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去,不过我想还是改天吧!”沐澐脸上噙着苦笑。
她才正要出门,就有人紧急来通报,说驸马在议事阁发飙!她当然只得赶快赶过来灭火。
“驸马,怎么了?沐澐隔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发怒骂人呢!”沐澐走近他,脸上噙着甜甜的笑容,柔润好听的嗓音像糖蜜,立刻让祁昊的火气降了三分。
不过他还是气,指着那帮老臣控诉道:“还不就是这些臭老头?”
一帮三朝元老,被他当成了臭老头。
“咳!这几位大臣怎么了?”沐澐巧妙地掩饰他那不礼貌的称谓。
“他们竟然说我的胡子让我看来像土匪,要我剃掉!”祁昊想到还是很恼火。这可是他的骄傲哪!
“噢,原来如此。”沐澐知道他为什么发怒了。
她对几位老臣歉然笑笑,然后使使眼色,他们立刻会意过来,撩起儒袍拔腿就逃,直到逃出议事阁还猛拍胸脯,余悸犹存。
“喂!你们给我回来!”祁昊见这些懦夫竟然逃了,气得本要追上去,但沐澐飞决拉住他。
“驸马,别去。。。”
她拉回祁昊,将他按进椅子里,顺势坐到他腿上,免得他又想爬起来追人。
祁昊搂着她的纤腰,满足地将脸埋入她的颈间磨蹭,他最爱她身上的香气,和那软腻的肌肤触感。
颈间又痒又痛,沐澐略微闪躲,赶紧开口:“驸马?”
“嗯?”祁昊低声应着,还沉迷于拥着她的美好感觉。
“其实你别也怪他们,他们要你剃掉胡子,也没什么不好啊!”
“连你也讨厌我的胡子?”祁昊倏然推开她,神情震撼,而且是伤心远多于生气。
“我不是讨厌,而是……”沐澐突然脸红,神情害羞地支吾着,无法把剩余的话说完。
“而是什么?”
“而是——”沐漂又张开嘴,但试了又试,还是羞得无法说出口,只好从他腿上跳起,想要逃开。
但祁昊可不允许她也逃了,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腕骨,又将她拉回他腿上。
“把话说清楚月他伤心又气恼地命令。
“是你的胡子太扎人了!你瞧——”沐澐把衣领微微扯开,露出自己的颈子,但纤细白哲的颈子上,却是红痕斑斑,看来有点休目惊心。
“这是什么?”祁昊一瞧就皱眉头,他一直都没发现。
“还会是什么?不就是你——”沐澐羞得说不下去了。
脖子上惨烈的红印,除了昨夜热情的痕迹之外,还有方才他磨指出来的点点红斑,她知道他喜欢磨蹭她的脖子,所以一直忍着难受没有说,但现在实在是不说不行了。
“是我的胡子扎的?”祁昊立刻明白,当下满眼心疼。“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要是告诉他,他就会马上剃掉胡子。
“我知道你喜欢你的胡子,不想让你为难嘛!”而她也挺喜欢他留着胡子,志得意满的骄傲模样啊!
“沐澐……”沐澐的温柔体贴,更让祁昊愧疚感动。
“是我不好,我该早点发现的,我马上剃掉。”说着,祁昊便要起身去剃胡子。
“不急。”沐澐又柔柔地将他按回座位,然后大胆地搂着他的脖子,好温柔、好专注地瞧着他的脸。“让我再多瞧瞧你的胡子。”
“就是一把胡子有什么好看的?”祁昊被她瞧得脸红了。
“谁说不好看?别人的胡子我不爱,驸马你的胡子我就爱极了。”
“是吗?祁昊瞧得出她是在哄他,于是假装感动地说:“既然老婆你这么喜欢,那么我不剃了。”
沐澐一听,楞了一下,差点被来不及咽下的唾沫噎到。她转动美眸,很快地想出应变之道。
“但是啊——不管有没有胡子,驸马还是一样好看,一样有威严,所以驸马还是把胡子给剃了比较好。”
“说到底,你就是要我剃胡子就是了。”祁昊识破她的计谋,除了赞叹自己老婆高明的驭夫手腕之余,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剃了胡子,你也比较舒服嘛!”沐澐无辜地眨眨眼。
“是谁会比较舒服?”祁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带着贼笑,色眯眯地问:“若剃了胡子,我就能常亲你了??”
“这……”沐澐脸上飞来红霞。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说剃就剃,不过在剃胡子之前,你可要给我一些安慰才行……”
说着,热切的唇罩住了她,甜甜蜜蜜地,缠缠绵绵地。
沐澐心里害羞,但举止可不害羞,她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虔诚地献上自己的吻。
尾声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白居易长恨歌
“好了……”
沐澐胡乱拉拢半挂在身上的单衣,粉润的小嘴无奈地呱起,柔弱无力的小手推开又粘过来的唇。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
半个时辰前,她的驸马就说要替她着衣,但直到现在,她的衣裳半件也没加在身上,反而还愈来愈少。
“再多留一会儿。”祁昊露出性感的微笑诱哄着。
“不行啦……唔!”
他狡绘地趁她张嘴拒绝时,吻住她甜蜜蜜的唇瓣,卷住她粉嫩的小舌逗弄,哄她再次交付所有热情。
“不……不行那些大臣们只怕已经……来了。”
几乎是立即的,沐澐浑身发烫,燃烧整晚的热情又被点燃。
但她没忘记,今日那些元老大臣将上议事阁与祁昊商讨治国大事,他们不能继续再沉溺于令人羞报的欲望中。
“让他们等!”祁昊决断地说完,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继续扯开她身上仅余的衣物,大手己迫不及待开始肆虐。
“啊……”沐澐手脚虚软,推阻的气力连只蚂蚁也推不开,但她逐渐混沌的思绪里,还惦记着那帮加起来起码超过一千岁的老臣们。
“大臣们……在……在等……嗯……”微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呜呜提醒。
“放心,他们不敢闯进来。谁要敢闯进来破坏我的好事,我可要他好看。”祁昊面目凶狠,语气霸道,眼中却充满浓浓的爱意与欲望。
“呜……治国大事,不能等待……”
他的大手往下溜,沐澐呜咽着,因极度的喜悦而发出细碎的低泣,她几乎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但强烈的责任心仍让她不能放下。
“我现在不就是在帮你治国吗?”祁昊舔吹着她甜美的唇瓣,嘶哑地在她耳畔呢喃。
“现在是在……帮我治国?”沐澐粉颊红润,像娇艳的芙蓉花瓣,她眨动泛着氦氮水气的迷蒙双眼,晃动小脑袋,试图理清这话从何说起?
“嗯……你瞧,我这么努力,想让你尽快有孩子,这不是在增产报国吗?我们努力地生,生他十个八个,每个都培植为治理朝廷的良才,这样我们便能把肩上的重责大任全丢给他们,然后去云游四海,携手饱览山水美景,你说这岂不美哉?”祁昊说得理直气壮,而且毫不害臊。
“你这人真是——”沐澐简直哭笑不得,他如何能将一个完全的歪理,说得宛如永世屹立不摇的真理呢?
这就是祁昊,一个铁铮铮的硬汉,一个完全不受朝廷与礼教束缚、而且活得真实自我的男人。
一个她所爱的男人!
“嘘,你说得太多了,我们该好好努力了……”
祁昊低下头,晚住她还想说话的檀口,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抗议,尽数吞入口中。
高挂的日头,从精美的雕花窗柩间投入金光,照射在微微摇晃的床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