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红耳根,淡淡地笑了。
再度用双唇覆盖她,以一个铺天盖地的激情姿态。
念潮双手的回拥,让他最后一丝理智墙垣倾毁。
他将她压进加大尺寸的双人床,扯下她衣服背后的拉链,将她美好的雪白身体尽收眼帘。
拉下领带,甩掉衬衫,他露出的精壮胸膛令她几乎屏息。
精瘦的褐色胸膛刻划着浅浅的肌肉线条、平滑的腹肌、紧实的臀线……他比任何一幅画里的俊美人像更令人怦然。
他看着她在身下的华丽曼妙觉得满足。她是他的念潮!只能是他的女人!只能因他而绽放!
她的温柔、明亮、柔软及任何一切一切的美好,都只能属于他!
只能属于他!
第9章(1)
元芮莲一点也不意外她按了念潮的门铃之后,来应门的人是夏子涛。
但是这个开门的画面也太养眼,夏子涛显然刚冲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颊边,身上只有一条围住下半身的浴巾。
“念潮呢?”她问。
“还在睡。”夏子涛指指床上。元芮莲顺着他指的方向,很快地就看见地上散落的凌乱衣物。
“你趁火打劫啊?”担心吵醒她,她刻意压低了音量。
“烦死了!反正她是我的。”夏子涛撇开脸,有点心虚。他的确觉得自己有点胜之不武,竟然在她差点被别的男人掠夺、正感脆弱时要了她。
元芮莲因为他口气中听起来的赌气笑了。
“倒是你,去找人吵架吵了一整晚?”夏子涛反将她一军。
有人去找前男友理论到不见人的吗?
咳!元芮莲差点呛到,昨晚她跟关天驰……咳!这不用跟他交代吧!
“你管我!”她瞪他一眼。
“总之,你今天记得带念潮去验伤。”
“干么?”
“西蒙先生气坏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想提告,不过,即使他不提告,为了不让我们被反咬一口告伤害,去验伤总是好的。”
事实上,西蒙已经跟关天驰表明不愿意再画另一间房的意愿了,她真应该感谢关天骋那家伙,让她可以不用再住在充满刺鼻颜料味的房间里。
“他最好有种告我伤害!”不说还好,想起来就生气!
唉!元芮莲叹了口气。该说他可爱呢,还是该说他孩子气?夏子涛要是没有向直海那痞子瞻前顾后,演艺生涯恐怕很短暂……
“好了,别闹脾气,总之念潮交给你,记得带她去验伤!”不想当电灯泡,她要走了。“还有,叫她不用再画我房间,西蒙先生已经终止合约了,我们今天就会搬出去。”
“好啦!”夏子涛摸摸鼻子,她的口气简直像老师在交代作业。
“咦……对了!”元芮莲走到门口又折回来。
怎样?又想到什么了?夏子涛睨她一眼。
“喂!念潮是处女对不对?”
咳!夏子涛被她的问句弹开三步!
“嗳……关你屁事!”
元芮莲又笑了,瞧他一脸看到鬼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我是要跟你说,念潮的家庭跟一般不太一样,你也知道……她什么都好说话,就是爱情不行。”
夏子涛愣了愣,不知道她干么突然提这个?
“既然之前的男人都不行,她却给了你……我想,她的身体绝对比她的脑袋更知道自己爱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夏子涛瞅着她,忽然想起念潮曾说过爱情很残忍。
“我是要说,你在她心里绝对是与众不同,但是,别逼得她太紧,不要给她太大压力,你要她一时半刻爱得昏天暗地是不可能的。”
“好啦!烦死了!你快走啦!”夏子涛把她推出门外,感觉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哎!还有……”元芮莲戳了戳他健壮的裸胸,贼兮兮地笑起来。“你别要她要得太狠,我怕她受不了……”
吼!夏子涛把这口无遮拦的女人丢出去。
一个女孩子在讲什么鬼话?她根本就是女版向直海嘛!念潮居然跟她是好朋友……头好痛!
他走回房间,吹完头发来到床边,看见念潮眼睛还闭着,整个人懒懒地埋在被子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走近,听见一连串法文,才惊觉她在讲电话。
吹风机太大声,他没听见她手机响……
讲完了?念潮把手机随手一抛,继续黏在被子里。
看着她可爱的慵懒模样,夏子涛心里一阵甜,坐回床边将她搂进怀里。
“唔……”念潮声音软绵绵的,也伸手环住他。
“喂、你!不知道是谁就抱啊!”夏子涛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满,她眼睛都还没睁开耶!
“嗯……是子涛的味道啊……”她动了动身子,又往他胸前蹭。
他低低地笑了,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轻吻。
唔,柔软的肌肤触感,光裸的胸膛,熟悉的香气……
子涛?!
念潮倏地睁开眼,身体猛然向后弹开,望着眼前迷人的半裸男人,眼里写满不可置信!
呃……他们……他……昨晚……好像……
她看看自己被子下的赤裸、双腿间难掩的酸疼……噢!不是作梦……
“还痛吗?”夏子涛摸摸她左颊,好像比昨晚更肿了一点。
“呃……”念潮的脸更红了。“刚开始……后来就……比较…… ”她闭上眼不敢看他,他居然问她这么难为情的问题。
“哈哈哈!”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完全会错意了!夏子涛大笑。
什么嘛!他竟然笑得这么高兴……念潮忍不住抱怨起来。“都是你……还笑……”她干脆把脸埋进他胸前。
“我去放水让你泡澡。”夏子涛揉揉她发心,无比疼爱。
满室蒸气,水流声泄落,念潮将头枕在偌大的按摩浴缸边缘,颈子以下彻彻底底沉入热水里。她的脑子好像从昨晚遇到关天骋时就不太管用,是酒喝太多了吗?
天哪!她居然和夏子涛上床了……她真不敢相信。
她怎么会容许自己发生这种事?她一直很害怕rou体关系,害怕自己像母亲一样,深深地认定一个人,失去再爱的勇气。
她总是在投入太深之前离开,更不希望有任何男人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所以她一直和男人保持距离,仿佛这样就能持守住真心。
然而,昨晚的失控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如果她记得没错,夏子涛有给她机会拒绝……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哎……不想了。
她正打算把脸也埋进水里,忽然感觉一阵力量轻拢起她发。
“喂!跟我上床没这么想死吧?”
迎进眼,是那个让她烦恼的男人倒着的笑脸。
唔,她在洗澡耶!他就这么跑进来……站起来也不是,往下沉也不是,无处可躲,念潮索性把眼睛闭起来。
她的鸵鸟行为让他笑了。“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
“我爸爸。”念潮想转过头看他,又被他轻轻按回,她只好继续靠着浴缸边缘,仰着脸跟他说话。“爸爸叫我在台湾多待一阵子,别急着回去。”
“哦?”他把她落在浴缸里的几缕发丝往后拢,用漱口杯在她身侧舀了杯水,轻轻地往她发上淋,动作轻柔得让她身体发软。
“其实,我想,我爸早就知道房子的事了……他让我来台湾,也许……是想让我见见妈妈的家人……妈妈过世之后,他一直很自责,没有让她见家人最后一面……”
夏子涛倒了洗发精在手心搓出泡沫,温柔地帮她按摩头皮。
念潮舒服地又闭上眼。“他知道他开口问我一定不肯,就把房契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还叫小莲来陪我……我在想,爸爸其实也知道妈妈爱的是天堂鸟,但他却日复一日地送她玫瑰,也许,他一直不想取代妈妈情人的位置,只是这么默默地陪伴她……我爸爸真的很棒对不对?”她突然冒出这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