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活着的一日,我便当是我捡到你一日。”他嗄声说道。
“这么想便对了。”她赞许地拍拍他的手。
“还有脸教训我,我还没跟你算清楚……”
“唉呀,别说了……我头昏眼花,要睡了……”金映儿耍赖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甜蜜地笑着。
她现下只想让他这样抱着搂着疼着,其余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而南宫啸天望着怀里这个麦芽糖饴一般黏人的家伙,自然舍不得不依顺她。况且,他如今什么也不想想,只想紧紧拥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女人。
总算——又相守了啊!
尾声
半年后——
京城街上声名最显赫的白玉楼里,一名头发花白老人坐在一处可观看街景的阁楼窗边,与一名身穿白衣,高束着男子发式,小脸似蜜的姑娘对坐而饮。
两人原是分坐两桌,却因为小姑娘十分健谈,进而并桌同饮。
“哈……你这个小骗子,如果你吹的那手笛子能让褚王爷认你为义女,那王爷就该认我为爹了。”老人坐在圆桌前,哈哈大笑道。
“褚王爷有个七岁就夭折的小女儿,所以笛声就跟我一样有童趣,所以他才认我当义女。何况,我又会喷火、舞剑,什么把戏都会一点,王妃不知道有多喜欢我。”金映儿手里挥着绿笛,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这京城里满街卖艺人,怎么没去当王爷义子、义女?”老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因为他们不识得鬼医莫浪平,没让他带入皇宫里,当然不会认得王爷、王妃啊!”她吃一口莲花鸭签,又心满意足地啜一口热茶。
“哈哈!你这小女子扯的笑话比茶馆里说书的还精彩。”老人捧腹大笑,笑到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我说的全是真的。”金映儿瞪着圆眸,咧嘴一笑。
“是喔……那你还有什么事还没提?”
“沉香城的南宫啸天是我的夫君,你该听过这名吧。其实,褚王爷会收我为义女,也是由于南宫啸天向来对于济粮之事不遗余力,王爷想与他再加一层亲……”
老人用力拍着桌子,笑得差点没岔了气。“你真是个天生的骗子,这顿我请!你这故事说得实在太精彩!”
“我说的都是实话。”金映儿一耸肩,好胃口地再舀了一碗群仙羹,好奇地打量着花窗外有哪些新开商家。
她回到南宫府里已有半年,除了最初的一个月,南宫啸天总把她当水晶人,什么事都不许她做,逼得她不得不离家出走以表明心意后,一切皆十分如意。
重要的是,南宫啸天被她那么一吓,日后凡是有远行,总会带着她同行。办完正事,还会带着她走遍当地名胜古迹。
虽说他原本不是个对玩乐有兴趣之人,但在她的陪同之下,现在倒也懂得好好地赏景看物,偶尔也会和她一同品评一番。
“大叔,你可知那棵树结的是什么果子?”金映儿指着窗外好奇地问道。
“那是此地才有的海棠果,我上回北冬国的朋友来,看到这果子惊为天人,直说是美人胭脂。”
“那不就大有赚头吗?”金映儿眼睛一亮,关于这种能赚银子的讯息,耳朵就特别灵光。
“你以为经商那么容易啊,商旅们最重要就是运输,这一来一往路程耗去银两不知有多少,更别提这北冬国正在内战,诸侯们争天下,扰得我们和他们的边境也轰轰乱乱,风险不知道有多大。”
“这对我夫君来说,应当不是问题。”提起他,小脸忍不住尽是盈盈笑意。
“你这小姑娘还在作春秋大梦啊!”老人大笑地说道。
“我已经很久不骗人了……”金映儿突然闭嘴,对着老人身后一笑。
老人回头,看到一名面貌如玉、身影修长的翩然美男子朝着他们走来。
“怎么一刻都待不住呢?春花跟秋月找了整条街,急得都快哭了。”南宫啸天走到她身边,直接圈住她的腰,揽起了人。
“我只是出来走走嘛……”金映儿又从桌上捞了颗蜜枣子,才甘心地回到南宫啸天身边。
“下回带着她们一起出门。”他命令道。
金映儿噘着唇,敷衍地点点头。春花和秋月走路慢吞吞,她还得等她们,不免少看了许多有趣事情哪。
“下回再一个人乱走,当心我禁足你一个月。”南宫啸天白玉脸庞严肃地瞪着她。
“不要!”金映儿立刻扁起嘴,半边身子先偎了上去撒娇。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老人问道。
“南宫啸天。”南宫啸天微一颔首说道。
老人瞪着他俊美容颜,嘴巴差点合不上来。
“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金映儿朝着老头儿一挥手后,便被南宫啸天揪在身边,一路拎向客栈厢房。
“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金映儿边走边问,心里却只想着要如何溜过他的教训。
“因为那几间刘记铺子虽然帐目清楚,不过里头伙记眼神不正,行止诡异,我怕他们搞鬼,不想收那几间铺子。”南宫啸天说道。
映儿江湖走得多,最爱对人品头论足,且时有精准之语。他听得多,也在帐目营收之外,多学了几招,倒也派上了一些用场。
南宫啸天推开房门,金映儿原本笑嘻嘻小脸却马上垮了下来。
春花秋月正端着药汤等着她。
对她来说,这些时日最可怕之事,便是——天天喝药!
“喝药。”南宫啸天命令道。
“不。”金映儿立刻摇头拒绝。“这种防止受孕的汤药,喝得我想吐。”
春花秋月退出房外,知道夫人一会儿就会乖乖喝下那碗药。
“要我硬灌你喝,还是要我一个月不碰你?”南宫啸天在榻边坐下,也不催她。
“我不喝,而且你忍不了一个月不碰我的。”金映儿不以为然地说道,直接坐到他腿上。
“或许。”南宫啸天吻住她的唇,指尖顺着她的身躯滑下,撩开她的衣衫,继而圈住她手腕,吮着她敏感的手臂内侧。
金映儿拱身低喘,还没理解发生了何事,她的双手已经被绑缚在头顶上方。
“这样方便我喂你喝药。”南宫啸天拿起药,一口一口哺喂到她口里。“乖乖把药喝完,否则我绑你一整日在这床榻上。”
金映儿气到满脸通红,却不得不咽下苦药,免得湿了一身。
“你这无赖!”她圆眸一瞠,怒吼出声。
“不无赖怎么留得住你这个小滑头。”他用舌尖舐去她唇上的一滴药汤,却又探舌入她唇间,每一口都要她喝尽。
她来不及抗议,便被他吻得四肢无力,申吟连连了起来。
于是,就在这种双腕被缚,无法挣扎的状况下,她拱身任由他在她身上挑起阵阵情潮,又哭又求又喊地与他欢爱了一回。
欢爱高峰之后,南宫啸天松开她手上箝制,将她拉进怀里,扯过丝被拢住她身子。
“现在你知道我没法子不碰你了吧……”他吮着她仍血红的耳珠子说道。
“天天喝药,谁都要逃掉吧。”她捶他一拳,出手却因为方才放纵的欢爱,而显得无力。
“你这身子是捡回来的,既然莫浪平认为你不适合怀孕,我怎能让你冒任何一点风险?”他爱怜地抚着她后背说道。
“不能有孩儿,你可会有遗憾?”
“你这样一个顽皮孩儿,便闹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了,哪有空再理其他孩子。”南宫啸天撩起她一缕发丝,低笑地说道。
她趴在他的胸膛,看着他美丽容貌,忍不住又用指尖去勾勒他细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