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仆儿的脑子嗡嗡作响。私奔?双宿双飞?好强烈的指控呀!而且他是那么的生气,这怒火是她从未见过的。
于拢云咄咄逼问道:“你很爱小鲤鱼吧?”所以她不曾流露过一丝眷恋他的情绪来,情愿当奴也不当妻,甚至把他视为扫除扫把星恶名用的棋子,而今答案出现,原来是小鲤鱼在作怪!
最可笑的是,她情愿对个长工示好,对他却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小鲤鱼听着他俩的对话,身子骨头抖到快要散开来。他觉得自己死定了,四少爷会妒忌到毁掉他的!
“少爷明察,没有……没有暧昧这回事!小的没有怂恿仆儿离离离、离开,绝对没有这件事!小的哪敢怂恿仆儿?小的不敢的,请四少爷明、明察,请少爷看清楚真相,不要误会我跟仆儿不清不白……”小鲤鱼用最后一丝力量解释,为了保命,再抖也要大声反驳。
“谁说你不敢的?你明明就跟仆儿很好,而且仆儿也很爱护你,你跟她的暧昧,我们几个奴仆都看在眼里的!”香吟也一样鼓起勇气加油添醋,她看出四少爷非常介意简仆儿跟小鲤鱼有染,既然有这样的好机会,那就拿来“刺激”四少爷,让四少爷一怒之下赶走简仆儿跟小鲤鱼,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扫出“天远阁”。“你就别再扮猪吃老虎,干脆趁这机会跟四少爷表明你想迎娶仆儿好了!”
“你住口住口!你别胡说八道啦!”小鲤鱼惊慌地朝香吟大吼着,她的乱讲会让于拢云被醋海淹没,并且做出可怕的行为来,小鲤鱼就是有这样的预感,而且仆儿还没发现到四少爷的妒忌吗?
“该死!”于拢云忽然低嚷一声。
“怎样?”简仆儿被于拢云一捉,全身发僵。“你刚说什么双宿双飞、什么私奔的?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她脑子盘旋的都是他方才的指控,她太震惊了。
“我就是这么认定的,所以……该死的!”于拢云低嚷一声,双掌直接捧起她的脸颊,然后俊容倾下,就直接噙住她的樱唇。
简仆儿呆住了,杏眸圆瞪,他他他……他在做什么?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于拢云的唇竟然贴住她的唇?
于拢云强势地顶开她的贝齿,舌尖探入她唇内,开始侵袭她的丁香小舌,绵密且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双唇。
于拢云不由分说地就吻住简仆儿,他现在要让众人明白他与简仆儿的关系,简仆儿是他的女人,他不许她的心去容纳另一个男人,当然更加不会允许她跟小鲤鱼双宿双飞!
简仆儿头晕目眩,脑子更乱,完全反应不过来,只知道他霸道的舌尖已探入她唇内,还不断地吸吮着她的粉嫩小舌,不断加深力道要勾引她来附和,她觉得自己快被他给吞噬掉了。
于拢云已什么都不管了,只知道使出杀手锏才能阻止他俩离开,所以要让小鲤鱼看清楚仆儿的名节已毁在他手中,这世上唯有他于拢云能够得到简仆儿,简仆儿这辈子也只能跟着他!
她被他吻着吻着,吻了好久好久,渐渐发现他霸道的吻根本是种宣告,是在宣扬她是属于他所有的,更从于拢云热切不舍的眷恋缠吻中感受到他的怒火之下还有一层深浓的妒忌。
原来呀,他的火气、他的反常、他的莫名其妙、他的凶恶、他的狠劲、他的怪异情绪来源,就是在吃醋!
“你,不可以红杏出墙!”于拢云在缠吻的间隙里,在她耳畔下达这道命令,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无法继续忍受简仆儿对他的漠视,以及视他为破除扫把星恶名的工具,还头一撇就要跟别的男人一起走。
“我……我不可以……不可以红杏出墙?”她喃着,于拢云的命令更让她确定自己的怀疑没错,他在妒忌小鲤鱼。只是……不可红杏出墙,这可是丈夫对妻子的要求,怎么他要当她为妻子吗?但,她明明记得他当年不允许婚配成真,而她也是拒绝的呀!“为什么改变了?三年前你明明不愿意……”
“我改变了,我决定改变主意!你听好了,你是属于我于拢云的,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不许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听着,我现在视你为妻,而你也早就许配给我了,三年前把你许配给我的事情虽然你我都没有同意,但其实名分已定,所以现在我要执行也符合道理,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他再吻她,一直吻她,唯有吻住她,感受到她的温热,才能确定简仆儿是在他怀中。
当仆儿说要离去时,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承受她的离开,谁知就是从那日开始,他的心像是破了个洞,好痛、好烦躁,然而天生的骄傲性子让他没有开口留她,也以为两个月后她未必真会走人。
但,冒出个小鲤鱼来,一个奴才竟然让仆儿神魂颠倒了,当他发现这个惊人的情况时,他被严重“刺激”了,妒火横生,一种失去她,他将万劫不复的恐惧,让他非要留住她不可,甚至拿三年前蝶花神医的话来压逼她留下,认真地看待曾经与她有过婚配的事实。
“你要视我为妻子?”在吻与吻的间隙里,简仆儿听到了于拢云撂下的话,他要承认与她有婚配的事实。“……哪有这样子的,居然可以临时决定要执行三年前的婚配命令,这太不讲理了!”
“管他讲不讲理,我就是这样认定了,不再改变!”他紧紧抱住她,再度吻着她,他的唇不断辗转摩挲着她的唇,湿热的舌尖又探进她唇齿内,勾缠逗弄挑引着她的丁香小舌,双手强制有力地拥抱住她,让她紧紧贴在他的怀中,成为一体。他就是要宣布简仆儿与他切割不了,而且会执行婚配的坚决心意。
简仆儿被他紧紧拥抱住,神奇地,她竟是感觉得出他的强烈不安。
他对她缠吻,亦是在释放不让她走的坚决。
于拢云是认真的,简仆儿深深感受到他是认真的不许她离开。
简仆儿再鲁钝,也被拢云一连串的强留动作给弄清楚了真相。他,于拢云,在妒忌小鲤鱼,而且因为想留住她而豁出一切。
面对这发展,她该同意继续让婚配持续下去吗?还是她该拒绝?她摇摆得好厉害。
于拢云看出了简仆儿的举棋不定,警告立刻道出,他要彻底斩断简仆儿的退路。他放开她的唇,凝视着她,道:“你若走,我立刻杀了小鲤鱼!”
“啥?”她瞠目,颤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当然可以,我是主子,他是奴才,主子想杀奴才,不用理由,也无人敢挡。”
“话是没错,可是……可是哪有这样对付奴才的……”
“我就是看小鲤鱼不顺眼!”
她心慌了,没想到于拢云居然会拿小鲤鱼的性命来威胁她一定得留下。
“如何,你还要走吗?”他在她耳畔问着。
简仆儿瞥向小鲤鱼,他石化似地立定在原地,不敢妄动,看得出来他好害怕、好害怕,怕到以为走错一步便会人头落地,而她,岂能害好朋友如此痛苦又如此害怕?
“你还是要走?”于拢云步步进逼。
“不……不走,我不走了,你不可以找他麻烦。”她回道。
“那就叫他离开‘于家庄’,从此不会再见你,当然,你必须留下,不许再有找他的念头,如此一来我就不会去找小鲤鱼的麻烦。”于拢云说出条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