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定要做,她宁可自己是逞威风的那方,也不要软弱地瘫在床上,让他孟浪摆弄。
只是她料错了情势,兴、兴许刚刚用烟管……还比较舒坦些,再怎么说,肋骨小小一根,不会这、这么的——
她双手抡紧,抵在他胸口,他的皮肤很烫,紫鳞确实清泠如水,一边灼热她的手,一边又沁凉舒缓着那股燥热,两相矛盾,如同此时,他在她体内所带来的震撼,也是难以言喻的痛及热融酸软。
她的生涩,教狻猊颇为意外,另一方面,又仿佛理所当然。
依她厌恶被人触碰的程度,谁人能沾她芬芳,而不遭她咒杀至死?
她看似蛮横豪胆,冒充狐狸精去勾男拐女,却不会傻到拿身子来玩,倒无关清白童贞,是她将所有人全阻挡在心门之外,不给碰、不给摸,更别说是放任哪只家伙这般深入侵占。
“小乖,别急,慢慢来,我会等你。”揽向她颈后的大掌,长指动作轻缓,一遍又一遍,触摸她紧绷的肌肤,抚慰着她。在她看不见的手臂外侧,满满整片鳞大量冒出,紫紫亮亮,覆满臂膀皮肤。
他面容冷静,嗓音平稳,实则不然,所有敛藏于内的真正情绪,一身龙鳞,全背叛了他。
“我觉得……把你的肋骨捡回来好了,我不介意烟、烟管了……”延维试了两三回,才勉强稳住呼吸。
他的存在太强烈,随她一吐一纳,清楚感觉他炙烫的脉动,胀痛地,充满了她。
“说什么傻话?”狻猊被她的神情逗笑,那种又恼又后悔的窘红,真的好可爱。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好过,想拿细细肋骨来一求解脱,没这么便宜的事。反正,几乎要被劈成两半的剑伤她都能忍下,区区翻云覆雨,不会比那更难熬,他知道,她熬得住,她并非娇柔花儿,她的每一片瓣,镶了钢、嵌了铁,不轻易折损,绝对经得起狂风暴雨肆虐,以及承受激怒他时所将受到的反噬——
对,他很生气,从六弟找回他时所说的那句话开始,愤怒就未获压抑平息。
我砍伤了延维。
他多震惊,难以置信,在他保护之下,她竟会受伤?
那一剑,砍得不浅。而且,她不让任何人医治她,魟医也被她驱赶出去。
这句,让他立刻弄懂她的诡计,弄懂的同时,一把火,从胸口烧了上来。
她真敢,敢拿性命当赌注,这种事,有脑的人都不会去做!
她的倔性,教人发火。
她的鲁莽,教人傻眼。
她的险些玩掉小命,教他真想干脆让她去黄泉作作客,由鬼差招待个两三天后,再去带她回来罢了!
你不要以为这次治疗好没事了,言灵不还我,一定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危险!
结果,她眼拙,看不出他的怒意,以为他脸上有笑,就是满不在意,就是心情不受影响,还敢呛他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教他如何轻饶她?全是她自找的!
她该要好好尝尝自作孽所带来的下场。
他现在只需一字言灵,就能整的她哀哀软求,对青涩的她而言,残忍无比的“动”字,他忍着没说,毕竟她罪不致死,可以饶她一条小命。
看在她酡红着脸蛋,明明很慌乱,又要强撑起傲气,丝毫不肯服软,不请求他接手相助的逞强模样,值得换来他一次心软。
他坐起身,任何细微动作,足以引来她的颤动喘息。
他化解她的挣脱推拒,将她环进臂膀间,唇畔温柔如春风,厮磨她苦皱的小脸,她因为吃痛而不甚开心,扭头避开他的索吻,他不介怀,不急着逼她承受,吻不到她的嘴儿,贴在她柔软颊边,轻吮慢啄也行。
她粉腮不见失血苍白,反倒愈加赤红,双手不知该摆哪儿,只能迭在他肩上,攀着、附着,他就着她的姿势,唇顺势爬上水嫩肘腋,张口,把极其细腻的肌肤,含进嘴里咂戏。
灵巧的舌,牵曳出麻痒,沿着她身躯线条游走,来到美丽耸隆的浑...圆芳谷,舌尖纠缠徘徊,逗弄爱怜,吃吃不肯离去。
慢慢地,她身子热烫起来。
越是热,越是开始感到急躁,就像大热天里,任谁的脾气也会变得暴烈难控,她双手探进深埋在胸前的浓密黑发间,紧紧揪住,仿佛溺水之人,抱紧唯一救命浮木。
她弓起身,不由自主,把他拽得更牢,无法控制地,温润了他,情潮涌动,浸润得暖热,让她的包容变得甜蜜欲滴,羞赧的顺滑、紧...窒的围拢,不过是欢愉的前戏。
狻猊以为自己喉间滚动的是轻笑,殊不知从唇间溢出后,变成难忍的粗吟。
龙子自豪的耐力,原来不过尔尔。
他的心脏紧缩,近乎疼痛,那股险要爆裂的渴望,在四肢百骸间乱窜。
她将他弄疯,他亦不准备让她置身事外,要失控,就两人一块来,谁都别以为自己能幸免。
“小乖,可以了吗?不疼了吗?我等得够久了……”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飘飘忽忽,像是言灵,又不像是,她已经没法子分辨清楚……
应该是,否则她哪会乖顺颔首,开始任由他从缓至急的深抵撼击,不断施加热烫压迫,进与退的甜美折腾,逼出她的闷哼和呻...吟。
可是那句话里,没有挟带任何胁迫术力,她也很清楚,清醒知道自己点了头,还倾身吻她,迎向他的索讨求欢,芳躯为他绽放娇艳,纵容了他的火热侵占,赋与了他予取予求的贪婪权利。
她见识到了狻猊平时慵懒闲适的另一面——激狂的、兽蛮的、放纵的另一面。
原来,笼罩了一层激烈情欲的他,是如此狞丽绝艳。
长发披散撩人,紫色深眸,燃着火,灼人一般的烈,而她在他眼底那片火焰里,一脸迷蒙粉嫩,似极了渴求他更多更多的疼惜宠爱……
被他赤裸裸注视,罕见的羞赧之心涌现,她想避开他的目光,他不允,近乎恶意地,加重腰间力道,要她无暇思索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需把心神全系在他身上就好。
分不清是握在她腰侧的大掌,主宰着这场激热,或是她主动追逐起欢快缠绵……
无止无尽的需索,掠夺身心的进占,他抱她抱得好紧,仿似要嵌进胸膛,与她密密不分。
他拥抱她的方式,深刻的、狂野的、迷恋的,他耐心哄着她、等着她、吻着她,让她产生一种深受眷宠怜爱的错觉……
错觉,在一切激狂冷静下来,回归现实之后,就会被揭去假象,什么眷宠、什么怜爱、什么迷恋、什么深刻,果然全是她的错觉。
拾回烟管吞云吐雾的绝丽男人,整夜流连在她娇躯上下的薄唇,噙笑轻启,吁出餍足的笑叹,他卧回大床,手指滑过她赤裸美背,酥麻地,将她唤醒。
一觉睡醒,映入眼帘就是狻猊眯眸俊笑,感觉。。。。。。真是不糟。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日之计,在于张眼便见这等绝世美景才对。
延维身陷云般厚软的枕间,媚懒无力,人仍处在惺忪清醒边缘,笑容自动自发浮上唇畔,冲着他绽放,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精明伶俐的她。
“我遵守承诺,将言灵还你。”
“好。。。。。。”她还没想起这回事哩,好倦,只想再多睡一会儿,他昨夜真的累坏她了,那么贪婪、那么火热、那么纠缠。。。。。。
他贴近耳畔呢喃,热热的气息,煨得她痒笑,一字一字,解去咒缚的轻嗓,呵气一般,调皮又捣蛋,钻入耳膜,爽快的满溢感,因言灵术力的回归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