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没做过的?”他故意道。
这下子在场三人脸色都一变。
“请你别太过分!”她羞愤地站起。
“哈……我只是开玩笑,瞧你紧张的。”他大笑。
“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吧?这已构成性骚扰了。”李卓群不太高兴。
余定闲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轻哼:“那去告我啊!”
李卓群愕然,搞不清楚他的话是真是假。
宋相如很快走向他,道:“学长,我看你先走吧!我们再找别的时间见面。”
“你还有别的时间吗?我们最近很忙呢!”余定闲眯起眼。
她一凛,脸色微白。
“再忙总也有假日吧?”李卓群哼道。
“相如这两个月得加班,她不能休假,一秒都不能。”余定闲笑道。
“为什么?”
“因为她啊——”
“因为我工作太多了!”她再次急急打断了余定闲的话。
余定闲狡笑着,李卓群则不解地看着她。
“我拜托你,现在走吧。”她低声恳求道。
看她为难的样子,李卓群于是站起身,道:“好吧,那我——”
但他的脚不慎撞到桌角,桌上的小火锅和酒瓶应声翻倒,火苗大燃,沿着酒液烧向桌沿,站在桌边的宋相如首当其冲,腿上的毛料长裤瞬间着火。
“啊!”她骇然,大声惊喊。
“相如!”李卓群很快将她拉开,抓起水杯洒向她的裤子,着急地拍着她的大腿烧焦处,然后紧紧抱住她。
雷永则忙着将桌上的火灭掉,并找来服务生处理凌乱的桌面。
只有余定闲始终没动,他只是冷冽地盯着紧紧靠在一起的宋相如和李卓群,俊脸第一次完全失去笑意。
“有没有吓到?没事吧?”李卓群不停地拍着宋相如的背安抚她。
宋相如把脸埋在他胸前,久久无法平息。十岁时那场火,让她对火有种无名的恐惧。
“坐好,我看看你的腿有没有烧伤。”李卓群扶她坐下,低头检视着她的左边大腿。
“还好,没事。”她尴尬地摇头,一抬眼,对上了余定闲那双寒厉的眼神,突然一抖。
“还说没事!好像有点灼伤了。”李卓群急道。
“我……我没事……”她急急按住大腿,向旁边挪开。
“有这么严重吗?看你们惊慌得不得了。”余定闲嘲弄地道,声音和眼神一样森冷。
“相如小时候家里失火,她很怕火。”李卓群瞪着他。
“哦?你发生过这种事啊?我真是太不用心了。”他盯着宋相如,眼里闪着危险的火光。
“相如一直过得很辛苦,你这个老板应该多体谅关照她。”李卓群替宋相如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他总觉得余定闲对宋相如的态度很诡异。
“我还不够体谅关照你吗?相如。”他看着宋相如,嘴角轻轻扬起。
宋相如悚然打颤,不敢回话,她知道他虽然在笑,但已因李卓群的言语挑衅而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我对相如太了解了,她是那种再辛苦也不会说出口的人,所有的苦只会往自己肚里吞,我真担心她哪天会崩溃。”李卓群心疼地看着宋相如。
宋相如怔了怔,差点被他的话惹出眼泪。
这阵子累积的种种压力和情绪,真的快要把她压垮了。
余定闲看她一脸感动,脸色更加阴沉。
了解?这个姓李的小子是在向他炫耀他和宋相如之间的关系有多密切?
这时,服务生又送上新的餐食和酒,余定闲瞄了一眼水杯,轻哼:“相如,水。”
“是。”她立刻习惯性地从皮包中拿出一瓶进口矿泉水,打开瓶盖,递给他。
这位公子病少爷在外只喝这种矿泉水,因此她总会在皮包里放一瓶备用。
这情景让李卓群和雷永都呆住了,余定闲却很自然地接过水,喝了一口,又道:“再点些东西来吃吧。”
雷永拿起菜单,正准备再点餐时,宋相如就脱口直道:“不要炒虾,他不吃虾类。也不要有咸蛋,他讨厌那个味道。他也不喜欢牛肉咖喱,看有没有羊肉或者清蒸鲜鱼……”
雷永和李卓群都愕然地看着她。
她发现他们异样的眼光,猛地一震,慌忙住口。
“定闲,你这个特助可真了解你。”雷永调侃地道。
“所以我说她是非常特别的助理啊!”余定闲噙起得意的讽笑。
李卓群的表情微沉,直望着宋相如,若有所思。
宋相如懊恼又局促,好怕被别人看穿什么,只好低头不语,手轻按着隐隐作痛的左大腿。
李卓群看着她的小动作,迳自上前拉住她:“不行,我看你真的被烫伤了,我带你去上个药吧!”
“不用了!我没事,真的。”她急道。
“余先生,现在应该是下班时间,我可以带相如先走吧?”李卓群盯着余定闲,口气很呛。
余定闲嘴角一扬,把决定权丢给宋相如。
“那得看相如要不要跟你走啊!”
第7章(2)
宋相如当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很清楚,没有我允许,你敢走就试试看。
冷瞪他一眼,她也不想忍下去了,直接道:“不好意思,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余定闲蹙起眉峰,冷冷地瞪着她。
李卓群点点头,一把揽住她的肩,道:“那我送你!”
说着,也不再向余定闲招呼,就将宋相如带出包厢。
余定闲的俊脸慢慢蒙上一层火气。
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一起离开?
雷永看着他,哼笑:“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冷瞥他一眼,情绪坏透了。
“你不太对劲。”
“哪是不对劲?”
“你好像在嫉妒耶,定闲。”雷永叹道,人活着真的什么事都能看到,余定闲这小子会在意一个女人,而这女人还是那个宋相如。
“嫉妒?我?”他嘲弄。
“不是吗?”
“她也配让我嫉妒?我只是不爽。”他哼了哼,眼神浮起了杀气:“那个李卓群,去查清楚他的来历。”
“你想干嘛?”雷永一呆。
“我要整整他。”他恶笑。
“为什么要整他?”
“因为他太白目了,碰了属于我的东西。”他阴狠地道。
“你的东西?你是指那个宋特助?她是你的东西吗?”雷永愕然。
“是啊,她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就算我不喜欢,就算我玩腻丢弃在垃圾桶里,她还是我的,没有我点头,谁也不能碰她。”说着,他端起红酒一口喝下。
雷永傻眼,认识他这么久,从没看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就算是之前那个尹什么,他也不曾这么夸张。
“你知道你这种心态是什么吗?小子。”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余定闲充满妒火的俊逸,忍不住问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洁癖。”
“那请问你这种洁癖,曾用在哪个女人身上?”雷永再问。
余定闲心中一凛,被问住了。
雷永暗暗叹口气,他很想告诉这位老弟,这根本不是什么见鬼的洁癖,而是种可怕的独占欲,这种独占欲和“嫉妒”是同义字,而它们形成的原因,都源自于同一种病……
看来这小子是病了,重点是,他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
你和余定闲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为那种人工作?
你们是恋人吗?
你爱他吗?他呢?他爱你吗?
宋相如缓步走回自己的家,脑中一直绕着李卓群的问话。
刚刚他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他没有谈这七年来两人彼此的生活,反而不断地打探她和余定闲之间的事。
这让她很慌乱,也很不安。李卓群也看出什么了?难道她的表现真的有那么明显?爱情,真的像余定闲所说的,很难藏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