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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四年前,在绝命崖上,那帮赏金猎人要杀我时,误砍了你的刀痕。”他低声说着,语带无奈。

  娇娇咬唇不语。

  那次,她以为人多势众,能将他一举擒获,没想到赏金猎人们杀红眼,砍不到杜峰的头,倒是差点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情急之中,是杜峰抓住她,惊险脱离众人追杀,又替她止血疗伤,她才能保住一命,没有落得出师末捷身先死的下场。

  想想也够气恨的,这些年来的猎捕,她始终没有“捷”过半次,倒是被他“劫”去了红唇的嫩软、粉颊的酡红,以及连她也不知晓的羞人敏感。

  粗糙的手拂过嫩软的左肩。

  “这是任森的射日箭。”为了千万两白银的赏金,那些人连竞争者也不放过。

  她偏过头去,想起他为她拔出箭簇时,几乎要晕厥的痛楚,心儿不知怎么的,渐渐变得跟身体一样软绵。

  恼人的手,抚上她的纤腰,逗留在右腰的伤痕上。

  “这是滚下华山绝壁时,被松树刺伤的。”他又说道,没有半点幸灾乐祸。

  就这样每触及一道旧伤,他就娓娓道来,直到抚遍所有旧伤,他的手才又探向,她白嫩指节上,昨日因用力过猛,被虎爪碰出的瘀青。

  “怎么样,很有成就感吧?”她故意讽刺,恨自个儿追捕无成,却被他救过那么多回,也诧异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杜峰抬起眼,黑眸极深,深得看不出清绪。

  那样的表情,反倒让她心中悸动,直觉的知道,说错了、想错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一句道歉甚至己滚到舌尖……

  不!不可能!

  她不必对一个淫贼道歉!

  杜峰也没多说,径自从衣衫里头,拿出一个玉盒,旋开雕工精致的玉盖后,盒内淡绿色的药膏,飘出淡淡的药草芬芳。他挖出些许,在指间捻得温热,才抹上她的旧伤与新伤。

  “这药膏能淡去疤痕,对新伤更有奇效。”他的轻抚摩挲,无一遗漏,还不忘对指节多加按摩。

  骚动的情绪,直涌喉间,她僵着身子,忍着心中的颤动,用刻薄来保护自己。

  “这么贵重的药,你是从哪里抢来、还是偷来的?”光是看装药的玉盒,玉质与雕工的讲究程度,就足以证明,此药甚是贵重。

  再者,大风堂向来礼遇镖师,所用的金创药都是上好的,她对这类药品也略知一二,闻着药香就已知是上等。

  “是我为了你,特别去求来的。”他浅笑说着,看不出是真是假。

  娇娇心头震动,却故意呸了一声。

  “我才不信。”

  他是个淫贼,所说的话本来就不能信一再者,她知道自己也付不起,信他之后的代价……

  但,徐缓的一叹,就在耳畔响起,伴随无限苍凉,更添她心内纷乱。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那声叹息,如似要钻入她的心窝,挖刨出连她也不愿承认的事实。她仓皇抵抗,更是口不择言。“受不受伤是我的事,谁希罕你多管闲事!”

  “我会心疼。”

  诚挚至极的语气、表情、眼神,震慑了她,一击就摧毁她的装腔作势,让她只能陷溺在他的黑眸中。

  该是势不两立的双方,却凝眸相望,怨言无声胜却千百万语。

  起初,她真的是恨他入骨。

  除了为罗梦大小姐报仇、挽回大风堂声誉外,更因为他这些年来,不遗余力的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甚至看遍、摸遍她的身子,所以她执意要逮捕池,有如千刀万里追。

  但是五年多来,不知哪一年哪一日,仇恨渐渐变质,化为某种她极为陌生、困惑,无法分辨的情绪。

  或许,是他跳进雪溪,为她暖身的那时。

  或许,是他罔顾危险,回身救她的那几次。

  也或许,是他靠在她耳畔,说着不知是真,又或是假的烫入耳语时……

  时光仿佛停滞,他惑人的眼神,以及呼吸,勾引着难以抗拒的她,在不知不觉中靠上前去,敏感的唇上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诱哄得红唇热麻。

  她熟悉他的吻,甚至是期待着……

  蓦地,杜峰陡然退开,留下满脸错愕的娇娇。

  邪恶的俊容上,尽显小人得意,还张狂的扬声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样,上当了吧?”他乐不可支,只差没笑得在地上打滚。

  娇娇脸色乍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不敢相信这男人竟如此戏弄她一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险些上当!

  就算他救过她无数次;就算他对她呵护备至;就算他流露的温柔与怜惜,令她迷惑不已。不论真假,都改变不了,他是个顽劣恶徒的事实。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恨杜峰,却更气恨自己。“要杀快杀、要剐快剐!”

  他扯了扯绑住她的红绸,故意曲解她的语意,兴匆匆的问道:“那就是要奸快奸,要淫就快淫喽?唉,可惜我好慢一些,你知道,漫着,可有慢着的情趣呐。”

  “呸,无耻淫贼!”

  “不要淫贼淫贼的喊个不停。”他听得腻了。

  “像罗梦这么好的姑娘,你也下得了手。不是淫贼还能是什么?”她忿忿不平的质问着。

  他却一脸委屈。“我不是自愿的。”

  “难道还是被迫的?”她讽刺挖苦。

  “其实,我当淫贼也是有苦衷的。”他大大叹了一口气,一副心事无人知的委屈模样。“当年,不是我对罗梦怎么样,是她对我怎么样。”罗梦对他怎么样?

  那个心地善良,美得让人心软,心怜,心疼的罗梦。

  只要她软软的一笑,就能让每个男人心头一疼,立刻丢下手里的刀或剑,用空下来的、微微颤抖的那双手,去捧住她的笑。

  她的眼波,像是一把最柔最软却又最锋利的剪刀,任何男人看着她的眼,就像是遇着了剪刀的布,全都要乖乖就范,无论是怒气、霸气还是杀气,全部心甘情愿,被剪得粉粉碎碎。

  而这个不要脸的淫贼,居然有脸扭曲事实,在欺凌罗梦之后,还抱怨是他被罗梦占了便宜!

  “你说这种话,难道以为,真的会有人信?”她真的要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江湖上的人们,不是会笑掉大牙,就是会气得中风!不论是谁,都不可能相信他的说词。

  杜峰耸着双肩,眸中闪过一抹难言流光。那抹流光消逝得太快,快得就连娇娇也没有瞧见。

  “是啊,谁信呢?你瞧我多命苦。”他神色自若,露出讨人厌的痞痞笑容,仿佛也觉得这番话可笑到极点。

  说罢,他俯身下贴,隔着薄薄毛毯,用健壮的身躯摩擦她的赤裸,贪婪的感受她曼妙的起伏。刚硬的男性身躯,与她的女性柔软,嵌合得像是生来就属于彼此。

  “既然我这么命苦,不如咱们继续轿子里的好事,你就当作施舍一回、做做好事,安慰命苦的我吧!”他贴得更紧、更近,”漫条斯理的摩弄。

  昏睡前的情欲浪潮,像是从未中断,再度侵袭而来。

  她咬紧唇办,恨极了他的恶意嬉闹。

  “你休想!”

  “是吗?”他故意挺腰,好玩的问着。

  坚硬热烫的男性,隔着薄毯抵着她,展示他的天赋异禀,却也是他未曾满足的铁证。他从来就是这样,即使对她做尽任何事,却不会真正要了她,让她熟悉欢愉,却仍是完璧之身。

  像是能看穿她心思似的,杜峰把玩着她乌溜溜的长发,黑眸中欲望鲜浓,却语带深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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