怀疑莫水悠或许命大,被“阎王”所救,而不管她是死是活,他们都没打算放弃铸剑秘笈,所以意图闯进“绝命谷”中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