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她愣住,从来没有人这么叫她。
“我叫你公主。”她的表情呆得真可爱,呵呵。“既然你都暗示我要叫你公主了,我怎么能不遵守命令?”
“我只是在解释我的姓要怎么写,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公主,我有责任保护你。”这不只是好听话也是事实,只是她目前还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我不是什么公主。”她家的公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紫沙。
“你是,你就是。”他坚持要当保护公主的武士,不管她愿不愿意。
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成为公主,即使是谎言都中听。
他们四目相望,无声的情意在彼此的心里流转,最终化为沉重的呼吸,为两人的爱情揭开序幕。
“我可以吻你吗,公主?”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征求她的同意,听起来别具意义。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她小小声地抱怨,过去几天她一直纳闷他为什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怀疑之前的热吻只是幻觉。
绝对不是幻觉。
藤原明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那天确实接吻了,而且不止一回。过去几天他是个胆小鬼,怕自己万一吻她,会永远离不开她,所以迟迟不敢行动。
但是他现在看开了,离不开就离不开,总有办法解决的。
姬珠沙不需要点头,藤原明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他非但可以吻她,甚至可以更进一步。
既然已经得到许可,藤原明当然就不会客气,只见他低头覆上她的唇,时而轻吮舔啮,时而积极进攻,将她卷进猛烈的情欲风暴之中……
在此同时,藤原明以为已经发现姬珠沙的吉尔,并没有追踪他们到下加利福尼亚,而是找上安娜——
“小鬼,你有没有看见Ming?”
他甚至连藤原明离开墨西哥市都不知道。
“他好像失踪了,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人。”
银色休旅车中的男人并非吉尔,而是另有其人。
“我怎么知道他上哪里去了?”安娜没好气的回道。“八成是和那个东方女人玩乐去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我真恨她!”
“又一个东方女人?”吉尔一脸不耐烦。“真无聊,Ming老是喜欢找东方女人,他还玩不够啊!”
“这话你自己跟他说,别来烦我,我也恨不得扒了那个女人的皮!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只是Ming的客人,但是我一点也不相信。”安娜只要想起姬珠沙就一肚子火,她看得出来藤原明对待她不一样,多了一些关爱。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每一个都是他的客人。”这是他的口头禅,听久了都麻痹,她还当真。
“这个女人不一样。”安娜恨恨地摇头。“Ming对她特别好,好笑的是她还要我劝他改邪归正。”
“这倒新鲜。”所有女人都只管怎么将Ming占为己有,没有几个女人真正关心他的死活,况且还希望他改邪归正。
“我可笑不出来。”事实上她恨死她了。“如果她是一般女人我还不会这么在意,但我总觉得她的感觉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会强迫你记起来。”安娜的话引起吉尔的警觉,让他联想起姬珠沙,她确实和一般女人的气质不太一样。
“我、我的意思是她和Ming过去交的女朋友都不同。”安娜害怕地看着吉尔脸上的刀疤,他的冷酷无情在这个圈子极为出名,谁都不敢惹他。
“她看起来很正经,脸上戴着眼镜,很爱说教,如果不是Ming亲自带她过来,我才不相信Ming会与她交往——”
“你说她戴着一副眼镜?”吉尔闻言眯眼,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安娜口中的东方女子,就是当晚的目击证人,他应该亲自解决掉她,不该交给Ming。
“没、没错!”安娜怯怯地点头。“那个女的戴了一副很丑的眼镜,个子和我差不多,皮肤又黑,看起来也没什么胸部,真想不透Ming为什么会看上她?太没眼光了。”
安娜极尽丑化之能事,将姬珠沙批评得一文不值,吉尔没空理会安娜的嫉妒心,他在意的是她的话——那个女人还活着。
Ming并没有杀了那个东方女人,为什么?他明明说过要处理,为什么还留她活口?
他回想前不久还在酒馆前巧遇藤原明,当时他就带着一个东方女人,难道那个女的就是那个目击证人?
可恶!
吉尔不悦地发现他被耍了,同时对藤原明起疑,怀疑他不是他们的一分子。如果他不是别有企图,没有理由留下目击证人,如此说来,自己不就危险了?下个月中他们要进行交易,万一Ming出卖了他,他可得在苦牢蹲一辈子,吃牢饭吃到死。
只是怀疑归怀疑,并没有证据显示Ming会背叛他,但他没有杀了那个女人也是事实。
“你知道Ming什么时候回来吗?”沉吟了半晌,吉尔问安娜。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墨西哥市。”安娜的眼中燃起妒火,每个人都知道她喜欢藤原明,但藤原明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对她没有半点意思。
“如果你再见到Ming,不准跟他提起我来过,否则我要你的命!”不管Ming会不会背叛他,他都要及早做准备,首先就不能打草惊蛇。
“他不会来的!”安娜的语气满是怨恨。“他的心中现在只有那个女人,才没有时间来看我!”
吉尔没有答话,女人之间的竞争他没兴趣,他只在意生意和他能不能继续过好日子。
藤原明,你最好不是想出卖我,否则……
吉尔的脸上扬起残忍的笑容,冷酷的蓝眼射出精光。而远在墨西哥另一头的两人还在缱绻缠绵,探索新生的爱情。
第7章(1)
清晨六点,天际刚露出曙光,大部分的人还在沉睡,靠近旅馆的沙滩却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了。
藤原明和姬珠沙带着向旅馆租借的钓竿,到海边钓鱼。由于没有人会在一大早干这种事,所以整片沙滩都是他们的,藤原明也是看准这一点,才会一大早摇醒姬珠沙,坚持带她来钓鱼。
“我没钓过鱼。”姬珠沙睡眼惺忪地抱怨,她几乎是被“押”来海滩的,实际上她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你没做过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要一一细数,我怕整片沙滩的沙都不够用。”他无情地取笑她,姬珠沙不甘心反驳。
“谁说的?”她才没有那么无知。“我做过的事可多着呢!我到过偏远的山上——”
“当短期老师,教山区的小朋友读书。”他打断她的话,几乎都会背了。
“我还带领过失业劳工——”
“到劳委会的大门前拉布条抗议,除此之外,你还时常去老人院帮忙照顾老人,并且是育幼院小朋友心中的天使。”他知道,他通通知道。
“那你还说我什么都不会!”她愤愤不平地噘起嘴,火大抗议。
“你是什么都不会啊!”他可没有冤枉她。“远的暂且不说,就说近的好了,你会钓鱼吗?”
他甩了甩手中的钓竿,挑眉挑战姬珠沙诚实的程度,发誓她要是敢说谎,一定打她屁股。
“我——不会,那又怎样?”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大有放马过来之势,看得他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