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难以置信地又问:“这是真的吗?那他的本名到底是哪个?”
“他的本名是刘定峰,十年前以刘载天这个名字到处招摇撞骗,耍点小聪明骗了不少钱,而你姐姐就在那时认识他,我更可以断定,姐姐由于陷入太深,所以彻底被他欺瞒了。呃,对不起,这是因为调查刘定峰这个人,我才知道的。”
“他……他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那他到底和安宥勋有什么过节?”她已然掉进巨大的震撼中。
“过节倒是没有,而是他又打算做坏事,还挑上‘涎香阁’,在香港打着‘涎香阁’的旗帜诈骗股东,造成我们公司名誉的巨大损失。偏偏他擅于规避责任,所追查到的全是他买来的人头,这是我们最伤脑筋的。”钱秘倾向前道:“对不起,是我将搜集到的资料交给总经理,包括刘定峰来找你时被拍下的照片,所以我希望你怪我就好,我们总经理真的很在乎你、很喜欢你,看见照片时有好一阵子不说话、不敢相信你认识那个人,所以……”
“好了,我懂了。”她闭上眼,“你不必再说了。”
钱秘书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她居然无动于衷?!
“咖啡很香,请慢用。”轻轻说了这句话后,田佳言便站起身回到柜台里继续忙碌。
钱秘书看了不禁叹口气,看看价目表,随即上前将咖啡钱放在柜台上,朝她点点头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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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佳言看着他的背影,猜得出他一定很生气,气她的无情,可为何不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她的姐姐爱上一个败德的男人,如今她还将母亲与外甥女送到他的房子,甚至还收了他的什么教育基金,现在她最恨的人就是自己!
这样的情况,是她没有脸、没有资格和关心安宥勋啊!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白蔷,“白姐,你在拍戏吗?”
“没,刚休息。”
“我知道你忙,但有件事求你一定要帮我。”她强忍着泪说。
“好,你说。”
“能不能让我母亲和小琳先住你那里,虽然挤一点,但只要撑过这学期就行。”她不能让小琳读不满一学期又转学,这对她并不好。
“我早说了,要她们搬来我这里住,是你不要的。”白蔷笑说。
“你那么忙,当初我是不想打扰你,可现在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反正我不能再让她们住在那个房子里。”田佳言烦恼不已地说。
“为什么?”
“以后我再告诉你,拜托了。”
“别这么说,我会尽快处理,相信我。”白蔷保证道。
听了白蔷的话,田佳言终于可以松口气,再次道谢后才挂了电话。
一想起钱秘书刚才所说的话,她又无时无刻不想着安宥勋,为他的健康担心着,多希望时间能够倒转,她会丢下所有的自尊心,向钱秘书问他到底好不好?、
就在她与可可要交班之际,她竟看见刘载天走了进来,而他似乎还不知道她已搬离安宥勋的家,一见到她便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佳言,这几天我去了趟香港,最近好吗?”
“你又要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心想他在香港闹了事,八成是去瞧处理得如何了。
“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小琳而已。”
“又要拿她当藉口吗?”田佳言语带鄙夷,“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刘载天?刘定峰?一直以为你是良心发现想要好好做人,没想到那全是藉口。”
“你!”听她这么说,他大吃一惊,立刻将她往外面拉,看着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的关系我被赶出安宥勋的住处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她瞪着他。
“什么?你被赶出来了?”他很惊讶,“我还要你帮我做些事呢!”
“哦,你给我那笔钱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这个吧?”田佳言皱起眉,怒火都烧到胸口了,“你还真是恶劣,钱我会还给你。”说着,她便冲到楼上去拿那只装钱的信封袋,然后下楼走回他面前扔在他脸上。
“佳言你——”
“你走吧!”原来她的直觉是对的,这个人当真不能信!
见她说得这么绝,他立刻露出真面目,“好,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装的了。”
“想说实话了?”她等着。
“我要你再回到他身边,偷出我要的东西,如果你不做的话,我会收回小琳的抚养权。”他冷冷一笑。
“你凭什么这么做?法律不一定会把小琳判给你。”一提起抚养权,田佳言激动不已。
“那也得试试,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官司打下去,可是一条很漫长的路,也得花很多钱。”
她咬着牙说:“你做得这么多坏事,竟然还敢——”
“证据呢?我这人一向小心,做坏事向来不留痕迹,要找到我使坏的证据,得很细心很细心的找,想想谁那么闲呢?哈……”他居然还在她面前大笑。
看着他邪恶的笑容,田佳言在心里暗骂他不是人。
“很抱歉,因为你的关系,他对我已不再信任,我没办法做到。”她只能以这样的藉口拒绝了。
“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哈……把我当笨蛋吗?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办到,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条路。”
她愈听愈生气,难道这真是她唯一一条路吗?刘载天,不,刘定峰,她决定给他一次重击,就算为小琳、为了安宥勋,她也必须这么做,“你说,到底要什么?”
“一个领夹,很重要的领夹,我猜他肯定是放在类似保险箱这种很严密的地方。”他咧嘴一笑,“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你为什么要那种东西?”她不懂。
“反正它对我而言非常值钱。”这消息是他从安宥勋以前的保镖那里打听来的,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他就是要让田佳言找找看。
“我尽量,找到之后再告诉你。”说完,她又回到店内,透过玻璃窗狠狠的看着他。
见他带着笑离开后,她心中那股怨恼终于爆发出来,再也受不了地冲上楼痛哭……
第9章(1)
安宥勋又在办公室加班了。
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内让自己忙碌,有时候甚至待上整晚也不回去。
看着桌上的文件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靠向椅背疲累的伸了个懒腰,不自觉又拿出手机,就在他想按下时又迟疑了。
“天,我要怎么开口,她都已经求我离开了,如果不是伤她这么重,我再怎么也会死皮赖脸缠着她。”他懊恼的自言自语着。
突然,他觉得头好疼,于是走进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洗了把脸。
田佳言一直站在办公室外,透过微启的门缝中看着他,发现他似乎清瘦不少,还有眼底的疲惫都让她好心疼,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见他,是羞愧、是丢脸。
见他走进洗手间,她悄悄走进办公室,将亲自为他做的蛋糕放在桌上,然后又安静的离开。
可以拿蛋糕来这里,一要感谢蛋糕店的师傅将烤箱借给她,二要感谢楼下守卫,以前她曾为安宥勋送资料来过与他打过招呼,由于以为她还是安宥勋的女朋友,又看见她手中的蛋糕,于是他很快的放行。
听着洗手间里还有水声,她真的有股冲动想不顾一切进去投进他怀抱,但是她没有勇气呀!
摇摇头,强忍已久的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这么宁静的夜,宁静的空间,她真的很怕自己哭泣的声音会被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