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又推又打,但他力大无穷,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将她扯到客厅,强压在沙发上,对她的脸又亲又舔,上下其手……
欧甜蜜不怕他,而是厌恶透顶,她疯狂地挣扎躲避,双腿狂踢,大叫着:“走开……走开……”
“贱货,别的男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林国强重重地甩了她两个耳光,唰地扯破她的衣裙,抚摸她的身子,急巴巴地脱裤子。
她脑袋嗡然作响,唇上溢出血丝,差点昏厥,她努力使自己清醒,使劲地推他,怨怒地抗拒。
“你……这杂碎在做什么?敢碰我女儿,她是我的命啊!看我不杀了你……”欧士钦出差后疲惫地回到家,正巧撞见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椎心泣血,差点气晕。
这不学好的坏胚子,老登门来闹着要钱,他往往为了息事宁人给钱了事,没想到这坏蛋连他的女儿都不放过,他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丢下公事包,进厨房拿刀出来想赶走这坏蛋。
林国强见那老家伙拿刀狂奔向他,不得不甩开欧甜蜜,一手拉着掉一半的裤裆,一把扣住老头的手,狞起眉,凶神恶煞地大叫:“你想怎样?”
“我要……杀了你这祸害。”欧士钦护女心切,使尽全身的力气踢向他的鼠蹊部。
“噢……”林国强痛得退开,手也被刀划伤而流血。
他抓狂地狞起双眉,气恼之下失去理智,冲向前奋力夺下欧土钦手上的菜刀猛砍……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欧甜蜜眼见爸受伤,她慌忙地拖着狂颤的腿爬下沙发,两手疯狂地拉扯着林国强,制止他伤害父亲。
欧士钦抵挡不住他的力道,浑身是伤,终于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
就在这当口,刘金金打牌输了,一肚子火进家门,看到她儿子手上的菜刀全是血渍,客厅血迹斑斑,而那老头痛苦地昏死过去,继女痛哭流涕,衣衫残破……
“你……在做什么?”刘金金脸色大变,对儿子惊声尖叫。
林国强经老母这一叫,这才惊觉自己在一时逞强之下干了什么好事,菜刀从他瘫软的手上掉落。
“你杀人了,你这白痴,这老头明年就要退休了,有好大一笔退休金,你竟杀了他,我真被你气死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么?还不快逃……”刘金金拚命地捶打自己儿子,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丈夫,她不是急着救他,而是急着进房里去包袱款款打算窜逃,这杀人罪,她可担待不起。
林国强惊骇着,跌跌撞撞地先逃了,刘金金很快也奔出欧家……
欧家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欧甜蜜拖着狂颤的身子,伤心欲绝地爬向父亲。
“爸……”她唤着他,难过地探探他的鼻息,他还有气。
她振作地爬到电话旁打了急救电话,希望爸能活下去……
她已经没有认妈,她不能再失去爸,她不要爸也离她而去。
不要啊!
第9章(1)
夜幕低垂,台中市区热闹繁华……
黑则云送妈和表妹去车站,又到饭店Check in沐浴后,心情仍处在愉悦中。
他换好轻松的牛仔裤和具个性的T恤,打了甜蜜的手机。
手机不断传出流行音乐的来电答铃,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改打她家里的电话,同样只有空响。
“怎会这样?”他们明明约好晚上见面,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感到不太对劲,心急地离开饭店,开车去找她。
车才到巷子口,就见到多辆警车,夜里闪动的警示灯令人心惊,他匆匆停车走进巷子,见欧家门前拉起封锁线,一堆街坊邻居围观着,他骇异地奔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一个欧巴桑。
“一定是那个不肖的大块头,把欧家人害死了。”欧巴桑也不太清楚,道听涂说。
黑则云内心大震,弄不懂事情的始末使他焦虑万分。
有名警员从欧家走了出来,他赶紧上前去问,警员反问他:“你是欧家的什么人?”
“我叫黑则云,欧家的女儿欧甜蜜是我未婚妻子。”
“欧士钦受了重伤,欧甜蜜现在在外科医院,凶嫌是她的继兄林国强,他和他母亲躲在小旅社,已经抓到了……”警员大略说了事情的始末。
黑则云心抽痛,发生如此严重的事,她怎没打电话告诉他?他一刻也不停留,立刻去找她。
车一停,他奔进医院,疯狂地找她,就在手术室外走道的椅子上,他看见了她。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儿等候手术的结果,她身上披着一件薄被,头发散乱,模样狼狈,他们分开时她快乐飞扬的神情全不见了。
他的心剧烈绞疼,万分自责自己来迟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该待在她身边。
他走向她,蹲到她的身前,瞥见她双手颤抖地交握着,苍白的脸上布满干涸的泪痕,唇裂伤有道干掉的血痕,他人就在她的面前,但她却像没看见似的眼神空洞……
他万般不舍地心痛着,可以想见她受了多么大的惊吓,多害怕失去她唯一的亲人。
他坚定的大手紧紧包握住她的手,沉声唤她:“甜蜜……”
欧甜蜜怔忡地回过神来,看见黑则云就在她面前,忍不住落下伤心的泪,唇狂颤地喃道:“怎么办……我爸可能……会离开我……”
他看着她空茫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难过地坐到她身旁,伸出手臂拥住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疲倦脆弱地倚靠在他的怀里。
“那不重要。”他说。
“什么才是……重要的?”她失神地问。
“你,包括你的父亲。”
“我好怕失去他。”她哽咽掉泪。
“别怕,别怕……乖,不哭。”他全心安慰她,希望给她安全感。
“那个坏蛋……差点强暴我……爸是为了我……”她老实告诉他不堪的事。
“别去回想,没事了,那个恶棍已经被抓走了。”他撕裂般的心痛,恨不得亲手痛宰林国强,但此刻的她既担心又恐惧、慌乱,他不能失控,他要成为她的后盾、精神的支撑,抚慰她的伤痛。
“是我害了爸,我不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责备自己。
“不是你,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总是在麻烦你……”
“没那回事。”
“幸好你来了,我一个人好怕……”
“不怕,我跟你一起承担。”
“抱紧我……我好冷。”
他拥紧她。
她紧紧依偎着他,他的到来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甜蜜急急地站起身来,黑则云扶着她。
医生走了出来,很遗憾地说:“令尊失血过多,走了。”
“不……不要……”欧甜蜜伤心到了极点,完全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昏了过去。
黑则云紧急地抱起她,催促医生:“快,医生……”
★★★
三个月后——
“小姐呢?”黑则云从公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问佣人甜蜜的状况。
“她在房里,早上和中午只喝了点粥。”佣人据实回答。
“还是不想走出房间?”
“是。”
黑则云很忧心,脱下西装外套上楼去看她,他们同住在主卧室。
三个月以来她的心情一直都未见好转,在送走她的父亲、卖了台中的房子后,他便将她接回台北,就近照顾她,不放她一个人独处,害怕她胡思乱想。
可是她仍走不出那些阴霾,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是时常自责,就是整天都不说话、不吃东西,半夜常在恶梦中哭着醒来,求助心理医生也没用,他已担心到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